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对着墙壁气贯长虹,萧廷芳身上的如兰香气沁沁的往他鼻中钻,声音不依不饶的在背后响起:“我要提醒你,你来到飞龙剑派,从此就给本小姐老老实实的,我飞龙剑派弟子一向本性纯良,你整日与他们吹嘘那些无聊的话也就罢了,但是你却……”说道这里萧廷芳忽然语声一顿,好似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
跳耀的烛火下,周承飞在墙壁上看见萧廷芳侧过头去的影子,她的心情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安静的屋子里能清晰的听见两人沉重的呼吸,心情烦躁的周承飞陡觉气氛有些微妙起来,口中不假思索道:“我却对他们说些什么草原姑娘有多漂亮,这就是**不堪了,嘿嘿,我看师兄弟们这几日因为几日前的惨祸都闷闷不乐,我就想着编点话头逗他们开心点,这也有错?”
萧廷芳轻声“呸”了一声,显然周承飞的解释不能让她信服,她冷笑道:“你也不必要解释这么多了,周大爷,我要告诉你的是,以你的剑术,你现在可是飞龙剑派年轻一代的招牌人物,你以后要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及修养,万不可以轻浮之态示人,你可以不顾及你自己,但你得注意飞龙剑派的形象,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了?”
“这丫头心志倒是值得称赞的。”周承飞心中暗赞,忽然转过头来认真看着萧廷芳的脸,不由双目一亮,只见她今日发鬓微微有些松散,几倃轻柔的秀发分垂两颊隐去了大片雪白莹润的脸蛋,却反叫她此时嫣红的两腮尤为显眼,另增妩媚之状。
周承飞目光有些迷离,哈哈笑道:“你为什么要为我好?我不需要你对我好,你管的太多了,还有……你为什么要管我这么多?”说道这里忽然诡异一笑,看着萧廷芳清丽秀美的脸大着胆子道,“你这么爱管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萧廷芳长长水晶般秀眸上的睫毛连连颤抖,她整个身子如遭电击,有些尴尬的怔了一怔,竟有些茫然无措,本就有着几分红艳的脸蛋如火般帜热的燃烧起来,用苹果红的颜色来形容只能俗气,那是百日红在午后的耀耀艳阳下烈火般的色彩。
“你是不是疯了?我对你说过,不得拿我乱开玩笑,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么?”萧廷芳终止失神,忽然半转身去,一只手臂快速一探,已抓住了周承飞放在木桌上的龙渊剑的剑柄,刷的一声轻巧抽出长剑,长剑顺势随着身子的转动划出一个半圆弧度,剑尖停在周承飞半尺之处,剑光如同流水闪亮荡漾于空,满是森寒。
萧廷芳过激的反应让周承飞霍然惊醒,冷艳孤傲的她可的确不宜拿来随便开玩笑,他认识到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有些过头,不过话一出口,他也是不会轻易服软的人,先是陡然一个激灵,随即哑然失笑道:“萧师姐,就算我说错了话,你也不可能就会要我命吧?”言毕,竟掀开被子,身子仰了起来,胸膛主动抵住了剑尖。
看着他挺拔而又峥嵘的身躯,萧廷芳芳心就是一阵颤抖,她强作镇静道:“要你命倒不必,不过,给你一点教训确是必须的!”手腕一抖,“刷刷刷”数剑,剑华碎出一片光影,贴着周承飞脸颊左右流动,周承飞闭上了眼睛不闪不避只感脑袋周围清凉一片,发梢大片头发顿时被剑气扫中,断发飞扬,纷纷抛洒。
当剑声止歇,周承飞睁开了眼扫视着不断飘落在身上的断发,苦笑道:“你总算没有杀我,谢天谢地!”抬头看去,确见萧廷芳痴痴的看着自己,她那惊讶的的样子,竟让周承飞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立即戏谑的笑道:“后悔了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让你心疼了?”
“臭小子,不要乱动!”萧廷芳看着周承飞的目光愈发痴呆了,她缓缓将长剑垂下,此时胸口微微起伏着,胸前那一对玲珑随着她的呼吸在柔和的烛火下轻轻跳动着,周承飞目光情不自禁迷离起来,剑光映在她的红唇、雪肤、紫衣上,冷艳中带着妩媚,周承飞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呼吸急促起来。
萧廷芳陡然惊觉周承飞的异状,忽然娇声低呼,她身子翩然一转,掩饰着自己的美态。
她随便的一个转身都如轻歌曼舞,浑若天成,她的裙角如同孔雀开屏舞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弧度,裙角扫在周承飞脸上,香风袭来,周承飞透过裙角下的缝隙看去,他看见了一对修长而完美的腿,虽说这对美腿犹着贴身白裤,但转动出的那旖旎风光,却是让周承飞的眼波荡漾起来,他几乎快被那丝香风熏晕了去!
就在周承飞一愣之间,不防被萧廷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脖子上的衣领一掀,他放松之下顺着衣袍被提起的力道双手一举,松松套在身上的那件青白色的衣袍被她轻轻松松剥了下来,除却这件衣袍,他没穿**,于是乎整个上身完全裸露了出来,露出了宽阔的肩膀和结实而坚硬的肌肉。
周承飞更加惊讶了,剑眉一挑,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想非礼么?”
萧廷芳飞快的瞟了一眼裸着上身的周承飞,不由“嘤咛”一声娇呼,慌忙侧过身去,衣裙飘动间身子如流水般退了一丈,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那件袍子,娇躯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不已,那迫切而紧张的样子,仿佛就是少女初会情郎的样子。
周承飞瞧见她这样子,恍惚间好似回到了草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阿兰娅的面容,与眼前的萧廷芳悄然重合在一起,他每当面对阿兰娅这种羞涩神情时,都会让本就肆意的自己更加肆意,因为每当那个时候,她羞涩的脸上就会更添羞涩,那种含蓄的美,在他眼中是女子最动人的时候。
周承飞一念兴起哈哈大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噗的一声掀开了被子,竟光着脚站了起来,这一来,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贴身的齐膝短裤,整个男儿的健美体魄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他像在草原时的日子一样,步伐悠然的朝着萧廷芳走了过去,嘴上犹自道:“既然敢脱我的衣服,为什么就不敢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