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把以前免费吃肉改成给他干活,交易而得来的,这下谁也挑不出理来了吧?其实,李穆就是看到村里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菜青色的小脸,瞧着就让人心疼。
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却终年挣扎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死线上,只要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会伸手帮助一下他们的。
可就因为这个草蛋的时代,李穆还不敢做得太过明显,他也怕让人注意到,也怕会连累到亲人,所以,他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弄点肉汤来给他们喝,聊胜于无吧。
等女孩儿们收拾完了,李穆才和她们一起往家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刚从山里出来的李远征,只见他肩上扛着一只野山羊,手里还拎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鸟。
李穆看到老爹满脸挂着汗水,连忙上前去接下了那只羊,惊奇的看着那只鸟,“爹,这色(SAI)可真少见,不过挺稀罕的,居然是活的。”
老爹点点头,指了指野山羊,“那也是个活的,你没看出来?”拎起那只鸟又说道:“这个要是养好了,以后就不用再进山打猎了,野兔野鸡见了它没个跑。”
李穆听见老爹如此说,他这才仔细观瞧,“这是鹰?”
“是鹘鹰,”李远征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骄傲的说道。
李穆知道鹘鹰就是海东青(学名:Falcorusticolus),又名矛隼、鹘鹰、海青,是隼属猛禽中最大的一种,分布在北极以及北美洲、亚洲的广大地区,在华夏原产于黑、吉等地。
据现代动物学家考证,鹘鹰属鹰科,学名矛隼,是一种美丽的中型猛禽,也是体形较大的隼类,所以又有巨隼之称。其体长五十六到六十一厘米,体重一千三百一十到两千一百克左右,羽色变化较大,有暗色型、白色型和灰色型。
矛隼分布于欧洲北部、亚洲北部和北美洲北部,在华夏分布于吉中东部、黑东部、辽瓦房店和新喀什等地,极为罕见,其中在吉、黑、辽为留鸟或者繁殖鸟,在新为冬候鸟。契丹人统治华夏北方时期,曾经将鹘鹰大量引入蒙古地区。
鹘鹰栖息于岩石海岸、开阔的岩石山地、沿海岛屿、临近海岸的河谷和森林苔原地带,堪称北国世界的空中霸王。
鹘鹰主要以野鸭、鸥、雷鸟、松鸡等各种鸟类为食,也吃少量中小型哺乳动物。鹘鹰身小而健,其飞极高,是狩猎中的重要帮手,能袭天鹅、搏鸡兔。
它在空中飞行发现猎物后,迅速将两翅一收,急速俯冲而下,就像投射出去的一支飞镖,径直冲向猎物。
捕捉岩鸽等猎物时,雄鸟和雌鸟可以进行巧妙的配合,由雌鸟突然飞进岩鸽栖息的洞穴中,将它们驱赶出来,雄鸟则在洞外等候,进行捕杀。
鹘鹰,出自肃慎地(古东北),其颜色不一,以纯白色、天蓝色、纯黑色为上品。鹘鹰可分为秋黄、波黄、三年龙、玉爪,其中纯白色的玉爪最为珍贵;
天鹅以珠蚌为食,食蚌后将珠藏于嗉囊,一说女真人训练海东青捕捉天鹅取珠。金代世传有捺钵制度,是指在春水围场中围猎天鹅,泰和七年,“募民种佃清河等处地,以其租分为诸春水处饵鹅鸭之食。”金章宗曾亲纵海东青擒鹅。所以,女真很看重这种猎鹰。
辽主天祚帝好打猎,每年冬天便逼迫女真族发甲马数百至五国城界猎取,“捕海东青于女真之城,取细犬于萌骨子之疆”,引起女真反抗,最终亡国。
洪武四年,有外邦呈海东青珍禽,朱元璋命群臣献诗,宋濂有“自古戒禽荒”语,唐肃亦呈一绝句,有“词臣不敢志归谏,却忆当年魏郑公”语,上不怿而起。后两人皆因祸发配边疆。郎世宁画有两幅“白海青”图。
“那还是由我来养吧,这弄不好会伤到人的。”李穆伸手就把隼抓了过来,说来也怪,刚才还在老爹手里扎刺的它,到了李穆手里就变成了一副老实的模样,甚至还眯起眼睛来。
“还是二哥厉害。”李婉瑶笑着夸奖道。
李穆没理妹妹,他知道妹妹要是管他叫“二哥”,那肯定是有事求他,“石头哥”那是平时的称谓,一旦她要是生气了,那他就变成了“死石头”、“臭石头”。
李远征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石头在这方面是天性,这个谁也不比了。”
余大壮伸手就要去扛那只山羊,李远征赶紧拦住他道:“还是我来吧,这野山羊和家养的不一样,凶得狠,再伤到了你。”
“没事,我看绑着呢,肯定伤不到我,再说我劲儿大,扛它还是没问题的。”余大壮挠着脑袋,憨憨的说道。
“爹,你就让他扛吧,晚上请他在咱家吃饭就完了。”李穆知道老爹喜欢孩子,也心疼孩子。
李穆刚才就察觉到老爹的神色不对,就故意和老爹走后边,“爹,山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远征抹了下脸上的汗水,面露担忧,道:“咱俩总去打猎的地方,有一片树木倒塌了,是野兽搏斗的痕迹,我仔细查过了,是熊和大虫。”
李穆愕然道:“它们怎么会到外围来?”
卧牛山中虽然危险,但因为它太大了,整个山脉连绵不绝,而他们这里又是在山脉的尾巴,一般很少有这样的猛兽,他们平时只要小心野猪和毒蛇就行,连狼都很少见,李穆和李远征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得过一只老虎或熊的。
老虎和熊的恐怖,不需要解释,等真的见过了,自己感受下,我说的不是动物园养的那种,而是真正生于山间,长于林中,守猎于山林里的那种。
李远征紧皱着眉头,“谁会知道它们为什么出来了?但我总觉得今年哪儿不对劲儿,石头,你看啊,今年的兔子就照往年多,连平时不常见的鹿都成群的跑出来了。”
李远征作为一个有着十多年经验的猎人,直觉告诉他,现在这一切都有些反常,可就是因为没有传承,他找不到可参考的依据,这让他产生了害怕,觉得危险。
“爹,那以后你别进山了,反正现在咱家也不缺钱用。”李穆满脸的担忧。
“别担心,那熊和老虎还不至于跑下山的,顶多是林子里转悠。”李远征瞧见儿子也满脸的担忧,就开解道。
“那我可就当爹答应我不进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李穆很认真的说道。
晚上也确实是吃韭菜鸡蛋馅的盒子,李穆炒完鸡蛋放进盆中,黄乎乎油汪汪的鸡蛋,再拌上翠绿地韭菜,看着就有食欲。
余大壮在旁边瞧得是直咽口水,当头一锅出锅时,余大壮实在是忍不住上前抢了一个,咬了一口后,就一个劲儿的直“哈”气,看着他那副模样,众人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