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恩雅还是没有松开,拽着他的衣袖,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呜呜呜”的发出声响。
南宫瑾微微蹙起了眉头,面露担心之色,说道:“恩雅,你怎么不能说话了吗?是慕容兴那个混蛋干的吗?他给你下了什么药?孤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恩雅,你放心,孤就是寻遍天下的名医,也要将你的病治好。”
不怪南宫瑾误会慕容兴,给林恩雅下了药,实在是林恩雅此时,鼻青脸肿的样子,再加上不能言语,所以,才没有想到,林恩雅其实是被点了哑穴。
林恩雅摇了摇头,拉起南宫瑾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两个字,“哑穴”。
南宫瑾这才恍然大悟,似又有些为难,说道:“恩雅,你是被点了哑穴吗?对不起,是孤会错意了,孤这就帮你解穴。但是,解穴的位置在腋下,这恐怕…”
林恩雅又拉起南宫瑾的手,写了两字:“要解”。
南宫瑾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恩雅,孤这就帮你解穴,孤失礼了,希望你能原谅。”
林恩雅点了点头,南宫瑾伸出食指和中指,飞快的出了手,帮她解了哑穴。她咳嗽了两声,试着说了句:“谢谢。”,果然又能发出声音了。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才能更深刻的体会到吧!
林恩雅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便开口对南宫瑾说道:“谢谢中州皇,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恩雅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南宫瑾柔声说道:“多亏了毛球及时来找孤,不然孤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去街上傻找你。恩雅,今天发生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想了。一会儿你换上衣服,洗把脸,孤请大夫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势,给你诊诊脉,也好帮你,好好调理身体。然后,你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早上醒来,一切就都会过去的。”
林恩雅点了点头,南宫瑾见她点头,便很识相的带着毛球,一起出去了。等林恩雅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时,南宫瑾已经命李峰回住所,把萧先生接来了,萧先生就是上次,和他一起来买草药的那个人。
萧先生恭敬的给二人行了礼,便细细的查看了,林恩雅身上的伤势,还为她诊了脉。
南宫瑾有些紧张的问道:“如何?林小姐的身体,可还好?”
萧先生诊完脉,立即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儿,多亏林小姐的身体底子好,这次受到外物的撞击,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伤。臣这里有一盒玉肌膏,是外用的药膏,每日早晚,各涂抹患处一次,可清热解毒,消肿止痛,保证不会让林小姐的患处,留下疤痕。再有就是,林小姐可能受到了惊吓,心中有些郁结,臣会为林小姐开上一副方子,调理调理。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光靠吃药是不行的,还得林小姐自己,打开心结才行。”
南宫瑾一听她没有伤筋动骨,这才放心下来,说道:“好,你起来吧,把玉肌膏给孤,就下去开方子吧!”
萧先生起身,把玉肌膏恭敬的,递给了南宫瑾,说道:“是,老臣先告退了。”
南宫瑾走到林恩雅身边,蹲下身子,将玉肌膏的盒子打开,对林恩雅说道:“恩雅,就让孤帮你上药吧!”
林恩雅本想拒绝,可看见南宫瑾殷切期盼的眼神,心就软了。再说,她的患处确实也很疼,尤其是这一张脸,也不知道,这张脸以后会不会毁容。
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南宫瑾欣喜若狂,用食指肚在玉肌膏中,打了几个圈圈,然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帮林恩雅涂抹到脸上。尽管他小心再小心,可林恩雅还是因为吃痛,咧了一下嘴。
他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恩雅,孤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恩雅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恩雅不疼!劳烦陛下为恩雅上药,恩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南宫瑾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微红着脸说道:“为恩雅做任何事,孤都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林恩雅听了他,这么肉麻的情话儿,面红耳赤,像一只煮熟了的螃蟹。她羞涩的望着南宫瑾,见他十分认真,又细致的为自己上药,突然觉得这样的南宫瑾,真的很贴心,而且,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五官,才发现,他有一张堪比妖孽的俊脸。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起来,呼吸也跟着,变的急促起来。
南宫瑾给她的感觉,与慕容博的高冷,温子然的温暖,拓跋峰的阳光,端木磊的稳重,都不同。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在她面前,却从来没有摆过皇帝谱,总给她一种坏坏的,痞痞的感觉,很接地气,一点儿也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他很幽默,很聪明,也很会照顾人,反正,林恩雅这会儿看他,越看越觉得帅,越看越觉得顺眼。
林恩雅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男人,喜欢英雄救美,而被救的女子,还心甘情愿,以身相许,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是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就拿自己来说,此时,南宫瑾的形象,在她的心中,立即高大了起来,她甚至都忘了,当初南宫瑾是怎么利用毛球,给自己下套,整蛊自己的了。
南宫瑾柔声说道:“好了,脸上已经上好药了。恩雅你还有哪里受了伤,孤帮你一起把药上了吧!”
林恩雅有些害羞,低着头,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两条玉臂。只见她胳膊上,全是紫红色的淤青,是被慕容兴双手钳住时,弄伤的,看着就特别骇人。南宫瑾看了,眼光立即森寒了起来,心想,该死的慕容兴,孤还是打轻你了,你要不是北陵国的太子,孤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恩雅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