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说笑了,在孙府从不介意是否门当户对,在下父亲是经商者,可在下母亲只是一位农女,父亲说,人生难有一真爱,又何必纠结于是否门当户对,在我孙府从不将这些放于心上。”
听闻孙逸静的一席话,金绘抬头细细打量着他,才发现他的侧脸也是英俊无比,坚挺的鼻梁,清泉般清澈的眸子,柔和的脸颊,春风般和煦的嗓音,如此一个彬彬有礼又有风度的翩翩少年,毫无疑问的令金绘她春心萌动。
雅卿她脚步一顿,余光从两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的金绘身上扫过,无奈轻叹道:果真是秒杀万千少女的杀手男,金绘她虽已二百的道行,却修为甚浅,难以抵挡如此美色。
“孙公子,现在天色并不算晚,不如雅卿先去看看公子那位身子抱恙的妹妹,也好今夜斟酌一下如何医治才更为妥当。”
呵气如兰,唇角轻勾,风儿轻轻吹过她的脸颊,清香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飞舞,雅卿伸出纤纤玉手勾了勾乱丝,无形中带着些许妖娆,一举手一投足间带着骨子里的尊贵与慵懒,轻眯起的双瞳中风情无限,绝色妖娆。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听闻,逸静喜悦一笑,向雅卿抱拳道谢。
“公子无需如此多理,唤我雅卿便好。”
“姑娘也无需多理,如若愿意可唤我一声逸静。”
“好,那雅卿便唤公子为逸静。”
雅卿也不是多理之人,久居现代的她并不喜这繁琐的礼节,与复杂的称呼,直呼其名甚是爽快,她微微颌首。
谈话间两人已至一房前,古香古色的房门前一朵艳丽多姿的虞美人正绽放着。
对于那位抱恙的少女雅卿掩下眼中的复杂了然一笑,“逸静可知这虞美人全株有毒,尤以果实为最?”
“有毒?”
逸静吃惊的看着雅卿,眼神复杂的凝视着这虞美人,仿佛要将这虞美人戳出一个洞来,喃喃自语“这虞美人是三妹所送又怎会有毒,三妹她可知晓,三妹她”
逸静不敢再想下去,如若三妹不知晓这虞美人有毒的话,那他三妹是不知者无过,如若他三妹知晓这毒性,逸静突感这春风和煦的夜里一阵寒风刺骨,他不敢想那么多,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不远处古香古色的皇宫,金碧辉煌,富丽豪华,金顶,红门,令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飞檐上的两龙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
就在那红墙黄瓦,层层丝纱,镶嵌着无数夜明珠的碧娥宫内,一花样少女身穿红色襦裙,肩披淡色轻纱,在那长长的裙尾一朵硕大的蓝色妖姬如同鲜活了般盛开着,少女静躺于内室床榻之上。
静若处子,恬静淡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微微颤动的蝴蝶,眼角一颗泪痣为她那花容平添异样风情,睁眸一双眸子如繁星般耀眼,朱唇轻启,呵气如兰,真可谓是一倾城绝色。
“你是说,四妹她竟做了如此过分之事?”
“是,属下不敢造言。”内室中央半跪一黑衣男子,神情恭敬,就连抬头望一眼床榻上的女子都不敢。
“叶辰,你跟随本宫多年,应该知晓本宫从不喜这四妹,她为人处世本宫不屑,更是不愿为她处理烂摊子,她做了这等事,父皇是否会处置于她又与本宫何干?”
床榻上的女子侧过身,凝视着半跪于面前的男子,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叶辰,不要自作主张为本宫打算,她虽与本宫同母,与本宫并无情义,她出了事并不会祸及于本宫,下去吧,本宫乏了。”
话音刚落,这男子已不见了踪影,女子起身甩了甩衣袖,整了整妖艳的襦裙,纤细的十指从鲜血般艳丽的衣裙上划过,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喃喃自语“毕竟是同母的亲妹妹,若是她”
若是她怎样?她的话语被透过纱窗的风儿吹散了,或是她不曾轻语,又或是风儿阵阵吹散,她的话语不曾有人听到。
“三妹,你让为兄好生失望。”
夜色减淡,夜未央,画屏之外银珠秋光。
内室女子一身素衣,含着泪光点点,在这银烛的映衬之下尤为耀眼,淡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玉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美目中是难掩的失望“大哥,你知道什么,我是送她虞美人,我早就告知小妹这虞美人有毒,她自己中毒又与我何干?我是恨不得让她马上去死,可是我还没有下手呢,这事与我无干。”
女子的声音呜咽着,一双罥烟眉紧紧簇起,无声的表示出自己的无辜。
“大哥,为了她你竟然打我。”
大哥,你可知道她孙伊雅究竟是何种人?你可知道她孙伊雅究竟做了何事?你可知她孙伊雅害死了谁?怪只怪自己技差一筹,被她先下手为强!
女子勾起唇角冷然的注视着自家大哥,声音略带些许清冷与失望:“大哥,我会让你知道下手的不是我,而是她孙伊雅的苦肉计,她为了一个男子竟要害我于不义。”
“三妹”
看她这样子,孙逸静深深地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三妹,可是她自己也承认了自己确实知道这虞美人有毒才会送于小妹,一时失望才动手打了她,可是下手之后就后悔了,他…是否真的错怪了?
三妹她从不屑说谎,或许?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深思,扶额长叹,道“三妹,大哥我是爱之深恨之切啊,你们都是我孙逸静的妹妹,我…”
我如何?他孙逸静也不知该说什么了,长叹一声离去这宁苑。
就在宁苑隔壁的雅苑里一白衣少女临窗而坐,瘦弱的背影令人心疼,她手捧一朵虞美人白皙的脸颊略显病态,长发不曾遮掩的脖颈处一红绳是那般耀眼,“白大哥,很快。”
很快,很快什么?她的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