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九躺在它身旁调息着,攒点地灵之气就注入它的前爪,如此到中午,才把它前爪的阴毒驱逐干净,渗出鲜红的血液才算松口气。
扭头去看腰间的镇煞符,还能撑的住,随即放下心来调息,直到下午太阳偏西,大黑收了真身,变成一只小狐狸。
洛一九随即睁眼,看它一眼。掏出储物符里的衣服小心起身穿上,又用旧法衣给它裹起来,提在手里,慢慢的往前挪去。
走出去差不多一里地,洛一九坐下,调息半晌,抬手画了个请神符,“天灵地灵,阴浊阳清,尊请地府神灵,弟子三清布衣卜算门下洛一九拜请。”
陆判大人这次正在武帝隍处办事,收到请令一愣,对武帝隍说:“洛隍大人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后人吧,本判快成了她御用跑腿的了。”
武帝隍也是一愣,说道:“陆判清闲,多跑跑也是极好的。”
说笑归说笑,两人还是一起出现在了洛一九面前。
武帝隍本来没现身,看到洛一九的惨样,现出身来。
“小儿为何如此狼狈?”
洛一九抬头看着两个人,沙哑着嗓子说:“赶紧救救我徒弟。”
然后身子往后一趟,懒得动一下。
武帝隍看她要倒拂了道风拖住她,陆判也诧异了下,这是洛一九第一次请神不是为了打架。
抬手一挥,什么都没有,然后伸手在洛一九身上虚空一抓。
昨晚事情如镜像重放一样,武帝隍看了冷哼一声说:“陆判明知最近的动向异常,还出这么大的纰漏?”
“洛隍大人此事非我所能,还是先救人吧。此事我回去查。各地涌现七杀命格之人,还望洛隍查明。”
“哼!那天君小儿也不怎么样!”武帝隍一甩袖子走了。
陆判认命的带着一人一狐到了附近的城隍庙,一抬手大黑腰腹间的伤口煞气尽散,渗出血水,又是一点,伤口结痂。
城隍出现看了看说:“怎么回事?”
陆判简单说了下昨晚的情况,手下不停,给大黑注入一道灵气,大黑悠悠醒来。
“还有一个血尸,在土地那里。”
城隍看着洛一九,眯了下眼,抬手一道灵气没入洛一九体内。
洛一九猛然睁眼,地灵之气运转把城隍的灵气送出体外。看着城隍说:“本门功法特殊,不敢劳烦城隍大人。城隍大人若是能给点灵丹妙药自是再好不过。”
“地灵之气?夫人与富贵地君同门?难怪……灵丹妙药本隍真没有,咳,陆判倒是有几颗…”
洛一九抬眉看向陆判,陆判一脸膈应,但还是抬手送洛一九手里一颗丹药。
洛一九也是皮,接了看看说:“治啥的?是药三分毒,有没有副作用?”
阴判黑着脸说:“救命的,不吃还我。”
洛一九抬手丢嘴里咕噜一下咽了,不到一刻就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开始扩散,胸肺的痛感消失,身体力量回归。
没一会就觉得可以活奔乱跳了。洛一九觉得还有多余的暖流,脑子一转,尝试用地灵之气调动暖流。
然后裹夹着暖流抬手打入大黑体内,洛一九一看有门,将多余的暖流一股脑儿的送进大黑体内,大黑身上的伤肉眼可见的愈合。
“夫人倒是令人惊奇,地灵之气还可以如此妙用?”
洛一九收了手站起来对着城隍和陆判行礼,说:“多谢陆判大人的灵丹,我这也是仗着有两位大能在此才敢这么放肆。陆判大人,前几日夜观星象得一伪师卦,您说的七杀可是应运而生还是伪生?”
“你竟能占星?”陆判惊讶的看着洛一九。
“家门小技不足一提,不知对错,大人面前斗胆一问。”
洛一九一脸我很谦虚的样子,装的逼格挺高,心里止不住得瑟,暗说:没见识,这才哪到哪?等我升了神相,就是神仙在我面前也兜不住!
陆判一脸打量说到:“此事夫人还是莫要过问。”
洛一九一脸了然说:“是,今日之事多谢大人援手。陆判大人能不能在给几颗保命丹,我这万一,是吧,运气有点不太好容易,咳咳,陆判大人您也用不上,留着也是留着,不如给了我是吧。”
“哈哈,我看夫人这运气确是不佳,本隍有事先走了。”
陆判一见城隍走了也要走,洛一九也尖,立即说道:“陆判,这七杀可是将星,多地起七杀可是大乱之相,我虽辞官而去,可天宇庙堂上还挂着我的大名呢,此事与我息息相关,我若”
“最多一颗,再要也没了!”陆判咬牙切齿的说。
洛一九也识相,立即变脸,笑嘻嘻伸手接了颗丹药过来。还没道谢陆判就不见了。
洛一九挑眉看着手里的丹药,大黑已经好了,也打量着洛一九手里的丹药。
“师傅,你把那血尸收拾了?”
“没,借了势破了阵而已,我都那样了,怎么收拾?这是好东西,救命的东西啊。”
洛一九小心翼翼的收紧储物符里,又扒拉大黑腰部的毛发去看它的伤,大黑扭身躲开。
“好了,师傅,咱接下来干啥?”
“我看看有疤吗?你师公那狗男人精的很。”
“没有,放心吧,我师公看不出来。”
洛一九揪着它的毛,看了眼说:“还是得去地琼,这个仇先记下。走吧。”
大黑驮着洛一九继续往地琼走。
消失的陆判直接去了土地公那里,看着土地庙的血尸,一抬手血尸碎裂,看着阴魂蹙眉,随即一挥手灰飞烟灭。
又去了洛一九大战血尸的地方,已经没了血尸的肢体,被土地收了去。
看着洛一九布下的阵法痕迹,叹口气,这寻夫人如此怪异,究竟是福是祸?
寻欢如约的扛着大旗去了桥边摆摊,吴迪一直盯着寻欢的动向,跟个尾巴似的跟着寻欢走。
寻欢也不搭理他,慢条斯理的摆好摊子,就有人来买,刚铺好的摊子,三张符就卖光了。
都不够搭摊子的功夫,寻欢收了摊子,坐在桥边,身边大旗扎眼的紧,但凡路过的都要看一眼。
吴迪抓耳挠腮的想找寻欢说话,又不知道怎么搭话,激动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