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冲动,让他立马就忘了那些人给他的建议。马上就在姑娘面前胡吹,自己多厉害多厉害,不信可以问问哥几个!上次在哪儿,自己一个人一块砖,拍跑了四五个人。某一次十几个人团团围住自己,自己顺利突围扬长而去。说过去说过来,反正就是那些打打闹闹的事儿,原本还要装文雅了,那句话后就全忘脑后了。
姑娘也说什么,就一个劲地笑!也许人家根本不会在意王锐说的是不是真的吧,女人总是比男人成熟一些。说多了王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也就停了下来,大家就一块划船。
船就像一片叶子一样浮在在碧水之上,正值夏日炎炎,阳光毒辣辣的照着整个湖面,周围的群山这时候到起了很好的作用,挡住了不少阳光,王锐几个就停舟在这片阴凉当中。一阵清风吹来,格外爽朗。
大伙就说着笑着,还一块唱着永安流行的歌谣。玩累的就躺在小舟上,看着周围的绿水青山蓝天,旁边姑娘的美丽立马就被心理上的放大,王锐和哥几个总是会无意的瞥过一眼,欣赏欣赏姑娘的美丽。也就在这一刻,王锐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整天那么瞎闹腾做什么?当然这只是短暂的一刻,此时他更想的是如果眼前这姑娘是我媳妇那该多好啊……
“你说要是咱们几个弄个什么侠客组合,四男一女从此开始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那得多带劲啊!”,陈流一脸向往到。他开始了青春期的瞎想,一行五人和亲人一样互帮互助,一起闯荡天下,那得是多么快意人生的事情!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都沉默了。这画面太美,都陷入了短暂的憧憬之中,可惜画面美得不太真实,都知道这事儿想想就好了,做不了……
…
……
原本当天回去之后,王锐想和姑娘说些什么的,可没敢说。他害怕再次受到拒绝,他搞不懂感情这档子事儿。他认为他自己很优秀,如果这件事情成不了,他甚至就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很出色。欣赏自己这是王锐敢在永安横着走的心理依据,要是这都受到质疑,那他那股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也就没有了。
总之,王锐这次怂了。他还一肚子窝火,老子在永安城是威名远播,可遇上这事儿也怂了!哎,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妞你等着,老子还就不信拍不上你了。
第二天原本王锐还想找哥几个玩的,可今天表叔从老家进京了,当然带上了表哥一块来。这表叔原本是自己亲叔的,和自己老爹是亲兄弟,可后来七岁左右,族内一亲戚家的孩子夭折了,就把表叔过继了过去,这才成了表叔。
当然私底下,老爹那两兄弟不管这些,也都哥哥弟弟的称呼。可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就不能了,表哥你还得喊,这事儿在这个时代可是大事儿啊,不能乱了,要不然族里的那些老人是要找麻烦的。
王锐的老家在江南,那是他们老王家的发源地。现在王锐家在江南都还有二十多倾地,都是表叔在打理,每年表叔都会带着表哥来永安住上一住。总想着两兄弟虽然名份远了,可亲情没远,带着自己儿子过来,也是希望他和王锐能把这份亲情延续下去。
王锐也回过江南几次,觉得那儿好玩。在城里整天只能瞎晃悠,乡下好玩的就多了,没事儿去河里捉鱼,上山打猎,漫山遍野的跑。从小和表哥在父亲与表叔的特意关照下关系就很好,在江南都是表哥带着自己玩。这次表哥过来,他肯定也要尽尽地主之谊。
一见表哥就明显的发现表哥有了变化,身上上长高了不少,体格也硬朗了很多。眉宇间比起以前少了很多稚气,多了一股英气,皮肤也呈现黝黑,一看就知道今年没有闲着。尽管只比王锐大两岁,可看上去已经略显成熟了。
“哥,这才多久没见了,感觉变了个人似的。”,王锐打趣道。
“你还真说对了,不只你一个人这样说,江南还有很多哥们也感觉我变了。”,表哥得意的说道,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变化很是满意。
“快说说,都干嘛了,怎么就变化这么大了。”,王锐对于表哥的变化也很感兴趣。
“嗨,也没什么。如今我也不是那个整天街头结尾瞎窜的人了,去年正月一过,就跟着一哥们进了我们县的守备。到现在虽说才半年时间,可剿匪这事儿,也干了四五次了吧。”,表哥得意的说道。
王锐一听心里就两字,羡慕!以前去江南的时候,就喜欢和表哥一起舞刀弄棍的,表哥总是当大将军,自己的角色只能是大将军的弟弟了。现在表哥都能去剿匪了,肯定见识了很多东西,反观自己干的事儿,在表哥面前也就小打小闹了。
“哇!都这么牛了。快我和说说,这剿匪肯定特好玩。”,王锐平时在几个哥们面前,那绝对的冷酷。一到表哥跟前,马上就变得像个小孩一样。
表哥白了他一眼,仿佛说着没出息。“好玩?你以为剿匪是玩了!这一不小心,可能小命就没了。你表哥我好几次都差点没命了。”
当然,这是在吹牛。要不然怎么在表弟面前装英雄了!
一听这么刺激,王锐眼都红了。一下就抓住表哥问个没完没了的,大有不讲故事就捣蛋的态势。表哥表面上装得不耐烦,内心却乐开花了。
“哎呀,好好好!那就说说吧,这事儿你要不是我弟弟,我还真不开口了。这第一次剿匪了,就是当地的一个山头。那些土匪盘踞在那里好些年了,可官府一直拿他们没办法啊……”
原来表哥这半年还真不是盖的,他一哥们是当地太守的外甥,拖着这层关系他哥们带着他才进了守备。一进守备就开始参加日常的训练,训练还蛮辛苦的,整日整夜的练。虽然表哥说这很辛苦,可王锐却蛮羡慕的。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他自己给自己定的,每天早晨都要锻炼半个时辰,坚持了差不多一个夏天。可是苦于没有良师指导最后放弃了,父亲并不原因给他请个武师。
几个月后官府开始剿匪,他和他哥们都是不够格的,在别人舅舅面前两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让参加了。虽然也就站后边督战的一类,也算见过世面了。
剿匪这场面还真是街头打架比不了的,真正的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没真本事三两下就歇菜了。他亲眼见到数不完的弟兄从前面抬下来,轻则披红挂彩,重则断手断脚丢了性命。手从肘处被整齐的斩断,靠着皮肉吊在半空,血流如注。或是脚筋断裂喊着爹喊着娘,惨不忍睹。
经常混一块的一个守备弟兄和表哥要好,以前是西北军的兵。听他讲这和西北那边的场面比起来简直小打小闹,那边的状况还要骇人听闻。那边的蛮族和他们干仗从来都不抓俘虏的,战场抓获的人直接就烹煮了当场就吃。这还不算,蛮夷们每杀死一个敌人后,都会挖出一颗牙齿串一块挂脖子上,来标榜自己的功勋。
早先这哥们犯了点事儿,被发配到了西北。呆了整整三年,现在才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单单看外貌能有四十多岁。最后花了不少钱,才从西北脱身跑到江南来寻思者发点财,最后在地方守备混了个小官做。喜欢玩搏箸(骰子),所以和表哥混一块。这哥们背后有两条刀疤,说是在战场上和蛮夷干仗的时候留下来的,不过他的几个哥们怀疑是因为输了钱还不上,被赌场的人砍的。但听哥们的舅舅说,他在西北好像真的立过功。
他说得最多的还是:你再厉害,再有本事,也比不了生得好!有些**的逼是要金贵些,从里面爬出来的人谁会受这罪啊。(这人嘴里整天脏话)
王锐听得心里直痒痒,自己整天在城里小打小闹的还洋洋得意,别人都真刀真枪干上了,相形见拙!心里深深的有种失落感,自己就像一个刚刚学会下棋的人,赢了几次就感叹道:不过如此。不行,我必须得做点什么!就从明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训练自己了,为以后纵横沙场做准备。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
……
…
“四哥!四哥!”,吴巨又找到王锐家里边来了。之前因为王锐的表哥来了,好几天没和吴巨他们一块玩了。
“嚷嚷什么了!屋都快给你震塌了。”,王锐原本在书房了,表哥这次来没空着手,给他带了两卷兵书。王锐大喜,这可是在为我以后做大将军铺路,一读就停不下来了。爱不释手的程度让王老爷子诧异得,差点就给他请了个道士,以为他中邪了。王锐也是生平第一次感觉,这书居然也可以这么有意思。
“出事儿了!九哥让人通知咱们,明天去城东一趟。那边的小混混动了我们的一个弟兄,九哥决定插手这事儿了!”,吴巨急忙说道。
王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敢出来玩,要么打人要么被打,不能说只准你打人不能被打,屁大点事儿。“还以为什么事儿了。”
“谁倒霉了?”,王锐问道。
“老妖!”,吴巨赶忙回答道。
“!!!”,王锐都快笑出声了。老妖那混蛋,上次就是他怂了才害自己受了伤。
“那小子活该,原本就怂还非得装大爷。让我碰见了我也揍他!”,王锐没好气的讲。
吴巨不这样想,咱城南才刚刚搞起来就应该尽释前嫌,要不然和乌合之众有什么区别。王锐不这样想,管你什么破事儿,老子不爽的人就是不爽,说什么也没用。
“四哥,别说这些了。这次是九哥都发话了,要咱们也出面,搞一次大动作。”,对待平派的人,富派的还真是不留情面,事儿有多绝就做多绝。庞云就想趁热打铁,在战斗中加深这群人的团结性,而平派的人当然是最理想的陪练。出多大的事儿都可以轻松的摆平!
王锐还是买庞云账的,尽管他不爽老妖可庞云的面还是得给。去,必须得出面,要不然庞云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当然别想老子出力气,顶多助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