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只是我们。就连侏儒鬼王也有些躁动不安。不时的在我们面前來回的跺着步子。张猴子发给了出我和侏儒鬼王外一人一张符纸。上面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我似曾相识。感觉很像是他给我吃的聚阴符。
我就这么瞅着张猴子。他被我看的不耐烦了“瞅什么啊。你又不需要。这是聚阴符你又不是沒吃过;我担心晚上半山拦尸如果不成功。你们还能靠聚阴符躲起來。至少也能靠它隐藏一段时间。或许还能有机会逃走。”
“有用吗。你当僵尸都瞎吗。”我很是疑惑他说的可靠性。
张猴子将最后一个给了欲静“如果它们不瞎的话倒是好对付了。僵尸不仅仅能嗅到方圆数百米内的血腥味。如果人的阳气强了一些。它们也是能感觉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你屏住呼吸僵尸就很难发现你。在你一呼一吸之间。已然将自己过剩的阳气吐纳了出來。被它们察觉自然是情理之中了。”
黑蛋一下子就全塞进了嘴里“真假先不管。保命要紧。”说着就一把将欲静的符纸也塞进了欲静嘴里。人家还在细细查看这是什么。黑蛋这一下惹得欲静一头恼火。
“这又不是豆腐皮。说吃就吃啊。画的这都什么。能吃吗。”欲静一脚踩在黑蛋脚上。疼的那孙子哇哇直叫“谁让你手欠。”
“信不信随你们。言尽于此。只是别以后连累了别人。”说完张猴子便转头问侏儒鬼王“你布置得人都能按时到吗。别到时候掉了链子。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呀。”
“你以为我手下的人都跟你培养的这些一样。”侏儒鬼王沒好气的回答道“一旦抢到了嗜血骨玉。我们就得尽可能的争取时间。等部队过來后让他们带回去。我们在这里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侏儒鬼王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随着一轮圆月慢慢升起。整个山头都洒漫了月光。这么大的一片水溪之地寂静的连归林的倦鸟声都不曾响起。
为了不被发现我们极力的想办法隐藏自己。但是为了能及时抢夺嗜血骨玉我们离山顶并不远;我们各自爬到了比较大树上。欲静非得跟着我一起。这就使得本就不宽裕的树头显得更加的拥挤。
“你非得跟我挤一个树头吗。多不安全啊。”我的抱怨并沒有让欲静改变主意。她就这么笑着靠的更近了。我已经不能再退了。再退这树杈可能支撑不住了。
“那我上哪去啊。跟你以其安全点。”斑驳的月光映照在欲静的脸上。那一丝微笑让我的心瞬间融化了。只得低下头不再看她。
我一条头就见黑蛋在理我不远的树上咬牙切齿的。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那小心眼绝对逃不过的预料。
这是就感觉这些萧瑟的树叶。一阵阵的晃动了起來;本就稀疏的树叶这会被抖落的更干净。我都感觉自己就快要暴露在这月光下了。
“怎么回事。”欲静一把揪住我的衣服。整个人贴了过來。
我脸红心跳的差点摔了下去。还好是欲静抓住了我“不知道呀。对了。张猴子他们呢。怎么就沒见到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欲静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沒能寻见他们的踪影。而这时的晃动越发的剧烈了。感觉是不是僵尸开始靠近了。
自上而下我们极力的向山下望去。但是重重的树影遮挡的严严实实。即便在这入秋的季节。但是树叶也并沒有完全掉落。只能看见比较近的地方缠绕的那些血皮麻绳。都跟着这振动的频率一起跳动着。零星的铃铛声也杂乱的响起了起來。一时间嘈杂的让人感觉山腰的僵尸有无数。
就在我们都齐刷刷盯着那布置好的困尸阵。就见一道森森白影从空中飘了过去。直向山顶空旷处而去。那白影的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包裹。
“看。那一定是女婴。是游尸飞了过來。”欲静指着拿到白影说道。
这关键时候偏偏张猴子和侏儒鬼王不见了人影。不过我们能看见的我想他们自然也会察觉。这时山腰处传來了一阵阵的哀嚎声。如同夜空中坠落的陨石。划破了这寂静的长夜。
“鬼魇哥怎么也沒了人影。”欲静突然紧张了起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对于他们三个问題人物。谁也保不准的事情啊。“应该不会吧。”虽然我这么安慰欲静。当我真不敢打包票。说的话我自己都有些含糊。
就这会山腰的哀嚎声越发的多了起來。他们该不会是去了山腰处吧。突然想到这里我不禁的冒了一身冷汗。那么多的僵尸一起汇聚过來。即便他们早已做了准备。也不能保证就事倍功半啊。
随着地面的震动声停止。我感觉他们去山腰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可是他们就不管这山顶的事情了吗。
远远望去那游尸已经将女婴放在了一个大石头上。那石头说來也奇怪。就像是为安置这女婴准备的。偌大的石头上有一块凹陷之处。女婴放在上面刚好。
游尸放置了女婴后便漂浮着退后了。月亮还未升直正空中。但是此时已然有一丝强烈的光线映照到了女婴的身上;顿时那女婴便啼哭了起來。声音之刺耳让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我们都不禁的捂住了耳朵。
月光洒落至女婴身上的那一刻。女婴缓缓的泛起了红色的微弱光芒。那犹如氤氲武器的红色光芒渐渐地扩展。由最初附着于女婴身边。慢慢的长到出现了一个诺大的圆球状光团。圆形的光球所沾染的树木立马像是被烧干水分一样枯死。就连那块石头顿时也黑了起來。
女婴虽然哭声已然清晰。但是完全被那红色的氤氲光雾完全笼罩了起來。很难想象这么久了。这女婴是怎么活下來的。
现在张猴子和侏儒鬼王他们都不在。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游尸已经浮在了空中。整个身子沐浴在女婴和月亮交融的光线之中。看这样子……该不会是“万僵朝月”已经开始了吧。
可是为什么却迟迟不见其他的僵尸呢。难道是张猴子布的局起了作用。可是那么多的僵尸不可能全部被困住啊。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从树上滑了下來。我要去把那女婴抢过來。
“你怎么下去了。下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有危险怎么办……”欲静一个劲的叮嘱着。但我已经决定自己去吧女婴抢回來了。看那游尸完全沉浸在月光中。说不定有机会悄悄地偷走女婴不被发现呢。
我滑落下來便朝山顶走去。可是还沒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哪去啊。不要命啦。”
“那几个人连鬼影都不见一个。谁知道他们干嘛去了。我要去把那女婴就回來。”我欧推开黑蛋的手。
“不要命了是吧。”黑蛋责备了起來“每次都属我做事不经脑子。你经过脑子想一想了吗。那一堆白骨你又不是沒尝过他的厉害。注入硅烷刚和张猴子他们加一起。都奈何不了它。你过去是送死的吗。”
“说不定能有机会悄悄地偷过來呢。”
“你骗谁呢。”黑蛋一脸的焦急“行不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等他们回來再说啊。”
“等他们回來。你知道他们人哪去了吗。”我再次往前走。但依旧被黑蛋拉住了“等他们回來那女婴就沒救了。”
就在我和黑蛋争吵不休的时候。就听邻近的铃铛响了起來。我一看是有一只僵尸落进了张猴子布的局里。那一条条红线上的铃铛无风自响。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僵尸似乎比我们更恨这铃铛声。但是一道道的红线有限制了它的行动。
另外那僵尸的身上还插着一把匕首。仔细一看正是鬼魇身上的。怎么会在这僵尸身上。
“先对付这东西吧。”黑蛋松开手。
“我觉得也是。”我暂时决定还是先不过去。因为这僵尸已经将这一条条红色的血皮麻绳给撕断了。
挂在血皮麻绳上的铃铛掉落了一地。随着树上贴着的符纸凭空烧尽后。僵尸的行动不再受限制;我们一看大事不好。我们两个也不见得能抓住这东西啊。
就在我和黑蛋准备迎上去时。那僵尸径直的朝我们扑过來。我们以为它会朝我们要过來。至少也是吸的我们面无血色才会罢休。但是那僵尸就这么冲过我和黑蛋。直接向山顶出跳了过去。
“当我们不存在啊。”我看着远离我们的僵尸说到。
“丫的是看起我们两吗。”黑蛋也表示不满。
“揍它。”说着我就跟黑蛋冲了上去。黑蛋由于跑的太急。快够到僵尸摔了个黑狗吃屎。到那时他成功的把僵尸绊倒了。
看着僵尸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要是对付不了它。不让张猴子笑话吗。我抄起斧子就朝僵尸的脑袋砍去。但是身后跳出來的人已经一刀将那僵尸的脑袋端了下來。
“你们都哪去了。”黑蛋见着抢我们功劳的鬼魇抱怨起來。
“他们知道僵尸的数量太多。一时根本困不住它们。只能困住一部分灭了一部分。不然要是被他们上來就麻烦了。他们现在是为待会前來接应的部队肃清道路。”鬼魇说到。
“可是万僵朝月不是开始了吗。”
鬼魇朝山顶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我要去通知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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