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一听也愣住了,枫家两个叛徒?不用说,就是易堂平和枫强。
说句老实话,易堂平把枫家元宝镇第三司弄得现在这个结局,枫逸翎是有一点暗爽的,这十几年来跟父亲手的苦可不是白受的。
父亲一心为了第三司,竟然落得妻子早死,自己父子二人流落天涯,枫逸翎心里怎么不恨。
可易堂平确实是储心积累,把枫家两百多口人杀光,鸡犬不留,自己最在意的管家娄苏和二婶弓佳祺,也是死在他手上。
哎……枫氏一族灭了他平家门,但是幕后的肯定是於兵,枫家只是当了枪而已。
不过枫氏一族也因为抱了皇帝腿,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下,成为诺元大陆矿业第一世家,得到的好处数都数不清。
现在易堂平这遗孤为家族报仇,入赘仇人家,虽然枫氏一族的大名枫渝以及第三司被灭,但是还有枫渝的大儿子,掌管大司的枫旭泽,掌管二司的枫易彬,他们又是两支大树丫,随时有枫家人能接替空缺的位置。
还没算枫衍在剑辉帝国已经宗岚联盟的两大分支,所以这次枫氏一族损失虽然大,但还远没到生死关头的地步。
易堂平,真名是平义吧,凭一己之力,能复仇到今天这程度,也算对得起平家祖宗了。
只是,这样的复仇,把自己的亲骨肉都搭进去了,枫琴还是被凌虐死的,这真的值得么?
仇恨使人扭曲,使人疯狂!
别说於兵到了,自己没能力救他们父子二人,即使自己有这实力,会救吗?
元宝镇灭门惨案,绝对是修真者干的,易堂平充其量只是个带路人或者卧底之类。
枫强把自己推下水冢才不过几天前的事。
最狠的,还是於兵!
这个皇帝,利用手中的权柄,予取予求,需要枫家当枪时,是一个样。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句话在於兵和枫家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不知道於兵为什么要对枫家人下手,但是理由也能猜到。
传送阵重启,於兵已经等不及了!
晶石!唯一的理由只有晶石。
而枫衍跟於兵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枫逸翎就不知道了。
突然,他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因为他感受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威压,本能使得他全身僵硬,毛孔竖起!
他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三个人走进了这个房间,威压便是从第一个走进来的人身上发出。
可在下一刻,枫逸翎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个更让他立时脑袋宕机的声音,他听到了娄苏,那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有如亲爷爷般的管家,娄苏的声音。
“陛下,祁宏已经到了元宝镇,但是那些尸体已经全部只剩下骨头了,而我出手时全都没伤及骨头,所以,这件事,祁宏绝对查不出什么。”
“嗯,做得好!这次看枫衍还敢不敢不识相,竟然敢违抗我的圣意。”
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久居高位,那种气势是怎么学都学不来的,加上他分神期的境界,更是把他的气势放大了不少。
“你也在这次惨案中死了吧?”於兵问。
“回皇上,我的替身已经死在现场,没有留下尾巴。”
“父皇,枫衍还不愿意把剑辉帝国和宗岚联盟两处挖掘的晶石上交吗?”这说话的正是成畅,本名於畅,皇帝第二子。
“那个老东西,要不是现在找不到一家能替代他们枫氏一族的,我就把他连根拔了,现在只砍他一司,算是警告。”
“可是父皇,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捉起来,逼他们就行了嘛,用上小小手段他们敢不就范?”
“畅儿,这只是匹夫之勇,治国,你把所有人都吓怕了,谁还敢帮你做事?
枫家可是我们军队最大的武器来源,炼器的秘方也只有他们知道,要是逼反了,他们把主业搬到剑辉帝国或者宗岚联盟去的话……”
“孩儿明白了!”
“我走了后,帝国还是留给你的,你哥太暴戾了,我即使把皇位传给他,他也坐不了多久的,只会把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帝国葬送掉。
畅儿,接旨!”
“噗通!”於畅双膝跪地。
“自我离开紫云星后,名岩帝国就由你继承皇位!”
“可是父皇,大哥他……”
“你放心,到时候……他会消失的!”
於畅冷不丁地打了个寒碜,他很想说:“虎毒不食子……”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毕竟,食的不是他。
自己没有野心父皇早就知道,但是还是下这样的懿旨,说明他圣意已决,要是自己再推让逆他意的话,食的也许就是他了!
哎,皇兄,对不住了,谁叫我们摊上这样的爹呢!
嘿嘿,不过……继承了皇位,我的双修大法就没人能阻止了……
“请父皇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经营帝国,父皇要是在外面游历想家了,那就随时回来!”
“好,这才是我的好皇儿!”
突然,躺在床上似昏迷状的李阳感到了一种熟悉的能量。
“咦,父皇,这是云叔给你的?你见过云叔了?”
“嗯,畅儿,你知不知道,这颗‘阙玄石’,可是一颗半仙石了,全紫云星的晶石加起来都没有它重要。”
“恭喜皇上得到仙石!”娄苏的声音逢迎道。
李阳心想,“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就是那颗自己放在井底的‘阙玄石’。”
“我之所以迟了几个时辰到这里,就是去滨海镇找了云喆。
他跟我说了这次天兆之事,还把这阙玄石给我了。另外,他说几天前在滨海镇,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於兵笑道,似乎在把玩着阙玄石。
“哦?父皇,是什么有趣的人?”
“云喆说,他在滨海镇交鱼获时,遇到了一个会使用‘易魅诀’的修真者。”
李阳身体一震。
“父皇,‘易魅诀’是什么?”
“这是一种失传了很久的能改变外貌形态的法术,最早时是为了表演创造出来的,只是个小法术而已,但是这法术只对比自己修为低的人有效。”
“你云叔最喜欢研究这些小法术,他自己也懂不少,他现在是出窍后期了,比那人境界高,也用了个小法术,让对方只以为他是个凡人。”
“父皇,我不明白……”
於兵扬扬手阻止於兵继续说,“靳琨,你可明白?”
“娄苏”原来名叫靳琨,他恭敬道,“臣也不明白!”
这个皇帝,最喜欢用这种调调跟臣子们说话,经常弄得臣子们说明白吧,妄猜圣意,不行;说不明白吧,又怕皇帝觉得自己笨。
弄得谁都提心吊胆,一个字不敢说错,只能在心里腹诽,“谁敢拿自己前程性命做赌注?老是猜猜猜,要不调过来我让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