阿漫听到任闯的话也是火冒三丈,这个负心薄情的家伙,趁着锦夕姐姐不在偷偷溜出来找姑娘还有理了还?一想到锦夕在地府沉睡的可怜模样,阿漫胸中的怒火就难以抑制的熊熊燃烧起来,看了一眼眼神迷离的圆圆,索性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形,从黑暗之中显现出来。
原本阿漫想着自己陡然出现,绝对会吓坏这个阳间的小狐狸精的,但是令阿漫意外的是,随着自己的出现,对面那个叫圆圆的姑娘,脸上除了有失望和无奈的神色一闪而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表情,预想中的恐惧惊慌,根本没有出现。
这让阿漫难免有些生气,虽然本姑娘天生丽质,是一个漂亮的女鬼,可是毕竟我也是鬼哎,我在吓唬你哎,给点反应好不好?
阿漫不知道的是,此时圆圆身体里面的灵魂,不是别人,真是在地府和自己有些不对付的陈圆圆,她和任闯一样,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就是自己地府的死对头。
虽然没有想到,但是阿漫还是从此时圆圆身上的气质以及眉眼之间的表情捕捉到了一丝的熟悉的味道,只是此时任闯在身边虎视眈眈,阿漫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小屋子里面的气氛,随着阿漫的出现,变得更加的古怪了。
任闯心中是愧疚的,虽然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锦夕的事情,但是毕竟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在一起喝酒,两个人之间还擦出了些许的火花,面对锦夕的好闺蜜的时候,任闯难免有些惶恐不安。
圆圆此时的心情也是不安的。原本计划着将任闯骗到这里,直接下药,然后生米煮成熟饭,既成全了圆圆姑娘的心思,又能完成义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两全其美,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居然半路杀出来一个阿漫。
这个阿漫可是自己的死对头,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身份,要是自己附身小姑娘下药勾引任闯的事情被神豪哥知道的话,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啊啊啊啊……恩,一定要装的像一点,一定要低调……
阿漫姑娘瞧着场间的两个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向是磊落光明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任闯这个家伙就来气,虽然打着帮助闺蜜看守负心人的幌子,但是阿漫也清楚的知道,无论是用流离散捉弄任闯,还是今天的跟踪偷窥,都是很令人讨厌的行为。
虽然明白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阿漫姑娘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当听到任闯对着自己咆哮之后,阿漫姑娘心中为数不多的愧疚也就被紧接着出现的怒火焚烧的一干二净,荡然无存。
阿漫出现在小屋之中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用异常冰冷的目光盯着任闯和圆圆两个人,脚步轻盈的就走到了他们所在的餐桌之前。
“阿漫,你还有完没完?”任闯瞧着诡异出现的阿漫姑娘,有些头疼的说道:“你要是保证以后不干涉我的生活,我可以考虑再原谅你一回。”
阿漫姑娘听见任闯的话,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的冷笑:“你怎么好意思对我说这话?锦夕姐姐在地府可怜受罪,你这个家伙却在阳间风流快活,左拥右抱喝花酒,你还真的好意思啊你……”
“我哪里喝花酒了?啊?我什么时候和花酒了?”任闯听见阿漫的话也是有些冤枉,自己堂堂正正神豪哥,幽冥鬼刺接班人,第七商行少东家,这么些日子来,不是被追杀,就是被欺负,一直打啊打,好容易有了空闲,还要忙着唤醒锦夕,这日子容易么?君不见胖子这个家伙的小日子过得多么的逍遥快活?而他依旧为生活苦逼的奔波着,何其的辛苦?
阿漫姑娘听到任闯这么说,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的冷笑:“你还狡辩,我都看在眼里了,你还狡辩?”
说完这话,阿漫姑娘冷笑一声,指着桌上的红酒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喝着小酒调着情,你们想干什么?”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的。”任闯有些愤怒的说道。
“没有想法?鬼都不信。”阿漫冷冷的说道:“难道真的能你们脱光光了被我抓住,你才承认?”
说完这话,阿漫姑娘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任闯的裤裆看了几眼,眼神就像是冷冽的刀锋一样,目光所到之处,任闯只觉裤裆之中凉飕飕的一片寒意。
不过,此时任闯也是纳闷了,虽然裤裆之间发凉,虽然感受到了阿漫的杀意,但是自己的小弟弟,依旧毫不退缩,雄赳赳气昂昂,昂首挺胸,直插云霄,将裤子顶的老高,全然没有低调行事的意思。
任闯也是醉了……今天的情况,处处透露着邪门,恩,是的,一定是阿漫捣的鬼!
“都怪你。”任闯瞧着阿漫,依旧愤愤不平,其实此时在他的心中,也是有些无奈,自己有这样本能的反应,其实谁都不怪,要怪就怪自己血气方刚,要怪就怪对面的圆圆过分性感和美丽啊……
阿漫瞧着任闯,冷笑着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口是心非推脱责任的懦弱男人了,真不知道锦夕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垃圾。”
“你说谁是垃圾?”任闯彻底的暴怒了。
“谁喝花酒谁就是垃圾。”阿漫昂着头,一幅好斗公鸡的模样。
“行,你行!”任闯指着阿漫,冷笑着说道:“什么是花酒?你知道什么是花酒吗?你喝一口看看,这只是普通的红酒好不好!”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阿漫冷笑着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任闯脸色猛地一变,指着阿漫身后诧异的说道:“咦。飞碟!”
阿漫和圆圆都有些诧异的回头,趁着这样的功夫,任闯一直捏在手中的流离散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放进了面前的红酒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任闯,心中的愤怒稍稍的平息了一点,地府毕竟落后,阳间烂大街的招数,居然奏效了,呵呵,这个阿漫,阴魂不散,看小爷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无聊!”发觉被骗之后,阿漫满脸厌恶的对任闯说出了这样两个字。
“跟踪人窥探**就不无聊?”任闯反唇相讥。
阿漫此时完全没有了和任闯嘴炮的心思,眉头一翘,小脸一板,伸手在空中一抓,一个寒光四溢的大剪刀就出现在了手中。
“信不信我一剪刀把你剪废?”阿漫满脸的煞气。
任闯瞧着这个在睡梦之中出现好几次的剪刀,也是暗暗发毛,这个剪刀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寒光四溢,花纹繁复,整体看就像是一个龇牙咧嘴的大鳄鱼,看上去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绝对是一等一的寒兵利器。
这样一件厉害的兵器,在阿漫的手里居然成了阉割男人的工具,一想到这里,任闯难免为这把剪刀感到憋屈。
你难道就不在乎这把剪刀的感受?
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这把剪刀的尊严,为了全天下那些花心男人的下半身幸福,任闯今天决定代表月亮没收阿漫的剪刀。
这绝对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恩,前提是要让她喝掉那杯掺了药的红酒,哼哼……到时候你叫天天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可就任由小爷我摆布了……任闯满心恶意的想道……
扒掉裤子打屁股?想想就带感啊……在合欢散的作用下,任闯的思绪,不自觉的就飘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