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一九和寻欢在京城聚友阁落座,洛一九叹口气说:“兜兜转转又回来了,真是麻烦!”
“我们可以不管,天下如何与你我可无关。”寻欢给她到了杯水说。
“欢欢啊!生而为人总会背负一些责任的,不是一句不管就真能舍去的。”更何况,我要去挣那个可以守护你的资格。
洛一九喝了水给智渊大师传了信号符。智渊大师在庄王府落脚,来的很快,身后跟着李景一。
洛一九没动,寻欢也没动,智渊大师也没什么意见直接落了坐,李景一诧异的盯着寻欢看了会,坐在下手。
“寻夫人,青月楼的敛阴法阵应该有些年头了,甚为棘手。”
“大师,你说天有异象可是观出什么?”
智渊一愣说:“东辰西省,俘乱之相。我以为我推错了,可是…”
“应该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何,俘乱未生罢了。”
“夫人也是此卦?”
“嗯,我先前去了地威,地威也尚为安稳,没有干戈之像,就是大漠小国为祸亦不为惧。”
“是了,完全没有循迹的卦象,可是这敛阴法阵更改了皇城气运?”
“大师可知除了天宇地威别国可有这青月楼?”
李景一听了说:“长虹有,其他不知。”
洛一九暗骂一声说:“大师,这个青月楼地威也有一个,而且同样有法阵!”
智渊一惊,看着洛一九,洛一九对他苦笑一下说:“长虹也有的话,你说别国会有吗?大师可知道一个叫金翰的人?”
“金翰?未曾耳闻,此人有异?”
“他是东境之劫与我们斗阵的人,有二百多岁了,用了夺舍他人命理的邪术躲了天道轮回。”
“寻夫人的意思是这青月楼也是他做下的?”
“八成,能以城为基设阵需要的可不只是高深的修为,还要时间的积累,这青月楼均开在各国国都,也不是小手笔。”
几人均是沉默,寻欢是他媳妇儿说什么是什么,李景一是不知道说什么。
洛一九又说:“地琼现了旱尸,我猜是人造魃。因为我见过合成鬼,虽然这么说很没根据,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金翰应该是一个类似邪教的成员,而且地位不低,各国均有组织,至于为了什么?呵呵,也无非那么几个理由,不为政权,又是邪魔歪道,说不得真是某位魔主的狂热分子。亦或者就为了道消魔长的千秋大业?谁知道呢?”
洛一九呲笑着,总有人吃饱了撑的,干些拉大旗的蠢事,而这些蠢事还总能成功,然后引领出一大批的管事人。
然后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较量,最后结局如何,呵呵那就不知道了。
洛一九呲笑的还有自己,人在局中,纵然能明白又能如何,还不是被牵着走。
立于天地间谁能一身孑然。
智渊大师念了声佛语。可是不管事情怎样了,该干的事是少不了。
“寻夫人可有破阵之法?”
“没有。我对阵法并不精通,除了几个熟悉的,其他的真是知之甚少,若是青月楼各国都有,那么得发国书了,谁知道会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来个措手不及,大祸啊!”
“阿弥陀佛,寻夫人可随贫僧一同入宫?”
洛一九沉默半晌看了眼寻欢说:“不了,大师主事即可,我夫妇全力配合就是。此事大师斟酌,旱尸一事也是急在眉梢,明檀道长已经在等援。”
智渊大师不再言语,起身和李景一去了皇宫。
寻欢刚和洛一九出门碰到了李景文,李景文对寻欢说:“请两位聊聊。”
茶楼里,李景文让人送来一打儿卷宗,是青月楼买进人口的记录。
买进的均是五到九岁的幼童。数量惊人,而青月楼根本查不出这些孩童的去向,纵然死了,连个尸身都没有外流这就奇怪了。
洛一九叹口气说:“青月楼比想象的麻烦,这事智渊大师牵头,我们夫妇协助。”
洛一九又看了下他说:“你的哪个哥哥奸门有颗痣?”
洛一九依稀记得他有个哥哥面相不怎么好,抬手指了指痣的位置。
“李景凡?他倒是在青月楼惹过官司。”李景文沉思半晌说。
“正妻娶的是哪家姑娘?”
“韩家。”
“查查吧。”洛一九也是无奈,三年前寻欢沉睡,她事事不理,现在想来,都是蛛丝相连。
暮色时,洛一九和寻欢到了青月楼前,看了半晌,笑嘻嘻看向寻欢,寻欢冷哼一声。
洛一九笑容凝固,贱兮兮的说:“相公~”
“想都别想!”
“相公~~”
“你想我办了你?嗯?”寻欢悠悠的看着洛一九。洛一九一个哆嗦叹口气。
“你和大黑进去,我在对面等你。”
“对面?嗯?”
“哎吆,你说怎么办?你进去我也不放心嘛!”
“哼,我送你去对面房间,不许离开屋子,胆敢离开半步~”
“我保证安静等你出来,你就进去看看,把散阴符藏在离火位就行了,如果有问题赶紧跑。”
寻欢给她送进天香三楼的厢房,不巧的是又碰上许乐修和烟云了。
寻欢直接黑脸了,赶两个人出去,洛一九阻拦了他,让他快去快回。
寻欢黑着脸看她,洛一九吧唧一口,寻欢眯着眼还是看她,洛一九无奈说:“要不你带我过去?”
“哼!”寻欢提身走窗户下了天香院,径直去了青月楼。
洛一九抬眼看着烟云,自顾到了杯茶在窗边坐下,看着青月楼说:“三年前,我曾与烟云姑娘对饮,劝说姑娘求不得放手得逍遥,姑娘可记得?”
烟云眉眼微动,轻启鹂吼。
“战王三年前不也伤断欲绝?”
“呵呵,是啊!不在己身总是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各种鸡汤来。”
洛一九把玩了下茶杯说:“三年前你是情真意切的姑娘,现在你只是个妓女。”
烟云如遭雷击,杏眼含泪似呢喃似委屈的说:“是啊,烟云不过一青楼女子罢了。”
许乐修蹙眉看了下烟云,又看了看洛一九,说:“寻夫人说话太伤人了吧?”
许乐修一开口洛一九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翻翻他个白眼说:“傻逼。她有那资格让我去伤?”
好好一朵娇花成了白莲,好好一个公子哥愣是成了脑残,真是世事无常。
洛一九懒得在搭理两人,看着对面的青月楼。
许乐修一噎,洛一九一直不给他面子他是知道的,虽然那俩字什么意思不知道,从洛一九的神态就能知道那不是好话。
“公子莫为了烟云得罪……”
洛一九嘲讽一笑,真尼玛不知死活,演到我面前来了,转头看向许乐修。
许乐修看着洛一九一脸的嘲讽蹙了下眉,洛一九最多讨厌可没嘲讽过他,而且当初她曾不计人口的让天香女姬正门而入,没道理来嘲讽烟云啊,正如她所说,烟云没那资格。
许乐修在转头看向烟云,一时有些疑惑。
洛一九看了说了句:“还没脑残到没救。不知烟云怎么和这青月楼扯上的关系?”
许乐修听了更是一愣,双目犀利的看向烟云。
烟云眼泪如断珠滚下,“公子,烟云如何公子可明了,烟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不求名分,只愿常侍左右。”
“许乐修,你可知这青月楼里有什么,值得我夫妇辗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