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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笑开,紧接着笑成一片,一个个都笑,好像捡到笑票了。
真有这么好笑吗?
桀桀就没笑,站我跟前,严肃,甚至摆出警戒姿势。
哦,故意的。
看着外面四辆车停进来,其中一辆警车,咯噔,我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狗,才是最忠实可靠的。
人可以虚伪的毫无内容或者借题发挥的傻笑装腔作势,以示心态轻松姿态之高对来着不屑一顾,这叫示威;而狗,只会很直接的对危险做出反应,谨慎、认真,哪怕不屑一顾,也会认真对待,表现的很直接。
再将人和狗的状态反过来一琢磨,来者,是敌非友,而且不友好,很不友好。
桀桀并非见生人就发威,它是凭空气里的感觉做出判断;而那些人假假的笑容,有多假有多夸张,事情就又多严重。
显然,眼下的情形,还没到顶级,但不容小觑。
我琢磨着自己的问题,那些车门已经打开,下来一行人,有警车却无警服,便装。
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个“黑脑袋”,咦,怎么会是他?!
今儿本该事情了解大家欢聚,为什么还来个他?
“走。一会儿就知道了。”
殷亦桀搂着我的腰,往主屋那边转了个方向,声音没有刚才的轻松或者装的冷酷,而是,真的冷淡,一本正经。
哦,我和他在一块儿,方向自然都是他掌握,我腰或者肩就是个方向盘,他一转,我脚就朝那个方向走。虽然在某些地方受控于他的手心,但此时身边有他,真的觉得好幸福。
身后玉壶冰跟上来,笑意继续,神情收敛,或者可以说是皮笑肉不笑。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桀桀后头过来,感觉他就一看狗的。
一间屋子里,好像早已经准备好了。
里外都有人,姿势不同、位置不同,做的事也不同,但意义一样:戒备。
这个架势,我好像还是第一回见。
好大的气场!
好大的排场!
铭风亲自在门口巡回;老六紧随殷亦桀身侧;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黑皮,紧随四少兄妹身边;阿龙在屋里主持,阿果在不知道的角落……啊,我知道阿龙和阿果属于防御或者主控方面,或许阿果正在摆弄那几十个屏幕监控之类的。
还有好几个似曾相识一直跟随四少身边的人。
好奇怪,五年前我们还极想拽着人家衣服后头讨二文钱;现在,虽然地位还是很悬殊,但终于能……殷亦桀就不说了,我为什么能跟着进来?
不觉得殷亦桀有这么大面子带家属,这里不是看戏,没人带家属参与。
屋里的人和即将的,无不是独挡一面傲视一方的豪杰英雄。
屋子拾掇的蛮干净整齐,当中一张大圆桌,有点像《First-Knight》里头那张圆桌,那好像就取材于亚瑟王圆桌武士。
呃,sorry,我YY过头了,其实这就是寻常的吃饭圆桌,能坐十到十二个人,还不是特大号能坐二十个的那种。
三角,一角坐着类似书记员,一角坐着类似监督员,一角立着高级保镖,我猜测是这样。
当中主位——没办法,就是圆桌中国人也能分出哪里是主位,一般是对门口那个位置吧——摆了个较大的沙发,四少和五小姐合坐。
次位,阿龙坐着那里,手里正在拾掇一种沙棘果,或者类似的东西,黄橙橙长得像枇杷,据说很好吃。
殷亦桀搂着我在阿龙下手坐了,玉壶冰再下头落座,桌子就坐了一半。
我靠在殷亦桀怀里默默看戏。对面半空着。
布莱恩在阿龙对面坐下。
刚坐好,门外,“黑脑袋”来了,身后跟着文殊同和郑璟仁。
十个人,刚好坐一桌。
架势一拉开,我明白了,这合着就是一场黑社会最高级别的“谈判。”大会呢!
嚯,谁好大能量,范银库可是重要嫌犯啊,就这么给弄出来了,身后站着的似乎不是法警武警,而是他的手下。
难怪我们这方要警戒,拉出这么高级别阵势。
当然也可能不是防备,而是示威,这个我懂。
黑道有时候为了争夺话语权、有时候是纯粹的不想将事情闹很僵或者说火拼,就会带上压倒性势力示威,直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说话就利索了。
大概别人也都懂,我废话了。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但是,这种不明所以的场合我见多了,什么春节团拜会什么慰问团来,我只需要坐端正了,安静的耐心的听着,轮到我的时候点个头傻笑一下或者摇头傻笑一下,我的部分就算完了。
如果主角不是我,那连傻笑都轮不到我。
不过窝在殷亦桀的怀里,真的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安全感十足,而且觉得舒服。
他的手指轻轻游移在我的腰间,这是一种真实的身体上的安慰。我知道我不需要和以前一样,事事都需要自己强出头,自己撑着,因为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为我着想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孤单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都有人帮着,真好。
因为有殷亦桀,就在这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一种柔情蜜情从心中缓缓流过。
当然,当时的局面还是很紧张的。
“布莱恩……”
范银库冷冷的看着坐在他上手的儿子,三个字,叫得,干巴却……
父子,父子,这就是父子。
我和父亲关系也好不了多少,所以,看着布莱恩,为他感到难受。
儿子出庭作证,将父亲推向深渊,不容易。
范银库的三个字,沧桑、憔悴、怪责、愤怒……
大家都安静的坐着,这种场合,不便插嘴。
如果父子之间的事情没解决好,那剩下的事情,就根本解决不好。
我垂下眸子,在想,如果对上我父亲,我该如何面对?
或者说,父亲现在已经被看押,坐牢是免不了了,我,比如说要不要去看看他,和他说些情断义绝之类的话?
“我想事态你很清楚,爸爸。不是我……OK,听我说!”
布莱恩才开头,态度比较尴尬,但还是面对了,表态了。
范银库想插嘴,感觉想摆摆老爹的谱。
布莱恩不耐烦的提高声音,小眼睛扫过众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现在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四少出面主持这次谈判,也是希望给大家都留个退路。
不用摆你那些有的没的,没用,如果还想要我这个儿子还相信我,就听我说,照我说的做,相信十年二十年后,你会谢天谢地的。”
布莱恩的态度很坚决,不过,他看了我好几次,眼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色彩,或许可以称之为伤感,或者沧桑、无奈。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应该对他老爹这样才是啊。
范银库看我一眼,或者从进门到现在,他都……很奇怪的看我,好像很想看看我,又避之犹恐不及,仿佛我是某种诅咒,让他不敢正视。
当然,他眼里那种愤恨或者悲愤交加,我还是猜出一二分。
愤怒,那是一定的,正如布莱恩和四少他们一直说的,这件事情,欺君子而瞒不了小人。
如果知道我和布莱恩是始作俑者,又不能恨布莱恩的情况下,自然都迁怒到我头上,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悲?”
看不懂,这种人也会“悲”,奇怪了。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手下加了把劲,身上的气息很冷,对上范银库,无声的支持和敌视,一切都那么清楚。
我下意识地微微缩了下身体,在殷亦桀的身上磨蹭了下,他低了头看我,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些。
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殷亦桀的另一只手。
可是,问题不在这,而是,范银库的感觉给我好奇怪,这种“悲”,难描难画,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连对他的愤恨也淡了,只有一种抓不住的“堵。”
照说,我不该恨他是不是?
欺负妈妈的听说是他老婆小太,欺负我的是他女儿——哦,范彡彡被否决了参与本次会议,也就是说,她已经在权力榜上在大家眼里都成了**。
而我,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的坐在这里,然后添这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堵?”
“比你妈有出息多了。”
范银库半天蹦出第二句话,对我说的。
口气很怪,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伤,没有……好像有点儿痛,痛心疾首之类的,或者说凄凉之类的,很奇怪。
我不由得一震,一股凉气从鼻端冷到脚板底,我说:
“除了死就是活,我就一个选择。”
我有些难受,不知道这句话谁塞我脑子里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说出来,我扭头,不想看着对面,看他。
可是,我的位置,刚好和他正对,这样一来就算我扭头也难以将他从眼角驱逐。
从未觉得有一个人如此的难以面对,这一瞬,为什么?
殷亦桀给我递过来一个疼爱的眼神,手指轻轻的拍拍我的腰,告诉我一切都没什么,有他呢!
我果然觉得好些了,抬眸,对他苦笑。
殷亦桀眨了眨眼,眼神明亮,我想,他是想亲我吧,亲吻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暖和起来最快的方法呢。
布莱恩突然接过话:
“我说过,可人是我妹妹,从我确认后开始,再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相信我爸爸,放过她,再对她好一点,你就不用下辈子再来赎罪了。如果非要逼她或者放任三姐她们;我不介意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