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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似乎很蛮高兴,说道:“用人未必就是心腹,只要能用的上,发挥他的长处,并且防止他侵害你的利益,就可以。陈平盗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说是吃饭,果真没说什么正事儿,聊了一晚上的天马行空。
不过,真应了旁观者的概念,他们和殷亦桀都不一样,不会指着我鼻子说,这个不可以这样那个不可以那样,而是会换个方式避开或者点名,点到即可。
其实,有些事儿我自己想就挺好,不要有人总咬我鼻子。
“有空来坐坐。冰儿他们都嫌我啰嗦不来的。”
奶奶心情大好,饭后还留我们喝茶。
呃,我就不不懂装懂了,奶奶的好茶,我品不出来是啥,反正微涩中带着一股似有如无的香气,给人一种别样的感受。甚至于,我很喜欢。
我们有时候不只是喜欢甜,偶尔也会喜欢涩,或者臭,比如榴莲。
呵,一端上来玉妍冰就给跑了,可巧的是奶奶和铭风都爱吃,我也喜欢。
“这是四少让人送来的,据说不超过二十个小时。奶奶,你感觉怎么样?”玉壶冰见我爱吃,一个劲给我让,仿佛这臭玩意儿比香饽饽还好。
“新鲜,在这里很少能吃到这么新鲜的了。冰儿,那边金丝枣该熟了,让人送一些过去。”
奶奶仿佛在讲述给邻居送东西一样,不知道她是否有知道四少是谁,还是她的身份,已经……不知道,小孩子,少说闲话多吃饭。
我吃我的,管他四少五少送来的时令水果还是啥。
是不是公主我不知道,但这日子过得,真是既紧张又充实,舒服的让忘了时间。
玉妍冰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总陪着我,早晚在玉府转转,熟悉熟悉。
完了陪我干活给我指点,别说,一旦到了工作,哪怕我的食品公司她初次接触,亦能给我不少帮助。
强人,就体现出来了。显然玉妍冰比我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在公主中都算得上是强者吧。
不过,我终非公主,亦有自己的事儿。
一大早,我便等着铭风开车,要去看望妈妈。
我姓妆呀,我是我妈妈生的,不是玉氏的公主,我还没必要将自己搞糊涂。
清晨的风,清凉和煦;朝阳初升,隐于树后。
玉府树多花多鸟儿多,唧唧咋咋好不热闹。
百年府邸,光着气派,就不用说了。
偶尔有起早的人四处活动。
我还等着看完妈妈回来和奶奶讨论玉氏的事儿,也想赶个大早凉快些。
不过,起早果然舒服。
“什么?”一侧树丛后头一声惊呼,吸引了我的注意。
没办法,在玉府我真得步步小心时时注意,这几天那个钟群英找我三回,还不能太强硬驳了她的面子,毕竟人家有玉氏的血统,我是往上数十八代也与玉氏不沾边,因此,小心为上。
“别叫,我也是问问看你知不知道。”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感觉像府里早起扫地的清洁工。
偌大的玉府清洁工厨师之类的不少,有一些是玉府上百年的老家奴演变而来的工人,别的就不知道了。
听声音估摸着是那些人,也可能是这几天回来的人,谁知道。
“你听谁说的?我只知道殷少家里有不少人,没听说这个……”另一个声音,很八卦的典型。
“他爸说的,说是胡老板喝醉了吹牛,说殷少是双胞胎,还说胡小姐要嫁给殷少,以后就是殷大少奶奶……”头一个不知道依旧是震惊,还是为了营造气氛,让自己听着更有吸引力,能得到这么绝密的消息;反正将这几句话说的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呃,话说回来,似乎她也达到了目的,我被惊呆了。
“双胞胎”?殷亦桀?假的吧?胡岚要嫁给他,胡老板说的,那就是有几分真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对,你说殷少是双胞胎,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少说也三十年了……玉少也没说过。”
八卦女人仿佛不大相信,口气里那种怀疑的色彩……听声音她大概中年了,对于三十年前的事儿似乎真该有些了解。
若她真是玉府老家丁之类的,这个怀疑,似乎有些价值。
“我也觉得奇怪啊,但胡老板说的呀,他都要和殷氏对亲了,怎么会错?殷氏一直掖着藏着,他爸说有可能是的。
听说殷少他哥……”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压低了声音,还是我出现了幻听,总之,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听不太清,大概还是殷胡联姻的事儿。
“殷少他哥”?我脑子里就这概念。
虽然知道殷亦桀有许许多多的事儿没告诉我,可是……这样一个谁都不知道的事儿,这个时候胡老板酒话说出来,这个……身后有脚步声,身侧那二个女人的脚步声往另一方向而去,一切仿佛真的不过是个幻听。
“玉少要用车,给我换了一台。走吧。”
铭风站在我身后,大概算是解释,在玉府车子不能到处随便乱开,要到专门的行车停车区上下车,也能理解。
除非大人物驾临,显然我不是。
我扭头,阳光从树缝中间穿过,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这事儿与我似乎也没甚关系,我随意的问一句:“殷亦桀……他去美国到底做什么?”他和我说的是生意上的事儿,可带着胡岚,现在又有这么一通话,我再相信他也……就算是忍不住好奇吧。
“他回来这么久,应该有些事儿需要处理吧。”
铭风的口气就是估摸,不肯定。
听着也没什么问题,几十亿估计也是个不小的盘子,殷亦桀哪怕交给别人亦得时常操心吧?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些什么,因为他的事情就没简单过。
“我知道。”蔷薇架下,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钟群英,和那个鹅蛋脸女孩走过来。
噢?我停住脚步,看着二个花一样的女孩,年纪和我差不多,最多也就是差个三五岁。
不知道该说巧合,还是最后一批强制计划生育的结果。
鹅蛋脸女孩依旧有些害羞,大概她性格就是这样,毕竟作为四五代外亲,忽然来到一个这样的地方,不害羞的才奇怪吧。
哪怕出去后吹嘘,在这里还是会忍不住低下头来,毕恭毕敬。
打量着这二个女孩,我不知道该佩服钟群英的孜孜不倦紧随前后的找我,还是感慨世界太小这么一早也能遇上。
不过钟群英显然不害羞,甚至有种身为玉氏子孙的骄傲和自豪。
“你们没看新闻吗?昨天殷少和胡小姐已经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了。”
钟群英自顾说着,完成她打断我们话头的理由。
说起来她还挺懂进退,每次就算是找我,也是理由充分,比如现在,不经意“偶遇”,我总不好说什么吧?而且我一旦说有事儿,她就会走,绝不啰嗦。
看着她,我唇角勾起,相比于殷亦桀和胡岚,我更不喜欢眼前的人,真的。
目的性太强了,很容易不折手段,比如一大早就能这么“巧”的遇见,我不信。
这一片是停车区,而且是玉壶冰这些住主院正院核心人物停车的地方,而不是偏院或者送菜收垃圾的大卡车停的地方。
若说句过分一点的话,她进入这里都有点儿不该。
“是吗?”铭风没有任何感情的应了一句,说不上是反问还是疑问或者质问,反正他有时候也这个表情对待我,貌似包公青天很清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