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九晚上吃了饭,对大黑说:“明天一早我们去临京北道,李毛他们快到,我们去等他们。”
“师傅,你真要斩了硕王府啊?”
“嗯!”
“可是,您?您已经背了那么大的因果,你在造杀孽不是更”
“哈哈,硕王府已经缠在我的因果里了,硕王府算计落空,但是李景琦弃城,坑害了四十多万的百姓,又主使坑杀驻军近二十万,包括洛家军的人,波都城的惨状,以及被坑杀的军人冤魂,早就缠上了硕王府。”
“这份因果,他硕王府得偿还,我就是杀他硕王府也只会平了一部分因果。况且,我现在还挂着圣上亲封的主将之印,身为主将处斩叛将,这因果其实加不到我身上。”
“师傅,你斩硕王和世子讲的通,可是硕王府的家眷”
“因果那么好平?他硕王府有家眷,波都城的百姓没有?战场上的军人没有?其实放以前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认同,可是,这不是我的那个世界,这个世界允许诛九族,有连坐,这是现行人间立法,变相的影响着大道的均衡。”
洛一九觉得自己在讲歪理,但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他的现行法定便是如此,一个叛国的罪名足以诛他九族,可是他是亲王,诛九族不可能,但是满门抄斩还是可以的。
皇帝不插手还好,如果插手。洛一九冷笑了下,哼,她一样斩了硕王府。这份杀心不只为了洛家军,更为了波都罹难的百姓。天域的奸淫掳掠,是刀子,而硕王府却是执刀人,罪不容赎。
“行了,你去修行吧,明天早饭过后我们就走。”
大黑奔去修行,洛一九也是一夜好眠。
翌日,大黑出现在洛一九的房间,洛一九带着它退了房,又去了牙行,给了那个伙计二百两银子,以防不够周转,顺便采买了一些家具,款式都是洛一九调好的,让他记账就好,她会过一段时间来结算,托他房子盖好后搭理出来,钱财她会来的时候一起结算。
办好一切,带着大黑吃着大包子,往城北官道走去。到了官道,洛一九看看太阳,掐指一算,李毛估计得下午到,又带着大黑找了阴凉的地方休息。
百无聊赖的洛一九抽出腰间的短剑挥动着,这剑真的不起眼,剑锋也不锐利,洛一九寻思着,寻欢使剑的,可是她没见他用过,战场上她也顾不上看,后来也没机会,可惜了。
又想着美人儿会舞剑吗?应该会吧,君子六艺不是白学的吧,哎,好像没剑法,这可就难说了。啧,早知道让寻欢教两招了,多少有个样子啊。
拿着一把真的堪称破的剑砍了会,坐下盘膝而修,一直到下午,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洛一九起身,立于道旁,收了术法,露出本来面目。
李毛打头看到洛一九,兴奋的屁颠屁颠的打马跑过来,翻身下马说道:“大将军!”
洛一九看他一眼说:“嗯,李景琦没死吧!”
“没有,我来的时候让秦大夫配了药,保证他活着进京。”
“很好,亮军旗,全服武装,今日进临京城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跟我进京,屠硕王府!”洛一九最后的话说的冰冷异常。
李毛高喝一声:“是。”转身喊道:“亮军旗,全副武装,进临京城休整,明日屠硕王府!”
“是!”一百个洛家军齐齐应道。
洛一九翻出李毛给她带来的战甲,穿在身上,翻身上了李毛的战马,李毛上了后面的马,领着一百洛家军,压着天域败将和李景琦,杀气腾腾的回到临京城。
洛一九没有进驿站休息,而是选择了客栈。
一百多洛家军神威颜俊,杀气四荡,压着囚车走过城道,百姓纷纷避让。
洛一九还是去了福源客栈,安排了住宿,让所有人休息。
“师傅,为什么回来啊?不直接进京?”
“现在进京就是晚上到了,晚上了谁看热闹?另外,得给别人个机会,我得看看都有什么人又都是哪条路上的。”
“大将军,你找我?”李毛进来说。
“嗯,随便搞点什么树枝草叶的熬一碗,端过来,别让人看出来你熬的什么了,去吧。”
“啊,熬那干啥?”李毛挠挠头说。
“我重伤未愈啊!做戏做全套啊,要不是我运气好,我现在还躺着呢!赶紧去,别让人看出来了,处理干净了。你嘱咐一下兄弟们,别漏了馅。”
“是,我去安排。”说完就走了。
洛一九带军到临京城的消息,在洛一九刚住进客栈就插着翅膀飞去了京城各个势力手里。
皇帝看着消息皱眉,没一会庄王爷来了御书房。庄王爷在收到消息就往宫里赶了。
“皇兄,你怎么看?”
庄王爷也是有点拿不准的说:“我也不确定,这战王是个女子,她的想法还真不好猜,她的行事风格直接了当,但是她直接把景琦给废了还不算,还压在囚车里,这是什么意思呢?”
“皇兄,你说她会不会杀了景琦?若是她想杀了景琦,老七会不会狗急跳墙?”
“难说,老七应该不至于跳墙,但是,程国公怕会发难。”
两个人均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李景文听着速风汇报的消息,心里一惊,小九儿真要屠王府啊!大哥没有把消息带到吗?如是带到了,小九儿还要执意屠王府的话什么意思呢?
李景文心思百转,没有头绪,站起身了,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卡拉、卡库、波也,黑都!小九儿,你可真是有胆量啊!还真是让人佩服,你要占城而居吗?
我该让你得逞吗?小九儿你可真是给我出难题啊!
李景文皱起了眉头,若是洛一九真的执意屠了王府,回是什么后果?程国公绝不会善罢甘休,硕王府毕竟是他的内子。韩家蠢蠢欲动,恭王府又是什么态度呢?真是头疼啊!
许乐修接到消息,愣了愣,只说了句下去吧。然后把信纸放到了窗边的桌子上。
一个人抬头看着月亮,一片乌云瞧瞧的遮住了月亮,给月亮盖上了薄装,没一会,乌云飘过,月亮明媚铮亮。
许乐修看着,笑了笑。他从来都不遮掩,他会明白的告诉你他要干什么,然而想算计的人,重来没有逃脱的。
他这次出京是为了战王!
硕王府里,硕王爷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废押在囚车里,是怒不可则,咬碎了银牙的怒吼着:“我一定要她好看,哼,一个小丫头还翻了天了。”
而恭王府里,恭王爷陪着恭王妃下棋,说道:“你说这个战王,几个意思?”
恭王妃不以为意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谁知道她想干什么?万一惹急了老七,我们也跟着倒霉。”
“老七倒霉关我们何事?你一个墙头草,还没晃悠够啊!”
“王妃在取笑本王?”
“是啊!怎么,你还不让人笑了?”
“本王这是睿智,这是大智慧,你不懂。”
“呵呵,海儿来信,他被奉为右路大将军,掌管二十五兵,是整个东南总兵的一半!”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皇上封的?”恭王爷突然站起来,拔高了声音说道。
“不是,战王封的!”
“战王!这小妮子想拿我们挡刀?”
“切,挡什么刀?事都办完了,分了自己的兵权,挡什么刀?”恭王妃嫌弃的看了眼恭王爷。
“那她什么意思?”
“不知道,小丫头比她娘聪明,真不愧是洛家的种!”
许乐修和恭王府里一片祥和,与其他人的愁眉不展思绪万千还真是形成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