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家较远的缘故,我和姐姐都选择了住校。
8月31号下午,住宿生返校报道的时候,我们毫无意外的遇到了古伊娜。她可谓是背井离乡来求学,孤身一人前往上善市。同遇到的还有秦初霖、王任源、单参木、夏小夕。
姐姐亲昵的和夏小夕打招呼,并介绍了她身边的两个姑娘,我微笑着点头并没有说话,而秦初霖则爱答不理的扭头看风景。
不得不说,善大附的校园真是美极了。一个被公园环绕着的学校,四周安静、空气清新。学校里有大量的绿植,各种林**和供学生们中午休息娱乐的小亭子。最令我欢喜的是,学校的正中心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泊,名曰伏夏渡,意为抚平夏天的燥热。湖内波光粼粼、湖岸垂柳依依,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名曰湖心岛,湖心岛上还有一个座亭子,名曰岛心亭。整个学校都是围绕着伏夏渡建的,湖的北面也就是最里面是教学楼,西面是操场,东面是宿舍,南面是艺术楼。操场的西面是食堂,艺术楼的西面和东面分别是实验楼和文学楼。大体就是这样。
我从散会到现在一直在转校园,但依旧没能一睹它的全貌。就在我锤着微痛的小腿,走进宿舍的时候,也看见了我全部的舍友。我们是四人宿舍,上床下桌,除了古伊娜之外,进门左手边第一个是江雨凡默认宿舍长,进门左手边第二个是谭盈。古伊娜在进门右手边第一个,我在进门右手边第二个。
善大附的初中部在别处,所以这所校园就只有高中部的学生,住宿的学生少,宿舍宽敞明亮,不拥挤,有wifi和独立卫浴,而且我们宿舍是阳面,这让我非常满意。
我收拾收拾东西就嚷嚷着要吃饭。古伊娜是我之前认识的自然不必说,据我在短时间内的了解判断,江雨凡和谭盈都是比较内向的,所以大家能闹到一起去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吃完晚饭,为了联络感情,我们四人围着校园边走边聊。开始都是问初中什么学校的,后来聊着聊着就开始没营养起来,电视剧电影小说什么的,毕竟都是一群小姑娘,大家就爱这个。途中遇见了姐姐她们,是下午见到的四人小团体,刚好他们还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姐冲着我只是笑笑,然后转身就走了。
古伊娜瞪圆了她的眼睛道:“暮雪,她不是你姐姐么,怎么连理都不理你,真是的。”
“暮雪,你还有个姐姐。”谭盈惊奇的道,“你俩是双胞胎么,怎么长得不太像啊。”因为本市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大多都是独生子女。
我干笑道:“异卵双胞胎。”此时的我已经带上了黑色的美瞳,为的是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另类。
古伊娜见我也不回答她的话,自己郁闷的在那里抠手指还不时地嘟囔:“姐姐对你不亲,秦初霖对你倒亲的很。”
说曹操曹操到,古伊娜这么一念叨,对面就飘来四个大黑影。
“哟,你们也在遛弯呢。”是秦初霖的声音。身边的是俩高冷的大神,一副生人勿进。还有一个在他身后的存在感极低的低眉顺眼的顾琛。
我打趣道:“你们仨别仗着是老朋友就欺负人家顾琛。”
谁知王任源和单参木互相看向对方同时道:“谁和他是老朋友。”这就是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山容不下俩高冷吧。
我偷笑,秦初霖却道:“干嘛那么照顾他。”
我道:“谁让我在军训踩了人家的鞋,人家也踩了我的鞋,这缘分可不是盖的。”
说着,顾琛的耳朵蹭一下就红了。我们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才八点多,我收拾了收拾行李,就去洗澡了。我的舍友们都是典型的良好学生,且不说宿舍楼是十点半熄灯,她们一个个十点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我坐在课桌边摸了摸左边的小书柜,翻了翻右边的收纳箱,掸了掸头上床铺底的灰,踩了踩脚下的毛茸茸地毯,对着镜子摘了美瞳才爬上床去,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暮雪。”古伊娜掐着嗓子尽量小声说。
“伊娜,你还没睡么?”
“我睡不着。一直在想明天的事情,你说明天会怎样啊,未来三年又会怎样啊。”
“很好,都会很好,一切才刚刚开始。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明天的开学典礼我可不想有个顶着黑眼圈去的舍友。”
“好,晚安。”
“晚安。”
因为我有要保守的秘密,所以我要最后一个睡觉,却第一个起床。早上,在大家都还在睡着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的下床,对着镜子带上了美瞳,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
早晨的伏夏渡显得格外美丽,晨雾缭绕中恍若仙境。我绕着湖跑了半圈,就找了个椅子坐下,面对湖心。
“果然是你。”一声清冷的男声,和着湖边的丝丝凉气越发清冷。
我头也没回便知道他是谁,半看玩笑的道:“除了我,你还看出谁有这个资质那么早起。”
他的语气中染上了些许笑意:“对,我早该看出约我四点到南碑海的家伙平常起的就一定会很早。”
“这是个隐藏技能,不是普通的技能。再说了谁看日出不早点的对吧。”我老脸一红,这家伙说着说着怎么就说起往事了呢。
他没说话,走到我身边坐下,面对着湖心岛的岛心亭看的很入神。
大约快六点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湖面上的雾渐渐散了,宿舍那边也开始喧闹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道:“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不胜荣幸。”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吃早饭了,这个人吃饭依旧慢吞吞的斯文的像只波斯猫。我捧着一碗小米粥刺溜刺溜的喝着,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时间段的食堂零零散散的只有几个学生,本来住宿生就不多,再加上大家都特懒,像我们这种基因突变的没几个。
我正喝着粥,就听身后的大门边有人叫我:“柳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