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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防备,我想,还是要看情况。
我不能因为可能的伤害而停下学习,去研究我父亲和殷亦桀背后所有的故事,然后排出危险,让自己安全。
其实,世上又何来真正的危险和安全呢?
如果能面对和解决,危险,也不在危险。
如果心里没有一点儿安全感,就算呆在皇宫,大概也是不安全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为自己懒惰找借口。可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们的时间都很有限,一定要用来学习最有用的东西,做最该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世上都有些什么人总想着算计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大的价值值得他们这么做,人心险恶,我总得为自己活着吧。
“想什么呢?”殷亦桀端着果汁放在我手上,问我。
我慢慢的喝了一口,抬头看看他,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有时候累了,就会这样冥想片刻,然后继续学习,或者玩。
“是不是觉得那边才是咱们的家?”殷亦桀在我身旁坐下,点了一支烟,没抽。
在家的时候,他抽烟好像不多,或者出去的时候也不多。
他的手总要忙,比如打电脑或者边打电话边喝酒,或者,像现在一样,摸摸我的头。
我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感觉吧,好像是。”
殷亦桀无声的笑笑,吸了口烟,慢慢的吐着眼圈,在薄雾中渐渐迷离。
殷亦桀的声音有些遥远,说:“那咱们明天就回去。要开学了。离学校近点儿。”
我点头,不过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深沉呢?
似有些不悦。
难道我觉得这边不太像我家,让他很为难吗?
我低声地问他:“是不是那里离你工作的地方比较远,不方便?”
以前他说加班的时候会在那里休息一下,可他工作哪里讲时间啊,经常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工作。
一两件事打电话,事情多了开电话会议,似乎还可以连着电视,但没见他用过。
我......也搞不清楚了。
还是因为那边太简陋,不像他的宫殿,住在那边会降低他的身份?
殷亦桀继续吞云吐雾,但是很慢;呼吸很重,很沉,慢条斯理的理着我的头发,无声的笑笑。
殷亦桀说:“没什么。咱们住饼去吧。可儿把书都看完了,这个学期也能轻松点儿。”
我看看他,摇头道:“不一定啊,我可以学的更好一点,如果有时间,我还可以看看下学期的书。或者,学点儿别的。或者......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帮你。”
殷亦桀摇头笑笑,熄了烟,说道:“做自己喜欢做的。对了......那天电话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我会处理的。”
开学,几家欢喜几家愁。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喜还是愁。反正就是变换不同的状态,稍微有些不适应,也很正常。
不过回家,一定是件高兴的事。
拖来拖去,直到报名的时候我们才搬回来住。殷亦桀愁了那一回,感觉好多了,和我们回来,看到家里的一切依旧,有种和我一样的欣喜。
是啊,回家。打开窗户,跑到阳台,晒着暖暖的春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我们没在家的时候,工人依旧每周来二次收拾洒扫。所以我看到的,就是干净整齐的家,仿佛一早去上学的样子。这会儿回来,感觉很好。
卧室里梦之境已经擦干净,衬着阳台折射进来的阳光,熠熠生辉。阳台上绿色植物少了好多,和客厅一样,只留下一些别致的,别的都挪走了。
年的气息淡了些,过日子的感觉又回来了。而这种日子,就像梦之境,很干净,很安静。
“不要闹了,我要做饭。你先出去。”我轻轻的却是无比坚决地推开那个毛手毛脚的男人。
殷亦桀看着我,半天,皱着眉头,悻悻然离开。
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这家伙很有意思,今儿开学,他要送我,所以,又不去工作了。
恕我年幼,实在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
就算是个大老板,也不能这么随意吧。这年头,我摇头,谁知道。除了亲妈似乎还能确认,别的,越来越不肯定了。
懒得理他,我继续收拾。报名两天,不着急。
先收拾一顿中午的饭菜出来,丰盛的做一大桌,纯当庆贺。
是啊,得好好庆贺庆贺,回到这里,连空气都会感觉自有得多。
从卧室到书房再到厨房,脚步也是轻快的,心情也和阳光一样好。
春天到了,只有在这里,感受最深刻。
客厅门口的金桔上依旧挂满红包,我一高兴,就把那张购物卡用红包包起来,送给殷亦桀。
反正是他当家,需要什么他去买,那么大额的东西,自然也交给家里统一调配。
呵,管他,没准,他也会像玉壶冰一样,随手又送了第四者。
餐厅桌子支好,殷亦桀抱着电话扛着本子坐在那里,办公。
我无语。
平时我占用书房,他在客厅,也还罢了。
其实我们家书房不小,两人能坐下。
可这会儿,他......他想做什么?
监工?
用得着吗?
我难不成还能把夹生的牛肉吃了,还是把菜没炒熟上桌?
偶尔到客厅接纯净水,看一下他,连眼皮都不抬,貌似和我生气了。
再瞧一眼,他脸色很不好看,黑的像锅底。
当然,不是我家现在这个锅。这个锅的锅底很干净,拿钢丝球擦干净了估计能当镜子照。他的脸黑的像农村烧柴的锅底,很恶!
我回厨房,把菜刀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不怕他!
他家在那边,这边是我家,生气就回去。
仔细想想,他究竟生什么气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庆祝搬回来,他不乐意?
不知道缘故。还是我在弄冰箱里存着的剩菜,让人不高兴?可我说的实话,他真的很败家,以后不容许他在我家**。糟蹋粮食食物,是要遭雷劈的。
别以为有几个钱就看不起不值几个钱的米饭胡萝卜,饿的时候管用着呢。而且......哈哟,不告诉你一回你未必相信,听了准吓一大跳。
就在玉壶冰家吃那一会年夜饭,桌上自然都是玉氏年青一代太子公主们。食物是很丰盛,不过他们都只取被自己吃的分量,弄到自己盘子里就要吃干净,一样没吃完绝不动下一样。那吃相,既优雅又感觉很有涵养。到最后吃饱离席的时候,谁的盘子都不会有剩余的食物。
当时没太在意,为殷亦桀担心。后来回家吃了几回饭才发现,真的非常难得。比如我吃青菜爱吃叶子,吃蒜苗不爱吃蒜头,所以多多少少会偷偷咬一些剩下来。殷亦桀更是,蔬菜稍微老一点不吃,黄的不吃,焦了也不吃......虽然最后盘子里干净,但碟子里会剩好多。
所以,今天回到自己家,我第一件事,就是不许扔掉那些还很新鲜的菜。当时就收拾好放在冷冻室,这会儿拿出来,一解冻,和新鲜的没什么区别。
再瞅瞅某人的臭脸,决定,不理他。
没想到,他还挺能耐,午饭是吃了,红枣羊胫骨糯米粥也喝了二大碗,但就是臭着脸,不和我说话。
舒服也不知道他家的少爷发什么脾气,没敢惹他。
我也不理他,吃完饭女人洗碗,我去书房整理寒假作业,下午报名的时候交了,完成任务。
站在沙发跟前,我背着书包,提着袋子,看着他。
早起还高高兴兴的要送我去报名,这会儿还早跟电脑较劲儿,我看着他,看他要不要送我去,还是让别人送我,或者我自己去。
自己去?自从被他监护,我还没自己出去过,好像也没在清醒的时候自己回来过。
看来还蛮有挑战性的。不知道我要不要问他一下,还是继续等他安排。
殷亦桀低着头,不理我,我就站着,不想走。反正明天去也不晚,我等着他决定。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回了有二三十个邮件,准备喝茶,抬头,然后看见我,眼里有些惊讶。
我两眼冲天,偷笑。
他的眼睛太会说话,我都知道了。
他自己下不来台,就装,还挺像。
“要去学校了?”殷亦桀揉揉额角,问。
他现在的意思是他很累,才停下来,是疑问句,纯属无心,需要我回答。
我......抿着嘴,点点头,我想还是配合一下,否则他更下不来台。
不过,看样子他,只是不想弄得太尴尬,心里可没放开,我还是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因此无从劝解和认错。
“舒服呢?”殷亦桀点点头,不时看看电脑,新邮件不停的提示,看来真的很忙。
我更弄不懂状况了,就这么大屋子,他找舒服向来喊一声就是了,或者似乎有种特殊的气息,只要他想到,舒服就会出现在他跟前。
今儿......看来是他的问题,连舒服也没出现在他眼前。
我瞄了瞄,舒服在我卧室,正在对着光线小心的擦拭水晶,保持它们最晶亮的状态。
“......”殷亦桀回了个邮件,抬头,气恼的看着我,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传说,男人,和女人一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焦躁、易怒、甚至不讲理。
以前很少和殷亦桀连续相处这么久,还真不知道。
不过,他......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但,也没这么,这么......
就是有点孩子气,像是在跟谁赌气,让我感觉怪怪的。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他。
不过,我才是孩子么,他赌什么气?
还是真的生气了,又不想让我难堪,所以做出这副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我想,还是算了吧。
这个问题,我不是太有兴趣知道,总觉得如果他想说,自己就会说的。
如果不想说,非要我贴上去,那么,至今为止,我还做不到。
这种感觉有时候很奇怪。就像当初我很想回家,他不肯。
我猜测如果我贴上去,撒娇,或者坚持,或者再采用一些更加低俗的手段,他可能就同意了。
但是,我没有贴人的习惯。
就算心里再想,我也做不出来。
委曲求全是一种不错的品质,不过我是不会拥有了。
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就算你很委屈,也未必能全得了。
更多的时候,当你委屈时,就已经碎了,何来的全?
除非遇到反动派威逼利诱要我供出地下党名单,或许会考虑一下委曲求全。
否则,很多时候,这种英雄气节会演变成曲意奉承,往往得不偿失。
其实我和殷亦桀之间还没这么严重。不过我就是做不到。
小时候没吃的曾求过人,然后就是白眼和施舍般的丢出来点儿吃的。
我甚至连富人的宠物都比不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失去了撒娇的潜质和委曲求全的YU望。
我的耐心和忍耐,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成的。
这么多年,只有加强的趋势,没有削弱的迹象。
对富人,我不敌视也没任何好感。
所以,殷亦桀如果对我甩臭脸,我绝对不理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到底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求他,但也不会甩袖而去。
面对他的臭脸,我抿了下嘴,
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继续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
殷亦桀有些气恼,过了一会子,才揉着额角对我说:
“让舒服送你去。我还有事。”
他的口气勉强能听,脸色也变了许多,阴云密布改多云。
不过我可不想再看他摆臭脸。
书包很重,因为还有借来的下学期的书。不过我觉得需要一些压抑把我的心压实。
舒服抬头看看我,眉心微皱一下,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状况。迟疑了二秒钟,停下手里的事儿,过来拿着我书包,提着袋子,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我们出门。
殷亦桀继续埋头工作,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他严厉的指责、冷酷的下令,比对我还厉害。
可能他真的有事儿吧。站在电梯里,我抿着嘴,想。
其实也是,他在家陪我十多天,虽然工作不断,但哪里比得上去现场处理?
有许多事情说的一个样做的一个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应该比我清楚。
现在我要上学了,他,是不是也该给自己解放了?
或者该进入另一场战斗了?
这么说起来,似乎是我关心他不够。哪里有一个大老板老总在家关上十来天的?
他好像都是为照顾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他的脸也彻底好了......
恩,我知道了。
他一定是脸破相,觉得丢人,不想出门;却编了个理由说陪我、做寒假任务。哼,差点儿被他蒙蔽了。倒是说的够冠冕堂皇,却是为自己。
害得我一厢情愿以为有人真这么疼我,所以留在家里。
可见得,脑子不多转转,要吃多大的亏。
坐在舒服的车里,我很快就缓过来,不理那个口是心非口蜜腹剑的家伙。
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搞不过来。
而且,他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妥,想找台阶下,我等着他好了。
学校里人好多,学生和家长掺杂其间,比平时能多上一半。
舒服从侧门开进学校,停在教学楼前。那里还停了几辆车,大概是刚开学报道的关系吧。我没多想,反正在学校里面下车我也习惯了。
一大书包一大袋子,舒服帮我提着,去办公楼找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