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晚间,南翰离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便迈步走出了所居的客栈。
南翰离今日是应邀去曹邍【yuan】府中做客的.
算算时日,今日是南翰离处理丑牛暗算事件的第八天了,也是他和曹邍【交】往后的第八天了.
南翰离通过这些天和曹邍的【交】往,已经让他们相互间加深了了解。
而今天应邀前往曹邍府邸,正是曹邍通过此段时间的了解,知道南翰离虽是故居于江南沿海,但却喜欢浪迹于名山大川之中,不喜蜗居一地。同时也知道了南翰离的为人正直,不是那种敷衍趋势,故作高雅之人。
而此前数天内两人间的长谈,均都是在城南的‘清明苑’内.
‘清明苑’虽然可算作是清静之地,但是往来者中多是些附庸风雅,故作清高之人,而真正能超脱世俗者极少!
曹邍和南翰离每日在那里时,身畔从来就没有清静过,总有这些看似悠闲之人在一旁插科打诨,这让二人是不胜其烦!
交往了这些时日,曹邍已经大致知道了南翰离的为人亦同他一样,是个不喜嘈杂的人。
而且曹邍在和南翰离相谈时,似乎南翰离总有些事情是欲言又止得!
曹邍想着那‘清明苑’内人多口杂,自然会让人有所保留啊.
若要想真得能敞开心扉来畅谈一切,那就需的寻一处真正清静之地方可。
曹邍思前想后,与其寻来寻去,还不与到自己家中,关起门来畅谈不就可以了么。
于是曹邍才有了邀请南翰离到自己府邸中一叙的请求.
而南翰离则早有此意,只是曹邍不开口时,他又如何好自己去说出来呢。
此时一见曹邍相邀去他府邸内叙谈,南翰离正可以借此机会,将自己所知实情相告。
南翰离真想快些了却此事,将圣杯中隐藏的惊天阴谋告诉曹邍,如此他就好赶回丹桂城去营救羽衣了!
来到了曹邍府邸,曹邍将南翰离迎入了自己的书房中。
曹邍让家人们奉上了香茶后,二人一边品茗茶香,一边则絮叨些各自的见闻。
二人畅谈中,南翰离似无意间说到了他在异国他乡游历的见闻。他所说的,正是他和东赤阳隐居朱罗国中,暗查天灵圣杯时的所见所闻。
曹邍年轻时也曾经出游过.
但是曹邍所游历之地,皆属于天朝境内.
那化外藩属之地,曹邍可从未有机会涉足。
所以一听南翰离讲诉异国他乡之事,曹邍是颇觉新奇有趣,听得他是如痴如醉,那思绪早就随着南翰离话语,在脑海中荡漾出了一幅幅的绮丽画卷。
见曹邍已经被自己所说吸引,南翰离话音一转,悄然将天灵圣杯之事穿插其中。
南翰离告诉曹邍,说他和友人在朱罗国游历时,曾听得当地雅士夸耀国中珍宝,就说道了这件‘天灵圣杯’.
并说这圣杯在朱罗国雅士的口中流传,是一件用深海寒玉打磨而成得,大小犹如茶碗,扁平而无足之物.
南翰离说到了圣杯,自然让曹邍想到了被朱罗国当做礼物恭送而来的那件天灵圣杯了。
他听到南翰离所言圣杯外形时,便开口打断了南翰离话语。
曹邍询问南翰离,是否听说过朱罗国中有两件天灵圣杯。
南翰离显出吃惊的摸样,说朱罗国中只有一件天灵圣杯,且已经被定为了贺礼,送往我天朝国度了。
曹邍听后是摇头不语.
南翰离见此,故意询问缘由。
曹邍告诉南翰离,说这件朱罗国上贡的珍宝,刚抵达天朝的沿海小城,便被贼人盗取了去。
可是据他从皇帝那里看见的朱罗国送来的圣杯图样中,这圣杯外形应该是有三足鼎立形如酒樽之物,并不是如南翰离所言那般‘扁平而无足’之物啊’!
而且曹邍也不明白,因何这圣杯刚送来,就被贼人们知晓并盗取了去。
且说这贼人真是贼胆包天,竟然敢偷盗外番贡品,真是不知死活啊!
听到了曹邍的此番表态,南翰离只是哂然一笑而已。
南翰离话题再变,就着圣杯被盗一事,展开了自己的论述。
南翰离说到这圣杯被盗,很可能说明这圣杯中藏有玄机。
因为他在朱罗国游历时,朱罗国人明明告诉过他,这圣杯外形就是扁平而无足,形如一个小茶碗般。
而如今被送入天朝当做贺礼时,怎会就变成了下有三足而立之酒樽了呢?
这明显是有区别得,可因何会有此番巨大区别显现呢?
被南翰离这一番分析,曹邍当即便陷入了沉思中。
南翰离见曹邍不语,知他在思索方才自己所提疑问,因此并不急于说些什么。
南翰离趁此是端起茶杯,品茗香茶,从旁静观曹邍思索此事的结论.
曹邍深思了许久后,方才目视着南翰离道“许是这‘天灵圣杯’确是世间难觅之珍宝.”
“因此将它就这么奉献给了天朝,让朱罗国人心中不甘,所以他们才用偷梁换柱之法,另作了一件圣杯的赝品来掉包,却将真品藏于自己国都,而将赝品其送往了天朝.”
曹邍自己之语尚未说完,就忽然打住了。
曹邍凝视着南翰离,面带疑惑地又道“这好像也说不通啊.”
“若是这帮朱罗国人不愿意将真品上贡,那即便是要仿制,也应该是仿制地和真品一般无二方才可行啊.”
“可他们.可他们因何要另辟蹊径地做一个和真品两样之物呢?这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