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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吧,总有一天会堵得走不动的。从社会效益和边际效益角度,这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相比已经大于正面影响。
不过,这一切与我又有何干?
哪怕明儿殷氏开上十家酒店外带一个汽车公司,都不与我相干,不是么?
为了表示我真的没事儿,身体健康心理健康,我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一杯子豆浆喝完,不过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喝豆浆,以及豆腐脑、豆花、豆冻之类的所有东西;以及豆汁儿。
我还在考虑,是否要禁食豆腐、豆腐干、豆粉、豆面、豆包、豆子馅儿粽子、菜豆腐……妈妈气色又好了好多,虽说做女儿的应该来照顾,可是我不是没经验么,而且也请的有人,那个我……不是还有事儿要做么?
那个我……谁来给我说句公道话呢?
埋头,我努力的吃早饭,当着妈妈的面最孝顺的事儿莫过于一顿三大碗,相信我,妈妈一定高兴。
虽然今儿的早饭,犹如放了砒霜一样难吃,但我还是努力再努力,拼命吃,真的拼上命了。
也许吃饱了闲事儿会少一些;脑子也会充实一些。
“可人,吃不下就不吃了。怎么了?”妈妈胃口还不错,不过看着我,她很快就停下来。
“没什么,昨晚忙到一点多,大概有些厌了。”我胡乱扯出一个理由充数。
昨晚是忙到很晚,但与这会儿吃饭没胃口究竟有没有因果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与考证。
“别太累了,这个三粉饺不错,烧麦也不错,就是腻了点儿。”
妈妈似乎相信了,然后很热情的给我夹,似乎要表明她是个关心女儿的慈母,很关心的好慈母。
为了表明我是个孝女,因此将妈妈夹过来的我都吃了,为什么不吃?
吃饱饱睡好好,我才能有力气工作学习生活,手里一堆的事儿,绝对不会因为早饭不可口而变少的。
肚子却烦得要命,不停的拱啊卑啊,想要往外吐。
喉咙也仿佛细了一大圈儿,咽不下去,我都恨不能用手指头去捅,但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还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努力的咽着。
铭风将吃完的盒子之类拿出去扔掉,或者借机出去抽烟,我不必太当真。
妈妈从枕头下拿了条丝巾出来,放我手里,有些羞涩的道:“可人,你看,妈绣的怎么样?”
呃,粉红的丝巾,角角上绣了一朵太阳花,粉红的丝线,黄色的花蕊,看着还不错。
但真要说它绣的怎么样,说句实在话,能看看出是一朵太阳花,这个我承认。
至于绣工么,我说:“妈,你这么多年没绣了……恩,病还没好,急着绣这个做什么?还挺好看的。”
妈妈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道:“反正闲着没事儿,我让人家教我的。这也是人家画好花样我照着绣,死板板一点都不好看。回头等妈学好了再给你绣在衣服上。”
哦,有人说闲久了的人一下子收不起来,不知道妈妈这几年都做了什么;但一下子真的开始绣东西,回到二十多年前,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我笑一下:“妈,有空了多休息。”
妈妈摸着我的头,叹口气,说:“你八岁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株太阳花,养在你奶牙缸里,然后要钱再买一个牙缸。妈刚好在那附近,刚好过去看看,当时气的将牙缸扔掉,那株太阳花也弄断了,你气的半年没跟妈说一个字儿。你奶说是你从哪个阿姨么还是学校幼儿园拿回来的,说是太阳花开起来像朵小太阳,还会随着太阳转。妈想着,你没那个条件讲那些风花雪月,死了也就死了。但你性子后来就更沉闷,话特别少……”
趴在妈妈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湿了。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意义和价值,但我知道,妈妈一直记着,事实上我已经忘记了。
因为,我从来没有奢求的权利,哪怕一个简单的梦想;因此,我学会了面对现实,不论前面有什么,我都“必须”去面对。
一株太阳花么,我现在想要养多少都有,过去就过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妈妈拍着我的背,柔声道:“其实,后来妈见到捡垃圾的那里有好多破牙缸破脸盆,也能养东西。你那时候小,妈给你捡一个回去也就罢了。但妈妈想着,你的路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小孩子可以回家做养花养草,可以在路边小摊上买好吃的。你不行,你要学会的是过日子。想要一点儿自己的东西不容易,不能乱花钱,更不能……不能靠别人,也不能看人家脸色。看着人家高兴你才能拥有什么,很累很累。妈喜欢你还能自己养一株太阳花,看着它笑,高高兴兴;人家再好那都是人家的。妈看人脸色看了整整二十年,是托你的福,托恩少的福。但妈不想让你再去看人家的脸色,不要给人家做小,哪怕他再疼你,再宠你。每个人都要过自己的日子,妈现在可以剪个可乐瓶给你养花,可是……”
我不知道上一次失声痛哭是在什么时候,或许我从未哭出声过,因为我不会,妈妈没给我过哭的机会。
依稀记得,那一次妈妈将牙缸砸扁了,然后扬长而去。
后来奶奶将它捶了捶,反正能用了,我只记得妈妈很狠心不给我钱,哪里知道这些。
我只知道我没有奢求的权利……
“是我不懂事,让妈妈担心了。”
我想是这样的,学校里老师总会让小朋友回家做什么,我以前也会这样想,会去努力;可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因为我还有更基本的要求:活着。
“五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做校服,你没给我钱……”
那一次家里有别的男人在,然后妈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调戏我,幸而并未越演越烈,最后让我看来一处那人与妈妈的活春宫。
然后,我觉得妈妈好脏,我就走了。
因为没有校服,同学都不喜欢我。
“是妈没用,他不许人家多给我钱。我以前想着做几年攒点钱开个小店什么的,老太不肯。妈害怕,所以……连累了你。”
妈妈话说的很淡,无悲无伤,所有的伤都压在我心头。
并非每个女人都能用死来捍卫,我不能怪妈妈,对吗?再说了,我不是好好的长大了吗?
“妈跳过一次楼,有个该死的男人他是个虐待狂,将妈妈里面都弄伤了,出血,好一段时间不能接客。妈难过的去跳楼……可是站在那一想,妈死了你怎么办?你爸从来没养过家,你奶也没那个能力养活你,后来想了想,又回来了。你是我生的,我总不能让你饿死。”
妈妈依旧说的很淡,仿佛这件事儿与她无关;又或者,对她而言太过寻常。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眼睛干涩,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留够了眼泪仿佛才能好一点儿。
不用多说,妈一定知道殷亦桀的事儿了,那些传闻本就是有心人散布的,恨不能越多人知道越好。虽然我今儿打定主意不想去深究;但妈妈闲着没事儿,她不会不去想。
我很奇怪妈妈没有在这个时候让我狠狠的敲诈他一笔,或许妈妈只关心我过得好不好,钱不过是浮云。
当男人将她打入地狱的时候,神马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