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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情的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方,心里反倒没有之前那种焦虑了。品书网毛彤彤坐在书案前,开始给八爷写家书。
字里行间只字未提府发生的这些糟心事。除了诉说相思,便是弘旺平日里的一些小趣事。
当最后一个字写完的时候,毛彤彤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希望等八爷回来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会怪她的隐瞒吧。
“明日让小许子把这封信送出去吧。”毛彤彤装好信交给青竹。
“是,主子。”青竹接过收好。
“明日随我去接团团回府吧。后日要颁金节了,咱们母子俩也该准备准备。”毛彤彤道。
“是。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马车了。明儿一早咱们出发。”青竹道。
毛彤彤点点头,洗漱后床休息了。
这一夜,她睡的出的安稳。事情已经不会再坏,反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陈氏那边已经接到消息,也给团团收拾好了东西,等着毛彤彤来接。
有关事情的进展她已经从毛承运那里知道。此时反倒不知道怎么劝慰毛彤彤了。
“额娘,我没事。”毛彤彤笑了一下,道:“该做的我都做了,事情还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再怎么着急也没用。我相信,总有那么一日,这个幕后之人能被找出来!我不信做了这等坏事的人能一辈子不被人发现!”
人总是需要一些信念支撑自己的。她心的信念是一定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陈氏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再劝说,只道:“天儿越发冷了,照顾好你自己和孩子,别让额娘担心。”
“嗯。额娘,你和阿玛也是。我先带团团回去了。”毛彤彤点头。
陈氏站在府门口一直目送毛彤彤的马车远去。
“哎,这日子啊,总是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摇了摇头,陈氏才转身回了府。
马车,毛彤彤搂着团团,正在说弘敦的事。
“团团,额娘有个事情要和你说。”她特意把声音放的温柔一些,“你弘敦弟弟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这次回去你见不到他了。”
“去哪了?”弘旺仰头问道。
他在府里唯一的小伙伴是弘敦。虽然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走路也走不稳的小弟弟,但却是他唯一的同龄人。在陈氏府里这几天,他还时常想念弘敦呢!
“他变成了天空的星星,去看天的世界了。”毛彤彤道。
“天?”弘旺眨了眨眼睛,道:“他一个人?”
“对,他一个人。”毛彤彤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弘旺又问。
“可能会很久。”毛彤彤道。
“他为何要去?”弘旺又问。
“因为天有人邀请他去看看。”毛彤彤道。
“怎么不请我一起呢?”弘旺有些委屈。他们是兄弟呀,怎么能只邀请一个人呢?
“这次只邀请了他一个呀。”毛彤彤轻声道:“每个人最后都会有机会去天看看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真的?”弘旺将信将疑。
“真的。”毛彤彤道。
“那额娘去过了么?”弘旺问道。
“额娘还没去过。”毛彤彤回道。
听说毛彤彤也没去过,弘旺刚刚还有点小失落的表情变得好了些。
“那我等二弟回!”弘旺道。
“好!”毛彤彤不禁喉头哽咽。弘旺再也等不到弘敦回来了。
等他长大了,知道了死亡是怎么一回事,才会真正体会难过的滋味。
第二日是颁金节了。
这是毛彤彤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人带着弘旺参加颁金节。
她这次不用八爷叫早早的起来了。把自己梳洗好后又哄着弘旺起来。
母子俩出门的时候,天都才蒙蒙亮。
今儿虽然没有下雪,但依旧很冷。看水泼在地能结冰,也知道这气温到零下了。
毛彤彤给弘旺检查了一下衣服和小手炉,这才带着他了马车。
弘旺平日里很少这么早起,所以没一会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睡着了。
“主子,您也打个盹吧。等到了奴婢叫您。”青竹道。
因为八爷不在,她便和青梅两人陪毛彤彤在马车里坐着,方便伺候。
“我还好。昨儿晚睡的算踏实的。这会要是打盹,一会儿下了马车该不清醒了。”毛彤彤道。
弘敦夭折事情虽然报到了宫里,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儿她只带着弘旺一个人进宫,肯定会有人问起弘敦。
这种事情提一次会难受一次。也不知道她今儿要遭受几次。
也不知道她今儿是太早还是太晚。在宫门口下车的时候,竟没有碰到别家府的马车。
因着府里的这些事,她有日子没有和四福晋、九福晋还有十福晋相聚了。
四福晋是知道她府的事。而九福晋和十福晋都在养胎,怕是也没有功夫关注别人府的事情吧。
领着弘旺进了保和殿,毛彤彤才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
“毛侧福晋,这边!”十福晋最先看到她,正笑着冲着她招手。
她如今已经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子。虽然穿着宽松的冬装,但还是能看到微微隆起的肚子。脸圆润了不少,气色也好,显然这几个月养得很好。
十福晋的身边正是九福晋。
和前些时日,九福晋似乎还瘦了些,但精神还不错。身材还是那样纤细,看不出有身孕的样子。
毛彤彤冲两人点点头,便领着弘旺走了过去。
各自见礼后,十福晋果然心直口快的问起了弘敦。
“你是不是因为一个人进宫,所以没带你们府里的二阿哥?不会有人说闲话吧?”
十福晋其实也是好意。毕竟毛彤彤只是个侧福晋,弘旺也不算是嫡出。这样厚此薄彼,很容易落人口实。
“这孩子福薄,前些日子去了。”毛彤彤道。
“啊?”十福晋愣了一下,见毛彤彤给她使眼色,示意弘旺还在一旁,她才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九福晋也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歉疚的道:“我们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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