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呢，我给你带来了，这是班里的同学给你捡起来的，还有你的模型也没什么大碍，大家伙给它供起来，呸呸，放好了。”
说到这，胡楠楠轻轻拍了拍脑袋，道:“我们都很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就摔下去了，就算翰墨楼再怎么年久失修，也不至于让人平白无故摔倒叭？”
昨天的记忆片段重新浮现脑中，练晚记得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阶梯，也就一抬头的时间，突然就摔下去了。
不过，现在再想想，当时肩膀温热的触觉不是假的，像是一只手，以及昏迷前消失的一片暗红的裙摆。
练晚看了看两人，肯定的说:“我是被人推下去了。”
“推下去的？！”
胡楠楠和朱萌惊叫出声。
“你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生。”
胡楠楠抱了抱胳膊。
“天，现在这个走向可不就是恐怖片吗？”
“所以你觉得我大白天见鬼了？”
“你还别不信，我之前可听过我们学校的传闻……”
练晚面无表情的结过话茬，道:“以前有一学姐，跳楼，穿着红色裙子。”
“你怎么知道？”
“大多数的鬼故事都是这个套路。”
“好吧，我也觉得这个故事一听就是假，不过你被推这个事情想想就恐怖啊，要不要报警啊？学校也真是，我们这边翰墨楼和隔壁的丹青楼，连个监控都不装……”
“对面的艺术楼没有装吗？”
“！！！”
“我怎么没想到！”
窗外天空仿佛被一团普兰的颜料染上，有些暗沉，对面的医院大楼亮着几排整齐的白炽灯，练晚收回目光，手指轻轻揉了揉眉头，看起来有些疲惫。
朱萌见状，说了句:“晚晚天已经暗了，我们先回学校，明天再来看你，你先休息。”
“不用的，你们的模型也快要开始了，不用来看我了，医生说我几天就可以回学校。”
话刚说完，胡楠楠直接否了。
“看还是要看的，你一个人在医院多孤单啊，有人推你这事，等我回学校我就告诉老师查监控。”
朱萌附和的点点头。
两人离开后，练晚拿起手机，手机钢化膜已经裂出几道痕迹，里面的屏幕倒是被保护得很好没有损伤，边缘有些被摔出来的白色玻璃碎末。
手指在微信标志上一顿，拐到一旁的淘宝，下单了几片护眼钢化膜。
大号微信，小号微信各有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同一个人发的。
练晚点开前者。
11：37
周北风:［姐姐我们打游戏！］
周北风:［姐姐在忙吗？］
15:50
周北风:［姐姐怎么不理我？］
周北风:［姐姐小号也不回我。］
下面还有几条是不久之前发的，是几个委屈哭哭的表情。
好像被什么有趣的东西感染，冷漠的表情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浅浅的，很暖。
练晚摁开床头的灯，漆黑一片的病房明亮起来，对着被石膏裹住的右腿，拍了张照片。
练晚:［不是故意不回。］
练晚:［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