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再也没有悬念,也再也没有机会。
因为秦云这一次,直接是被忽然爆发的秦天,硬生生踢得撞碎了护栏,从五米高的比武台上,轰然跌落下去。
尽管有秦家高手眼急手快,将其在还没着地之前,接了下来,但秦天那密集的腿劲攻击,依然是将其踢得脸色惨变,直接昏迷了过去!
“轰……”这一刻,演武场上一片哗然。
这个时候,偌大的演武场上,无论是秦家族人,还是外来观战的宾客,都是瞠目结舌,彻底的惊呆在了当场。
要知道,若是之前秦天的惊艳出手,是打了对手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是取巧。
那么这一次,便显得堂堂正正,杀伐果断,从出手到结束,近乎不到五个呼吸的时间,对手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直接打倒,这一切,充分显示出了秦天的洞察力,应变能力,以及抓机会能力,可谓是经验老辣。
尽管这场比斗,由于结束的太快,没有暴露出秦天的真实修为。
但单凭他那手修炼到巅峰层次的‘疾风击’,便已经可媲美灵者二阶的高手,足以称得上是少年英才了。
若是秦天将全部的修为,全部展现出来,或许一名灵者七阶的高手,都要被击败……而这些秘密,那些陷入了深深震撼当中的人们,显然没有一人察觉到,深藏不漏,乃是秦天的杀手锏,是击败秦家年轻一辈所有天才的杀招!
“家族大比‘甲’字签比试,获胜者,秦天!”
寂静的演武场,被秦青略微沙哑的声音所打破。
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便如煮沸了锅的开水一般,剧烈的蒸腾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场比试的获胜者,竟会是秦天!”
“是啊,之前我连想都不敢想,简直太过不可思议了,若是没有亲眼看见,别人说给我听,我绝对会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作弄我!”
……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如此惊人转变,如何不让人津津乐道,演武场上,秦境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毕竟秦天算是给他长脸了,如今更是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如何不喜。
然而,相比于秦境等人的欣喜,秦家其他几个支脉,则显得冷淡太多,更准确点来说,是脸色阴沉如水。
这其中,尤以秦云的父亲,秦家十八长老秦志,最为恼怒,想到自己老来得子,平日里莫不是捧在手里当宝供着,从不舍得打他一下,如今秦天这个废物竟然敢打的这么狠,直让他心火大涨,气的牙痒痒。
此次大比,他本以为安排自己的儿子和青天一战不仅可以取得一个好成绩,还可以打出他们这一脉的威风,涨涨脸面,本以为秦天一个废物,这场比赛早已注定必赢,万无一失之局,脸都伸出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狠狠的在脸上打了一巴掌,秦天竟然不是废物,而是有所隐藏,甚至还可以算的上是一位天才。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践踏自己的颜面,彻底的打脸,踩在自己儿子成就他秦天的威风啊。
这令得秦志,简直气闷到了极点,脸色铁青一片。
“秦天,好,很好。”
秦志面色阴沉,盯着场中的秦天,冷冷的说道。
说完秦志就往武台下走去,秦志虽然在家族的长老席位排名不高,但也是一族之老,地位崇高,此刻,他一路从演武场贵宾席走到比武台下,虽是人潮拥挤,但人们却自发的给她让出来一条道,直达秦云跌落的地方。
来到比武台近前,秦志看了一眼秦云,发现其胸膛之上竟然有着足足十几个脚印。
由于脚的力道过猛,竟是把秦云胸膛上的衣衫,都是硬生生踢得粉碎,透过破碎的衣衫,更是能看到秦云胸膛上,那一道道暗青色的伤痕,见得此幕,秦志一直保持的淡然神色,逐渐消失而去,其铁面之上,一抹冷色,赫然浮现而出。
“秦天,家族同辈之间的较量,切磋技艺而已,你却下如此狠手,你难道是要致小云于死地么!?”
比武台之下,秦境灵师境界的气势绽放,刹那间,迫人后退数步才止,面色发寒,沉声喝问道:“小云年岁比你小上一岁,一直以兄长之礼待你,何曾与你有所过节。但是没有想到,你的心胸竟然如此狭窄,抓住机会,便要置人于死地当中,心肠简直歹毒到了极点!无德,无品,不配做我秦家子弟!”
比武台上,秦天傲然独立,他听着秦志大气凛然的喝问,脸上却是十分淡然。
“双方比斗,本就是你死我活,全力施为。刚才秦云何曾留手,不仅招招狠毒,而且毫不顾忌家族之情,大家有目共睹。若非我实力高强,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是我了吧!对此,我只能这么说,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秦志自然不能够示弱,于是稍作沉吟,便接着道:“秦天,任你口舌如璜,也掩盖不了你心狠手辣的事实。既然你说实力决定一切,弱者就该闭嘴!若是你受我三掌,这事便过了,接不下,便取消你的比赛资格,如何?”
秦天从上自下,盯视着秦志,带着胜者之势跟秦志冷冷相对,以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若是他实力比我强,将我打败,我无话可说,但是弱者一个,却还心狠手辣,那我便要替您教训一二了。拳脚无眼,岂是战之罪!再说了,我乃是堂堂正正的将其击败,未曾用过卑劣手段,方才秦云出手狠辣胜我十倍,却未见长老出来制止,如今长老却突然跳出来质问于我,敢问长老是何居心!?难道真当我秦天好欺负不成?”
“秦天……你!”闻得秦天的反诘,秦志却是有些语塞,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刚才秦天双方比斗的一幕,却是如秦天所言,是秦云要一心下狠手,而不是他秦天,自己如今以此为由出口质问,却是不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