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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苍葭(三)

榻上堆了很多衣服,有黄有红有绿,而且还在源源不断运进来。

“行了,你们都走吧。”艾伦挥手让他们出去,捞起一件衣服往身上比划,雪白通透的镜面立时映照出长衫的模样,他摸了摸长衫腰间的部分,胯部完全没被挡住啊。

衣服一件件向后丢到地上,他终于选出一件合乎心意的短衫,大喇喇的脱掉内襟,他赤着身体把自己穿进衣服里,穿好后,对着镜子点点头,自我赞美一番。

这个世界不是传统的古代世界,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之说,艾伦的头发很短,看上去和柔软柔顺大相径庭,蓬蓬的,一言不合就翘起来胀出来。它和本人一样娇气,比起梳子,更喜欢人类为它服务。每当属于人类的手指包拢头皮,从发根梳到发尾,它才会听话,变得驯服,格伦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打理。

艾伦试衣服的动作太大,把头发弄乱了。苦力哥哥不在,想要解决头上的问题只能靠他自己。他本来是想把脸帕浸湿一根根擦过来,但发现头发比较多,擦两下就懒了。

一头扎进盆子里。

这样不就好了?

水扫了一地。

看看镜子,自鸣得意:“啧啧这个厉害了。”

撞开睡房门,某人摇头摆尾,像个炮弹一样射出去,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主殿内,以纱巾遮面的年轻男子侧耳倾听,“有人过来了。”声音低磁悦耳,妙目流转,他机巧的躲进了帷幔之后,掩口轻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促狭之味甚浓。

葭瞥了帷幔一眼,很想让他滚。

“这天怎么这么热啊?”人未到声先至,充满疑问的高调声音,不经意间引起别人注意。

要作妖了,凪这么想着,随后便闻见外面传来一声惊慌的叫声。

“哎哟!我摔啦——”

门扑朔抖动,一个人影跃入其上,被外部的光线充分描画出轮廓,门再次抖了两下。

凪探出头,醒悟道:“你把门锁了。”

葭漠然不语,冷冷看着那两只手不停做出推门的动作,试图闯进来。许是觉得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两只手往后一缩,影子变小之际,哎哟之声愈发做作。

艾伦:今天怎么撞不开?

换汤不换药,三天两头都是同一种套路,好歹长进一点啊。如斯感叹着,面纱下薄唇微翘,衣袖轻轻扬起,一道劲气冲向门扉。

光线进入,大门露出了一条缝隙,“你!”冰冷的眸子看向凪,凪眨眨眼睛,帷幔落下,隔绝视线。

艾伦之前演得太卖力,门突然开启,他没有收住力道,栽倒了地上。扶着头跌跌摇摇站起来,还能找准葭的方位,只见他对着葭旁边的空气整了整衣服,说是整理衣物,却是把衣襟拉得更开。

对方冷哼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忍受,脸上露出了鲜明的厌恶之色。

“声音怎么是从这边发出来的?”艾伦伸手拨动空气,抵达一个位置时抓住一截精美的衣袖。

眼睛中虚晃的人物合二为一,不会得脑震荡了吧?一边这么焦虑着,一边死死抓住手中之物,涣散的眼神在看向男人的时候逐渐清明,“国主,原来你在呀。”手转握为牵,衣袖天真烂漫的在空中荡了荡,“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躲着我呢!”

对方看了他一眼,艾伦心领神会,放松力道。葭抽去衣物,远离他两步的距离,却好像站在极远的地方,想要见他的人必须攀临绝峰,承受沿途上凛冽的寒风。艾伦脸皮厚到要死,跟个瞎子一样,跟着他走了两步,恬不知耻的问:“你是不是在等我?我听他们说你要招待国师……”

他环视一圈,鼻尖轻耸,沉默蔓延,凪藏在帷幔后面,忽然有了一种莫须有的紧张。

“你别为了我不见他,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扭扭捏捏的绞了绞衣服,他一跺脚,跑了出去。

葭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凪忍笑,现出身形,“有趣有趣。”对方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凪见好就收,不再刺激他。想起少年头顶塌塌的湿毛和那身通彻的碧色衣衫,白花花的胸膛肉和底下的亵裤一清二楚,若是再瘦下个七八斤倒可算一场名副其实的勾引了。

凪打着自己的主意,没有离开白宫,随后他发现那名少年每天都会给他带来许多“惊喜”。

庭院深深,葭刚练完一套剑诀,还未收剑,艾伦瞅准时机举着一块手帕递上去,“快擦擦。”

手帕很干净,但馨香扑鼻,这显然不符合葭的脾性。不,就算符合也不会要吧。

理所当然被忽视了,艾伦站在原地,衡量着至今为止的成果,自觉再作完一段时间就能无理取闹的发火,这样想想血流都加速了呢!收好帕子,他乖乖跟上对方。

剑阁中有专人侍剑,此刻见葭到来,立即有一人跪伏在地,双手恭敬的高举过头。

艾伦咧开嘴角,多好的作死机会啊。

葭不容人近身,再说他手中的剑就是凶戾之器,艾伦手背被剑气划伤,落下一串串血珠子。

艾伦没有注意到对方一瞬间错愕的眼神,捧着手发出尖利的大叫。看他因为那点伤口痛得死去活来,剑侍暗自耻笑,国主对兄弟两人的特殊大家都看出来了,可这个弟弟真的是让人非常不齿,纠缠于国主,妄图魅惑圣颜,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品貌。

剑侍托剑离开,葭也离去,艾伦想了想喊道:“我好痛啊!”

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艾伦考虑了下,选择回去,这种时刻应该仗着受伤,甩脸子给对方看。

葭当然不会因为此事去看他,大部分仆从冷眼旁观,而有部分好事者出言奚落,艾伦不可能不被打击到,看到他出现,一些人集体冷嘲。

艾伦下意识做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落魄神色,但一想这次是恶毒炮灰,立刻转换心态,高傲道:“不懂别瞎说,关心我却不来看我,他闷骚着呢。”

说罢,满脸甜蜜的走了。

“他他他……竟敢说国主……”那个字即使不说出来,仅在唇舌间转了一圈都是大不敬。

艾伦出了这里,脚步自发向主殿走去,但在半路上停了下来。

凪以为他会直接去找葭,刚才那番话他也听见了,以话中的信誓旦旦想必一点也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吃惊之余亦有些好笑,如被艾伦之流死缠着,之于那位而言应该是一种类似误食了鸩尾的作呕腻味的感觉。

食鸩尾者,轻则头晕目眩,呕吐不止,重则口泛恶臭,食欲不振。这般形容虽然伤人,但合乎情理,且没有半分偏颇。

少年沿着路边的石凳坐下来,还是一头塌塌湿湿的毛发,凪看着水滴争相渗进衣服的后领,那片雪白的脖颈折断了,与低垂的头颅形成一个颓丧的弧度。原以为这个人会一直傲气下去,虽然那份骄傲不堪一击,但至少在听到那番话时,凪仍对他保留了相当大的兴趣。

但没想到就连那种脆弱的骄傲都是强撑出来的,不敢去见葭,是因为没有底气吗?

渐起的趣味就像一个泡泡,在阳光下化作了空气。

如果我现身示好,他会把我当成新的靠山进而靠过来吗?抱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凪第一次显露行踪,他想或许自己是在做一个最后的验证。

“你……”

面纱浮动,睫毛纤毫毕现,水蓝色的双眸闪烁着澄澄的水光。

艾伦按着双膝喘得跟条狗一样,看见一个陌生人跳出来,一口气憋在喉咙,差点没缓过来。

凪移到他身后,轻拍了一掌,艾伦咳出一口浊气,整个人才平复下来。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恩将仇报get√

凪非但没生气,还畅快的笑了出来。这反应不对,艾伦一边想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边走近一步,点指他脸上的面纱,道:“在本公子面前蒙面,莫非你是个丑八怪?”

“是啊,我长得其丑无比。”凪柔声逼近,距离急骤缩短至无,“但我想如小公子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应是和外面那帮凡夫俗子不同,不是在乎区区表皮之人。”

“我……我当然不是。”呆呆看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里面海天相接,星河倒转,仿佛截取九天星辉所酿的仙觞,倾倒下一挂匹练,汇入九幽冥海。

凪一笑,面纱浮出一丝热气,倒卷进艾伦嘴里,“这是玉生香,每日净手后在患处涂抹,一至两次便可痊愈。”

艾伦按住手背,看向那支瓷瓶,他应该强抢吧?不过人家都说了是送他,强抢会不会显得多此一举?而且刚刚竟然在美色的诱惑下否认自己不在乎表象,这样一来丑八怪也不能随便说了……

不对,不应该有所顾忌,原身任性自我,出尔反尔再正常不过。艾伦想通后,伸手抢过,“丑八怪你很有眼光,知道和我交好,你放心,从今往后没有人敢欺辱你。”

说得好像白宫的主人是他一样。凪知晓他单方面纠缠葭,大概是把自己当成葭的人,如若那样确实是白殿的半个主人。

凪眯眼,细细长长的眼形完全伸展而出,似要飞天而去,睫毛下蓝气溢出,像是璨星坠落,艾伦脸红气短,被他迷得一塌糊涂,失去意识前他想自己什么人没见过,这不对劲……

少年在敛魂术中昏过去,凪有点惊讶,对方的体质比他所想得还要差。他把人抱到房间,中途惊动了很多人。最后葭被人请来,仆从恨恨,没想到连国师大人都被那个小人蛊惑。

“是风寒。”凪的手落在少年头上,很轻很轻,“他为了见你每次都将头发弄湿,这便是病因。”

葭容色殊寒,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情落苍葭(四)

格伦到的时候,确定艾伦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来时的心潮起伏在踏进来的那一刻变得平稳,格伦不疾不徐,转身关上门。

部落毁了,在仇敌的地盘上寄人篱下,每一个经过的仆从都会用眼神提醒他苍国国主的仁慈。寂静流淌,在这间暂时属于弟弟的睡房里,一种隐私被保护的的感觉油然而生,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怎样胡来都没有关系,弟弟能仰仗的人只有他,格伦承认,只有当在弟弟身边时才会放松下来。

他不知道艾伦缠着葭的事,那些仆人不屑议论此事,但他听说艾伦很不安分,经常跑出去。想起新来的国师,格伦多留了份心,不想他冲撞到那样的人物。

轻抚起头发,在触及发根时潮湿的手感让手指刹那抓紧,眼皮挣动,格伦缩回手,表情担心。

艾伦睁开眼睛,看见他语气并不好,“怎么是你?”扫了一圈,没看见丑八怪。

将他默默寻找什么的样子记在眼里,格伦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小弟喝水。”

艾伦是有些渴了。

“啊,抱歉。”

格伦放下杯子,急忙替他拉开衣衫,艾伦回神,打开他的手,“你要死啦!”

少年嘴边一串晶莹的水泽,滴落后,金色的绒毛清晰可见。格伦姿态卑微,手滑到艾伦腰间,轻轻抓着没有松手,“是我的错。”

凪已经帮艾伦换过衣服了,但现在湿了必然得重新换。仿佛对柜子里花花绿绿无比妖艳的衣服视而不见,格伦娴熟的翻出一条白色亵衣。艾伦张开手臂,任他换上,末了还评价一句,“蠢笨如猪。”

对方点点头,显得十分低落。艾伦对比原著,觉得眼前任自己拿捏的样子和小白花区别不大,放下心道:“你最近去哪儿了?为什么都不见人?”他的戏份快结束了,有必要提醒一下笨蛋主角快点上线,与几位小攻展开相爱相杀的剧情。

格伦眼睛亮了一下,“小弟是在关心我吗?”

艾伦心里咯噔一下,这主角不对,正常哥哥被弟弟百般刁难都不会像他这样的。

“我警告你,国主是把我们带回来的恩人,你不要在背后乱搞什么花样。”

格伦身上有大隐密,葭和硫对他另眼相待也是因为那个东西,格伦得知后,便去藏书室翻阅资料,希冀找到破解之法。到这里,都和艾伦所知的剧情一模一样,但和为己所用的初衷不同,格伦和葭硫两人达成了协议合作,在取出那个东西之后,必须交出来。而以此交换的条件,便是放他们兄弟自由。

格伦眼神变暗,艾伦兀自欣喜,弟弟是非不分激发出了哥哥的斗志,按照主角对他无条件的包容,势必会把过错算在葭身上。不过那啥眼睛还挺吓人的,艾伦随意在心底感慨一句,可是看到格伦露出一朵花儿般的笑容时,是真真吓到了。

前后转折不过一秒之隔,艾伦仿佛看到一朵黑莲花悄然盛开。

“真顽皮,头发又湿了呢。”他伸手从艾伦的前额落到后方,一下一下梳着金色的发丝,那样的力道让人昏昏欲睡。

遍体生寒的黑色潮水,从身上温和褪去,艾伦已然忘记了那种感觉,“你走,我要睡觉了。”

他之前是被格伦人为弄醒的,自然没睡够。

“今天还沐浴吗?”在他盖上被子前,格伦问了一句。

“不。”艾伦反射性拒绝,出声后发现声音哑哑的,想起如今的状态,没好气道:“我在生病呢!”

格伦一脸可惜。

艾伦借病清闲了几天,吃喝拉撒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堕落得令他潸然泪下。看他突然安分下来,外人流传的版本越来越夸张,什么可能不愈,病重不治,还有即将离世什么的。

艾伦挫败稍稍减少,如果不是那些人对他持续抨击,所谓的“演技”根本毫无用处,那可真是太寂寞了。

格伦和葭的反应都与原著略有出入,主角就不说了,正牌攻整天冷着张脸,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作为,搞得好像多忍耐一样,明明对方不需要容忍一个小丑似的角色。

这天,格伦喂完饭就离开了,艾伦知道他是去藏书室,看来上次的话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摸着肚子,艾伦翻来覆去,涨得睡不着。从床上坐起来,镜子已经被撤下去,柜子里的衣服也变回清一色的白袍。他掏出一件披上,格伦随意更改房间内的摆设,他当然不服,可是对方态度诚恳,不管怎么挨骂,最后总会迂回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走到门口推开门,艾伦深吸口气,歇这么几天该干活了。到达主殿的时候,燚国国主也在,还有一位就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面纱男子。

“丑八怪?”

艾伦习惯性拉仇恨。

垂落的面纱轻薄半透,面纱顶端有一个细细的托架,贴合五官的构造,搁在挺拔的鼻梁上,再平滑的延伸到双耳后面。让他注意的是,上次还是银色的托架这次变成了金色。

凪勾唇而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艾伦兴致缺缺,“不怎么样。”

硫稀奇的看向拉着别人寒暄的凪,少年表情不耐但每句话都答了,他看了看被忽略的葭,他是听说过一些流言的。硫笑了笑,心情不知缘何变好。

艾伦的眼神不时飘向另一人,凪注意到了,风度翩翩的放他离去。

看着少年像片载重颇丰的落花卷到葭那边,硫摸摸鼻子,想反正不是第一次被无视了,心里却不免还是计较的。

“国主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好想你啊!”

“人家病了,心理正是脆弱的时候,最需要你的安慰啦。”

“你是不是在自责呀?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要淋湿头发,那样比较好看。”

艾伦现在又像只花蝴蝶,或是求偶的蜜蜂嗡嗡嗡绕着葭飞。

这些话都太大胆与直白了,或者这样形容都不对。按硫与凪的标准,一个衣衫半褪的女郎比起美目含羞的女子就是大胆与直白,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标准。可艾伦不同,他把衣服全脱了,就差一句我心悦你想和你好了。而且无法拯救与扭转的还有他的脑子,所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已经和葭确定了关系一样。

硫此刻倒不介意次次被忽视了,而凪沉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目光惊掠过他的发顶,葭移开视线,“希望你汲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语气冷酷无情。

艾伦:请问我可以哭吗?

少年眼睛红了一圈,可惜没有眼泪出来,不知道这是天赋技能被剥夺的缘故,硫对艾伦微微改观。说得这么明白,已经没有自欺欺人的余地,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虽然身为俘虏拥有这点尊严很可笑,但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瞥到硫欣赏的眼神,艾伦紧张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要崩的节奏。在强强世界里,弱者是不被关照的,虽然多加了恶毒属性,但本质依旧是弱者,绝大部分表现为意志不坚韧。

艾伦一个鲤鱼打滚,滚到葭脚边,双手拔着头发,嘴里还发出干嚎,“不!不!你不能这么冷酷无情,无情无义,你是爱我的!我们是相爱的!”

少年猛地抬头,逼红的眼角直直刺向葭,声音尖锐而难听,“是不是因为哥哥?是哥哥不要脸勾引你的?一定是的,我就知道!他就是个小婊/子,下三滥的贱货……”

大殿里骂声回荡。

凪一掌劈晕他,徒然而止的声音似是一根断弦,只留下一种臆想的悲愤填充在空气里。

面纱吹拂,“惊扰了国主,这个人由我带下去处理。”

凪横抱起他,金发失去重力,顺服得搭在凪的手臂上。

硫看看凪,又看看若有所思的另一个人,眼睛流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凪带着艾伦离开了主殿,平心而论他不是葭的下属,苍国人民对他的敬畏不下于国主。

葭觉得很失望,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凪把人放到床上后没有走,水蓝色的眼睛若是剥开那层瞳膜,也只是剩下两只玻璃晶体而已,没有温和,也没有笑容,寂静无声,是覆灭一切的灭世洪水过后,最终露出的贫瘠地表而已。

此人终归没什么可供挖掘的特质,无论是口不择言的吐露粗鄙的言辞,目无兄长,还是一厢情愿的爱慕别人,却在接受真相时经不住打击的样子,都丝毫没有了半点可取之处。

那为什么自己还留在这里?

凪就那样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日光打在窗框上,昏睡的时间比预想得要久,凪蹙眉,他的力道并不重。伸手拿出少年的手臂,翻过来按在腕部,身为国师凪对各类古术多有涉猎,医术便是其中一种。

双指犹如被针刺一般,快速收回。少年皮肤很薄,青色的血管透体而出,凪神情严肃,细细巡察他的五官,肩膀,身体……

比起营地那会儿,艾伦如今痴肥体胖,五官和身体都有巨大的变形。五天前不是凪与艾伦第一次相见,在营地时他就见过艾伦,短短些许日子,对方的体重不断增加。而那脉象散落无根,阴阳两虚,是应属于年迈之人才有的将死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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