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江夏,你就是世界上第一大傻瓜。
你怎么可以天真的以为在他这里能得到救赎?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早就知道我的处境,可他却选择漠视,我他妈的还这里傻等。
江夏,你真是大傻瓜,真是世上最大的可怜虫。
莫城将我最深最深最深的那一点期盼打碎。
我突然笑了,笑的凄凉,带着一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莫城,今天你来这就是羞辱我的?来看看我过的什么日子?为了不让你‘操心’,我会好好抱住萧凌这棵大树,我就算是舔别人脚趾头,被别人操烂,全身染病,也不会要你的施舍。”
三年前我用自己换来他如今的成功,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如果可以回到三年前,我真想掐死当年的自己。
莫城阴冷一笑:“那你就好好抱住这根救命稻草,江夏,要硬气,刚才你就不应该问我爱没爱过你,自取其辱,虚伪,你真是一点没变。”
“莫先生,我是个全身染病的婊子,你身子高贵,我就不伺候了。”我疲于任何语言。
“江夏,我等着你哭着求我的那日。”莫城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包房。
双手紧握成拳,盯着莫城离开的背影,门在一开一合间,漆黑的包房,我陷进无尽黑暗之中,刹那间,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我真的是自取其辱。
我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处,浴室里,我又开始自我伤害,宁昊然说让我保持心情舒畅,可他妈我用两年时间平复的心情,莫城的话,让我全面奔溃。
热水从头上淋下来,我却感觉刺骨的冷,我紧拽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上撕裂的痛不及心里的半分,紧闭着眼,脑海里全是莫城的话,三年前那些甜蜜,走到今天……
“啊……”
我抱着头嘶吼一声,将心里的郁痛发泄出来,在浴室里我放声嘶吼,放声大哭,将三年来对他的期盼全部哭了出来。
绝望的边缘下是悬崖,纵使白骨森森,万劫不复,江夏,你也没有回头路。
哭过之后,我还是那个江夏,我认清自己的身份,想要攀的更高,我不能失去萧凌这棵大树。
吹好头发,我没有选择吃安眠药,而是给黎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我问:“陆杰铭在?”
“嗯,在浴室呢,我……”黎若还没说完,然后我听见陆杰铭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的。”黎若回答了陆杰铭,对我说:“江夏,我这有点不方便,明天我去找你吧。”
“嗯。”今天是礼拜天,陆杰铭自然会在黎若那里。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坐在床上,房间很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那么空。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忽然我有些想念萧凌,准确的说是想念萧凌带给我的那种忘我的快乐,心这么想着,手已经按了萧凌的电话拨了出去,也忘记了萧凌出差的事,直到另一端传来萧凌欲求不满的怒吼我才回了神,我知道我打扰了萧凌的好事,平复了一下心情,我说:“萧少,我想你了。”
这句话大大愉悦了萧凌,我能想象他嘴角扬着邪笑的模样,比莫城还要迷人,听到萧凌的冷笑声从电话的那端传来,他说:“二十分钟后,老地方见。”
我微微讶异:“你回来了?”
二十分钟后,我穿着黑色蕾丝的性感睡衣推开与萧凌老地方的门,萧凌姿态慵懒的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烟在吞云吐雾,他侧过头来,目光落在我的胸前,眸子里立马染上欲火,他下了床,一丝不挂的走到我面前,将我抱起来摔在床上,动作还是那么野性粗鲁,然后欺身压了上来。
不等萧凌动作,我已经吻了上去,萧凌下意识的偏了头,我这才想起萧凌不喜欢女人碰他的唇,我改了方向,萧凌没想到今晚我如此热情,我们一改之前的温柔,像饥饿的狼,我们每一次都是要的那么狠,做的那么极致,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抖,我放纵,之前在莫城那里的伤一点点愈合,萧凌带给我蚀骨**的快乐,这才是我的药。
黎若在我上班之前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国色天香,我并没有提昨晚莫城的事。
黎若现在虽然被陆杰铭包了,有时候也会来这,这些姐妹些也多熟悉。
我们刚踏进国色天香,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萧凌的助理方力,他给了我一张去往三亚的机票,说是萧凌的安排。
昨晚我知道萧凌只是临时回来,还要再去一趟三亚。
黎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笑着接过机票,说我会准时出现,方力走后,德哥找我,黎若就去后面找调酒小哥去了。
我去了顶楼办公室,这次德哥对我格外客气,跟我聊起家常,不过最后一句让我记得这里的恩情,以后多上来坐坐,联络联络感情才是主要的,他以为通过我,就能巴上萧凌,可是德哥错了。
出了办公室,手里捏着机票,我倍感讽刺,我们就像小狗,主人们高兴了就逗两下,不高兴了就丢一边,一根骨头,我们就得摇尾乞怜。
可因为狗的主人不一般,别人都上来巴结狗了。
心里可以抱怨一下生活的不公,可现实还得继续,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跪着也要将它走完。
我刚准备去后面找黎若,就听见里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门口围着一群女人,我好不容易挤进一个头,看见黎若正与游柔在对骂。
看战况,目前黎若领先。
游柔气的指着黎若鼻子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只不过是被人包养的小三,你算什么东西,人家陆杰铭可是有老婆的,你敢让陆杰铭老婆知道你的存在?你只是见不得光的臭老鼠。”
黎若云淡风轻,倚靠在调酒台,指尖夹着一支香烟,轻笑一声:“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的事你这么关心了?嫉妒?羡慕?我不要脸,你问问在场的人谁不是一路货色,这里要脸能活?你说这话,显得你多清高似的,天天在那些都可以当你爸或者你爷爷的年纪的人身上,我问你,你下得了嘴吗?他们还硬的起来吗?看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骚样,姐今天可怜可怜你,要不姐给你找几个鸭子让你嫖,让你一下子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