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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8章 甜蜜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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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不乐意,坐在扶手上,依旧替我挡着阳台吹来的寒气,眼神森冷的看着我,简直是天下第一号大监工。

我扭头,翻白眼,咬着嘴唇,怒......敢怒不敢言......

大夫无比同情的看着我,很好笑的问殷亦桀:“殷总,您......不会让妆小姐给您当保姆吧?”

“噗嗤......”不知道谁笑喷了。

我抿着嘴,很疑惑,不知道我哪一点看着像个保姆。

舒服当没听见,默默的过去把阳台的窗关上。

不知道哪家酒店或者饭店的服务员们正在餐厅摆饭。感觉熟门熟路,比我“保姆”多了。

两个看着很正式的员工,正在我家四处检查,貌似在查安全隐患。

我咬着嘴唇,更乐。只盼他们不是来踩点的窃贼,改天给我添麻烦。

忽然想起来,似乎,那天舒服和宋大学抬得箱子,就是那梦之境。当时还有好些在地上,该不会,他们几天前就一点点的往这里老鼠搬家,然后,今天突然组装起来,仅仅是给我一个惊喜?

然后,是光有喜还不够,另外多出来这么一段惊?

殷亦桀已经把我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轻轻的替我擦头发,一点点擦干,一缕缕离顺,偶尔在手指头缠绕,又缓缓的放下来。

我,心平静下来,任由护士给我打针,大夫给我继续擦药。

我不知道多抹几层药能如能让伤口愈合的快一点,不过,既然是殷亦桀的意思,今儿又是他的好日子,我应该听他的。

大家冷场,舒服本来话就不多;小护士本来就怕殷亦桀。

最后只有大夫开口,看着殷亦桀,鄙夷道:“殷总,你不会让妆小姐专职给您做饭吧?她的手,一个月内不能下凉水,不能干重活,不能......”

护士肩头不停的抖,抿着嘴儿,扭过头去,笑。

幸好她蛮有职业道德,不曾把针头晃动了,否则遭殃的还是我。

殷亦桀丝毫不觉得奇怪,手下愈发温柔,慢慢的冷冷的淡淡的问道:“能吃饭和做作业吗?”

大夫手下一听,哼哧一声,低头,装什么都没听见。

我也快受不了了,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当着外人,冷笑话说个没完。

平时一本正经的,今儿事这么多。我承认,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欠佳。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看一场哑剧竟然连观众都拥有哑剧的天赋。我勉强忍着,懒得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闻着餐厅里偶尔飘出的饭菜香,我非常认真坦诚的觉得:肚子饿了。抬起左手一看:都快两点了!

大家忙到现在不吃饭,竟然没有人喊饿,真是奇迹。

殷亦桀摸摸我头顶,拉着我手看一下,淡淡的道:“中午过了。”

因为中午过了,所以午饭也过了?我暴汗!

虽然反背着手,但感觉到他手近在咫尺,我突然一转手指头,狠狠的掐下去......

其实,打架是需要看客的,掐人是需要对方喊的,就像,爱爱时女人需要**。

可是,殷亦桀竟然忍着疼,抓着我手指头按到被掐过的地方,强行的揉了几下。

我实在觉得,还不如他自己给自己揉几下好的快。

这还没完,他把手腕搁在我头顶,我的手指依旧按在那,然后,略微弯腰,“呼......呼......”

吹了两下......

我低着头,顺着眉......实在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印象派和象征意义。

殷亦桀松开我的手,无声的笑,非常得意,听得我愈发郁闷:他到底想做什么?

医生和护士都很敬业,没有分心研究殷亦桀的心理状态,在被自己口水呛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完成任务。

赶紧打包,收拾,告辞......

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脸红了、、、、

靠,我和殷亦桀就是一对现世宝!

殷亦桀接过舒服拿来的刀叉,把叉子放到我手边,刀子自己拿着,

他的刀工还挺不错的,就连大鱼头上的那点儿东西,都能干净的剔下来,放到我跟前。

虽然没有自己从鱼头上吸有感觉,不过......我还是吃的蛮开心的。偶尔抬头看他,雨过天晴,他也不那么冰冷的看我了。似乎只要我够听话,他就会好好对我。

看着舒服里里外外一会儿就不见人,我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和殷亦桀商量道:“咱们家的冰箱,里边除了喝的就是喝的,而且喝的东西里只有矿泉水和啤酒,现在偶尔有些果汁饮料,但都不填肚子......”

这里看着什么都好,可上次在那边被可着劲儿饿过一次,我是真的有些担心。

见殷亦桀好奇的看着我,我低着头,估计又是我想多了,只好小心解释道:“而且,过年了嘛,人家过年都要买年货,咱们家......”

咱们家,我很自觉的住口。我们家,还没轮到我来当家,操那么多心,说不定又会被鄙视的。我不过是个孩子,我监护人是大人,他安排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吃就吃,没得吃找他。

想想也是,我是否多操心了?既然这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吃着盘子里的鲍鱼,闭嘴。

殷亦桀放下刀叉,用毛巾擦了下手,放在我头上,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怀疑,有点儿不敢下口了,他才露出久违的孩子式的笑容,笑出声来,非常快意。他的笑很特别,他无声的笑,我能听见,他开心的笑,我低头也能看见。

殷亦桀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咱们家有个小女主人了,就听可儿的,改天去买年货。。”

我皱皱鼻子,抬头看着他。

殷亦桀双眸温泉横溢,点着我鼻子笑道:“说说看,还有什么想法?”

恩,他不怪我就好,我说就说:“年货不要准备太多,放的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而且,如果你和舒服不在家,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很多。”

殷亦桀瞪大眼睛,诡异的看看我,沉声道:“那就......准备五天的食物,怎么样?”

我点头,五天已经够多了。

殷亦桀放下刀子,握着我的手,神色温和:“咱们一块儿过年,还要监督你的寒假任务呢。”

“是我监督你。”我立刻纠正,“我做寒假作业,你做寒假任务。”

殷亦桀同意,挑着眉头道:“可儿是不是准备搞个新的家庭管理模式,作为寒假作业?”

呃,上纲上线,他又准备做什么?别吓我好不好。

我心里有点儿窃喜,似乎殷亦桀的意思,他每天都要回来。

但是,男人的话,是靠不住的,他今天能突然回来,就已经够不错了。我也不用自己没事找事想那么多。只要管住自己的嘴,我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吃什么。

殷亦桀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流露。貌似我给塔克拉玛干沙漠引水成功,或者在藏北建了条铁路。

他笑起来真好看。这么笑,唇角微翘,眼睛闪亮,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魅惑感,很神秘很高贵很......

看着触手可及却又高不可攀,让人蠢蠢欲动又战战兢兢,煎熬的难受。

他能高兴,而且不是伪装的那种,我也很高兴。至少,我能做点儿什么了,就算不是为他,起码能为自己打算,不也挺好吗?

殷亦桀看着舒服,温和说道:“就照可儿说的,多少准备点儿。可儿,你爱吃什么呢?似乎......”

殷亦桀忽然恍然大悟,或者醍醐灌顶,顿悟了,眼睛一下子特别亮,犹如流星划过天空,留下美丽的身影,刚好让我看见。

真是奇怪,殷亦桀的点点异动,我似乎都能很容易捕捉到,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偶尔会让我觉得诡异,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不过我懒得管这么多,谁知道他又想起什么了。

殷亦桀也没再说什么,确认我吃饱了,才起来,拉着我离开。

吃完饭,尤其是大餐,通常都要洗脸漱口的。就算吃相再文雅,也难免会有油渍粘到哪里。

舒服真的请了上次的那个女人来,绞了热毛巾给我洗脸,然后,把牙膏都挤好,看着我用左手刷牙。她就在旁边给我洗衣服,该干洗的挑出来,该手洗的挑出来,剩下的扔洗衣机里。

我低着头,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过我记得有一件事情,今儿是他生日,而且,玉壶冰他们都往那个奢华的有些过分的别墅去了。而殷亦桀在这里,到现在为止,没见他有什么打算。

瞅着盥洗台上几支白玫瑰,单纯而美丽,我想还是算了,纠结那些不懂的事情做什么。

也许,我的监护人生日,我该有所表示。可是,他的生日,感觉似乎又有点儿冉桦生日的那种诡异。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他不说,我就乖乖的做个被监护人对了。

收拾完,站在卫生间门口,我听到客厅外有低低的说话声,很快又挂了。

有女工在,我躲着这里偷听不大方便,就缓缓的走出来。

殷亦桀在阳台,想是避着我在打电话。他脸上有点倦色,那种我几天前见到过的暗沉,似乎又显露了一些。而且他整个气场也不好,势压外放,明显的发火后遗症、后事尚未处理完毕。

我站在门口,脚下挪了两步,瞅着旁边开得正好的杜鹃,还有四季桂......

摆花的人真可爱,竟然把四季桂放在空调出风口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随风弥漫整个客厅,以及附近的能够入侵的每一个领域,似乎包括卧室。

相比于四季桂,同样大小的一盆茉莉花,就只能没力的开在自己的角落,将芳香奉献给敢于走到它跟前的人。

再远一点儿的,就心有余而力不敌了。

我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放假了,也许,我可以放松一下,除了无穷无尽的作业,我是不是还可以做点儿什么呢?

眼下,面对我的监护人,还有他突然冒出来的显然并不怎么快乐的生日,我又能做些什么?

除了突如其来、我毫无准备外;我的钱都是他给的,我又如何为他庆生?

很愁银!

也许,我只是个孩子,所以,我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想着如何娱乐自己。

只要不吵着闹着让大人陪我一块儿玩,让别人来娱乐自己,已经行了吧。

我能在有形的世界里把自己无形化,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愉悦自己。

可我终究不是个孩子。如今寄人篱下,是不是还可以只管自娱自乐,而将我的监护人气遁呢?

不过,我们的手脚并没脑细胞,会做出一些不经过大脑的事情。其实,大脑想那么多,或者来不及想那么多,我们的潜意识已经作出决定,或者做了某种选择,或者是暗示。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

随着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阳台走去,抬头的时候,我看见,殷亦桀就站在阳台的花丛中。

阳台上摆的花和绿色植物,比客厅......虽然从数量上未必更多,但从视觉会觉得只多不少,因为阳台的地方要小好多。这会儿除了那条长沙发和跟前的茶几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绿。高低上下,错落有致,颜色搭配的还好。人站在那里,仿佛置身花丛中,很绿色,很好看。

殷亦桀依旧穿着红色,头发依旧很精神,手里拿着电话,红唇微抿,站在那里看着我。他的眼中......呵,他背光,虽然下午的阳光不能照进来,但我还是看不大清楚;相反,因为背光,他的脸显得更暗而冷。人整个很暴戾,神经绷得很紧,看着不太和善。

不过,我还是朝着他,步子不大,但很肯定的朝他一步一步的凑过去......

我想,不论我多么不喜欢和人接触,或者极少主动接触谁,或者和谁交往;我的监护人似乎正在慢慢的超越我以前的许多习惯。

我不想止步。虽然我从不管别人死活,但这时,我有种想过去凑到他跟前的想法,想让他稍微放松一些,或者,快乐一些、幸福一些。我喜欢看他孩子气的笑,很得意;我也喜欢听到他无声的笑,虽然不是太舒服,不过......

呵,有时候,哪里来那么多理由?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就是这么想罢了。一旦错过这个时间,打死我也未必相信,我会有此想法。可此时此刻,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

第一次又这种感觉,而我似乎不想拒绝,或者根本来不及拒绝,也可能,我脑子正在发晕。

阳台的窗推开半扇,冷风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就清醒点儿了。

停在客厅和阳台的门口,我缩着脖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我做了一件破天荒的大事,比如从82层大楼往下跳,然后站在地上,往上看,不禁一身冷汗。

我这会儿还不至于冒冷汗,不过也好不了多少。我抬头看着殷亦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向他,或者为什么会想着要管他。我该管他什么,怎么管,该不该归我管?我不知道。

殷亦桀慢慢的点了一支烟,“啪......”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到茶几上,然后,看着我。

我站在门边,手扶着门框,轻轻的抠着,忽然觉得,或者丝毫不觉得,就是想这么看看他,然后就安心多了。然后,心里升腾起另外一种感觉,丝丝冰凉的甜味,犹如茶花的密,很淡但很清香......

殷亦桀拿着烟,双眸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神经经过好一番挣扎,渐渐的松下来。咬了好几次嘴唇,咬的,我都想上去摸一下。不过我没动,我还没那个勇气,或者有那么的想。

他的唇,真好看。非常的精致,非常的......怎么说呢,如果把他的唇挪下来放到女生嘴上,我想是个男人都想一亲芳泽。他紧抿到松开的时候,有种婴儿般的红润和娇艳欲滴......

殷亦桀抬起手,挠了下额角,挑起眉毛,唇角扯了一下,看着我。

他的眼睛,那层淡淡的灰褐色,渐渐的淡了好多,一下子就亮起来。

然后,他又抿着嘴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繁杂。

我不知道,也许他有无数的事情,也许他有无数的心情。

不过,这一刻我只想看到他的眸子闪闪发亮,那个样子......虽然我有些难以抵御,不过还是喜欢,至少会感觉很舒服。

殷亦桀抬起手,把烟凑到唇边......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了,不过他还没有吸一口。

这会儿抬起来,凑到唇角,嘴唇抿了一下,还是没吸,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的眼皮微垂,似乎在看眼,又似乎在思考,娇艳的红唇,微微内卷,感觉被牙齿咬着一缕,烟在慢慢升腾,缭绕在他半边眼侧鬓角,不太真实......

这幅画,有种文艺复兴时期的特有魅力。点点中世界的黑暗被撕开;完美的人体比例,成熟的阳刚美从中流露。堂吉诃德式的张扬中,巧妙的融合了莎士比亚丰富又含蓄的诗意和唯美。

一抹神秘的微笑中带着深邃的思考:

这烟,到底是抽?

还是不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抽,也许没有,因为他今天整体表现还算不错。

如果换上西装革履,也许会愈发俊酷,不过,会少了一种居家的闲雅,会产生很大的距离。

就这个样子就挺好,和他旁边的茶花有一比。那盆茶花,盆不算大,株不很高,但上面挂满了花苞,几朵才刚半开,几朵已经开过了,还有好些,开得正好。

嫩红色的花朵,有花瓣千百重,每一重似乎都有十几二十瓣似的,密密麻麻又均匀整齐的转着圈儿排列着,完美团圆喜气。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一定是名品,看看和殷亦桀唇色相近的花瓣就知道,这简直就是他亲戚,怎能不贵?

风儿吹进来,淡淡的茶花香,一会儿就被屋里传来的四季桂掩盖。我忽然想笑,别看桂花个儿小,米粒大都没有,却能将拳头大的茶花和同样以香闻名的茉莉盖过,够霸道!

殷亦桀忽然把手中的烟放到烟灰缸里,走到我身边,缓缓的伸手,摸着我头发,从头顶到发梢,很慢,很自然,带着点儿梦游的感觉......

然后,微微的叹息,无声的笑我:“傻笑!”

呃......我暴汗,咱们到底谁傻笑啊?!

不过有他挡在我身前,挡住窗外的冷风,感觉......我微微往前挪了两寸,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儿温暖。要不然我都感觉快要流鼻涕了,真的有点儿冷......

不对,是很冷,刚才......

“傻了......”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很粗暴的,拉着我就往卧室走,口气很是不善。

我赶紧把右手放到他手背上,好暖和。跟着他的脚步,抬头看着他,见他被我冻得打个寒颤,手动了一下,似乎想松开我的手。

我紧紧抓着不放,得意地笑。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眼光凌厉,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

“咯咯咯......”我忍不住了,冰冰的纤细手指顺着他袖子摸到他胳膊里,里面比他手心还暖和,好舒服......

他的皮肤都给我摸出一个个小小的寒毛点来。

如果你不当他一回事儿,那他发怒对你就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他是佯怒,那就更不用怕。

殷亦桀怒!身上寒气往外直冒......

我笑,咯咯笑,笑出声来......好久没这么笑过了。我也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笑得这么开心,轻松......

手抱着他胳膊,暖洋洋的舒服。

我真的真的觉得,我监护人发怒的时候很恐怖,超恐怖、、、

不过也,很可爱,超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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