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到静院的夕瑶跨过大门,堂前松树下两只飞鹤耷拉脑袋静静待着,夕瑶放慢脚步顺着二进门的小路走过“武堂”,跨过石门,曲径长廊下,她进入听竹院。
入眼帘便是那桃夭和花烟背对着门口两人一唱一和。
“桃夭,我看里胆子不小,敢私自下凡”花烟巧笑嫣然,言语晏晏。
桃夭坐在椅子眸光淡淡喝着茶:“小灵主你不也一样”花烟手指绕发,依是笑颜道:“我不可不一样,好赖我不属于天界自然来去自由”
站在门驻足的夕瑶清然道:“私自下法乃是触犯天规,你还是早点回去领罚,想必王母娘娘应该会从轻发落。”
花烟转过头语面一喜“夕瑶姐姐,你可回来了”夕瑶微微点头,走至石桌椅子坐下,花烟为夕瑶斟上了茶,夕瑶眼中展开笑意,好似刚从皇宫回来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夕瑶端起茶杯悠闲品了起来。
桃夭放下茶杯,站起来作辑道:“上吾吾,我在桃园待的甚是无聊,以前还有小殿下,到我那纳个凉打个盹,我好歹有个说话的人,小殿下,下了凡,桃园又恢復冷清,再说这天界我一人可不回得回去可要受那火刑的”
夕瑶眸光宛转食指轻捻那茶沿,严肃道:“这阿漓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再者你下凡不过几年光景,现在悄悄回去结果子,这三百年一开花一结果,虽比别的桃树结的晚些,我想王母娘娘她也察觉不了什么,也没耽误蟠桃大会,火刑自然不用受了。”
坐在左边花烟宛尔一笑道:“我真真以为这颗桃树什么都不怕呢。”
桃夭打冷噤“呵,小灵主你可别说风凉话”
突地一阵银光闪动,夕瑶配器长生剑,和灵箫现形,坐落的人也都移去目光,一剑一箫身影的动作在空中舞过惊鸿
桃夭脸色瞬间惨白,唇无血色。他求救的目光看着夕瑶,哆索道:“这这刚才没有这个意思,我我,我回去”夕瑶笑之不语,她扶掌举杯,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夕瑶的长剑和灵箫属于天界神乓利器,有着自己的魂魄和人形,没主人之前属天界白帝掌管,长生剑名为长生玉衡,灵箫名为音离。
月光洒下,院内树影交错,一片婆娑只见一白,一青银衣裳两人。透过那似绸淡然的色泽,可看见它遮掩的金光,两人一动一静。
“参见女君。”二人上前向夕瑶拜礼。夕瑶瞳中含笑,她将杯中的茶饮尽,悠闲说道“这小小桃夭还能惊动你们”
花烟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二人人“这这夕瑶姐姐这一剑一箫我还是头一次见他们真容”
音离一袭青衣,三尺宽的青色腰带。她青丝如瀑,面净如玉衣泱翻飞,水青色的衣央荡漾如花,声音清灵:“回小灵主的话,无事我们不会轻意现形的,自然就见不到我们”
白衣的长生应和道:“是啊,若不是某人,我们怎会出现旁的桃夭听之一怔,结结巴巴“你们你们用不着这样
花烟疑惑问道:“这桃夭为何见到你们如此花容失色”
音离回道“桃夭老祖宗是白帝一副杖拐,我们同属一派,自然得现身提溜他回去,以免日后再闯下更大祸事。”
“哦,原来如此”花烟听之舒了一口气,原来出现为不是为难他
“这”桃夭不知怎么开口。啧他怎么敢开口,他还要活几年呢这二人惹不得,也躲不掉了。
“有你们二人出面,本君就放心了。”夕瑶慢悠悠的说道,眉宇含笑。
桃夭嘴角抽了抽,“上吾君,你刚刚还让我悄悄回去,怎能让他们提溜我回去,那天界岂不是知道我私自下凡了”
夕瑶,目光看着他,良久,她似是明白了什么,眼中是盛满笑意:“她们把你送回去,王母娘娘定看在白帝面子上,自不会为难你,你也不用受那火刑,顶多罚你多吹雨水罢了,难不成等着天庭发现让天兵捉你回去”一阵薄凉的气息传来使桃夭背脊发凉。
花烟笑颜如花,点头道:“桃夭,夕瑶姐姐有说有理,你呀还是快快回去吧”
桃夭甩笑盈盈的看着夕瑶,可怜惜惜“明天,明天回,那蓝鸢还在呢,我不得打发他呀,我得同小殿下告别呢好歹也是为他下的凡
音离走到他身旁,停了下来,微微看了他一眼,“这由不得你。”玉衡负手站在夕瑶身旁,点头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夕瑶抬起手指,开始掐算,良久抬起头看着天空。“今夜天干倾斜,明月当空,今夜时机正好,快快回去吧明日我自会交代你的事。”
玉衡向夕瑶俯身作辑道“主子我们这送把他回天庭,”夕瑶点点头,
玉衡上前一手住还在错愕的桃夭,瞬间三人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第二日清晨,蓝鸢一身素布衣裳,发用一根青丝长绳绑上。虽只是素衣,也难掩他通身的脱俗气质。
蓝鸢来到听竹院,经昨日一事,事情己尘埃落定,他准备带桃夭回青城,却找不到桃夭的身影。
在院子夕瑶摆弄着花草,早早等待着要找她的人,他们纠缠已尽,他该回去做他该做之事了
他匆忙而来,入院中见夕瑶在院中,心中乏起一丝奇异之感。上前作辑道:“蓝鸢拜见清慈道长。”
夕瑶微微点了点头,继续为花草修剪洒水,清闲自在问道:“蓝鸢你身为除妖师,可知妖有好在坏。”
蓝鸢有对着她点头道“妖的好坏皆看他们的做法。天下万物皆有灵,他们不作恶,便是好妖,一切由心。”夕瑶赞许道“蓝鸢你有一颗仁义之心,青城派能人辈出,你好好回去做一名除妖师吧”
“道长,桃夭他”蓝鸢想问桃夭的下落。
夕瑶幽幽道“贫道知道你此来的目的,那桃夭已经回了它该回的地方,你也该回去了,放下心中执念对你是个解脱。”
“道长,他去那里了”蓝鸢疑惑为何桃夭来到静安院就无缘无故消失,几年来他追捕于他,从末见过有人能奈他何,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从那里回那里去,亦如你。”夕瑶眨眼消失于院中,留下没反应过来的蓝鸢,他有阻丧,不知为何心中空落落的,无限惆怅离开了静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