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为这种下贱坯子多费口舌,实在是我的不是。公子还等着咱们呢,咱们快走吧。”
说着,便恨恨的看了陈建杰一眼,和奉琴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建杰看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满脸都是冷色,眼中恨意汹涌。只是终究还有理智尚在,暂时被压抑住了。
……
颂茶和奉琴二人离了陈建杰,一路走过,见到周围的景色风光秀丽,便也很快的忘了刚才的不快。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逍遥。
突然,奉琴指着溪流之中的紫色莲花开口道:“颂茶姐姐,这种莲花叫什么名字?上次请你去问别人,你问了吗?”
“问了。
颂茶开口道:“这种莲花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只是一种很平常的灵物而已。唯有名字还挺好听的,叫做灞吉紫莲。”
“灞吉紫莲?”
奉琴铃声一响,便笑道:“嗯,这名字倒真是好听,也很符合这莲花的模样。灞水渺渺,吉云森森,紫瓣交叠,莲动风摇。”
“再怎么好听也只是一种普通灵材而已,算得了什么,又不是什么珍惜物件。”
“是吗?可我怎么看主子对这莲花挺喜欢的。”
“也是这莲花生的有福分,虽说不是什么珍惜品种,但却是紫色的。咱们主子最爱紫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莲花开出来的花是紫色的,主子自然会倾心几分了。”
“倒也是。”
不过我听说这灞吉紫莲虽然稀松平常,不是什么珍贵品种,但是味道却是极好的。无论是莲藕还是花瓣儿,稍作烹调,便是一道难得的美食。”
“这个还用你说吗?我早就知道了。”
颂茶面露得意之色:“我早就看出主子挺喜欢这莲花的颜色,所以我便早早的去问了。没想到,这灞吉紫莲还真的是可以吃的。而且,独孤达达和上官娘娘也常吃着灞吉紫莲呢。所以我昨日早早的就去给膳房说了,叫他们多做几道灞吉紫莲的菜。今日我去取膳的时候,我就直接挑了好几样,现在就在这个食盒里呢。”
“好哇,你好机灵哦,怪不得你那么讨主子的欢心。”
“那不然呢?你可得多和我学着点儿。”
“呵~谁学得来你呀,你不常说这是你的天赋吗?都是先天的,我后天哪里学的会。”
“咯咯咯~你知道就好。”
“哼~”
二人就这么调笑着,很快的便回到了李玥凰居住的雅舍。
二人刚走到门口,便和迎面走来的献华撞上了面。
奉琴和颂茶还未开口,献华却急匆匆的质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不就是去取早膳吗?这都多久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哎呀,献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
献华道:“主子往常差不多就是这个点儿,就该醒来了。我还不是担心你们,若是主子醒来了,你们还没回来,看你们有什么好果子吃。”
说罢,献华随手一挥,便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
圆盘通体青色,似是某种翠玉打造而成。直径大约有八厘米,整体厚度比较厚,足有两厘米,上面大大小小的雕刻了各种符文,最主要的是十二道符文依次排列,而后又雕刻了几十上百道符文。
中间还有一个指针,指在某一个符文之上。
此物,名唤日晷。
就相当于李乾宸前世的时钟,它和李乾宸前世的日晷是一个名字,但是,大多数都制作的更为小巧精致,方便携带,充当钟表。
献华将日晷往前一推:“你们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颂茶随意的瞟了一眼献华手上的玉制日晷,便满不在乎的开口笑道:“哎呀,献花姐姐,你真是太小心翼翼了。我们才出去了半个时辰,这不是还早着呢吗?离主子往日醒来的时辰,还有半个多时辰呢,你急什么?”
“主子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可没有什么绝对的时辰。你又不是第一天伺候了,难道不知道主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有一个固定的时辰起身,但有时候也不准确。这事,你不知道?”
颂茶听了此言,将头偏到一边去,便不说话了。
“哎呀,献华姐姐,你别说我们了。”
奉琴见此,连忙在一旁打圆场道:“我们知道了,下回再也不会了。”
献华问道:“你们究竟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也是去过膳房的,我记得路途明明很近呀,哪里用得着半个时辰?”
奉琴解释道:“原本的确是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只是我们膳房取早膳的时候,遇到了二公子。二公子今日起来的比较早,也是个性子随和的,所以便带着伴星和侍月一起去膳房取早膳,顺便在这玉斑竹林附近转上一圈,散散步。我们既遇上了二公子,自然不能不打个招呼。我和颂茶姐姐向二公子见完礼之后,二公子便留下我们说了会儿话,一时之间倒没有注意到时辰,这才在外面逗留的久了。”
“原是如此。”
献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便点头道:“既然是事出有因,那也怪不得你们了。只恐怕主子马上就要醒来了,咱们赶紧进去吧。主子一醒来要是见不着咱们,怕又是要不快了。”
“还有呢,奉琴,你怎么不把话说完?”
颂茶这时候却说道:“若是只遇到二公子,哪里会耽搁这么长时间?”
献华口中疑问:“你们还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们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叫陈建杰的老狗。”
颂茶当即便说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而已,竟然还敢教训我们。”
“他怎么教训你们的?”
颂茶一开口,直接便往里面添油加醋,甚至是颠倒黑白:“他说我们不过是伺候人的贱婢,他再怎么落魄,也是武玄修士,在他面前,必须得幅低做小,恭敬伺候。”
献华眉头一皱:“他真这么说的?”
“你不以为?”
颂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你可没见过他,你去看看他那桀骜的模样,你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