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的身份看起来是让人很有探索的欲望,不过还是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布修的双手飞快的运动着,很快,手中的纸张就变成了纸鹤,布修瞧了瞧正在吃着蛋糕的安洁儿,嘴角浮起了一丝坏笑,随后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晃着手中的纸鹤说道:“安洁儿,你看,这个纸鹤好看吗?”
虽然已经过了被这种简单事物所吸引的年龄,但很少和同龄人在一起交流玩耍的安洁儿对这个纸鹤还是非常有好感的,尤其是还是经由布修的手叠好的纸鹤,更加的让她兴趣非常。
“哥哥这次出门走的急,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手里没什么礼物,只好向那位老先生借张纸叠个纸鹤送给安洁儿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给安洁儿准备一个更好玩的礼物。”
“谢谢哥哥,安洁儿很喜欢!”安洁儿眯着眼睛灿灿的笑着,居然瞬间让布修超生了一种古怪的犯罪感。
其实,只是借安洁儿的手给那位城卫军统领大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根本没什么的。
布修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但第一时间还是不敢直视安洁儿的眼睛,只好随意的四处张望着。
眼睛不自觉的瞄到了老者附近那几个喝酒的家伙身上,从刚才与老者借了一张纸之后,他们的动作就开始不自然了。
是不是的偷瞄着那几个人,忽然,一股莫名的寒冷从脚底板直上升到天灵盖,就好像是被某种强大的生物盯上了一般,随后都会被这个强大的生物灭杀掉。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帝都时那个被人袭击的夜晚!
该不会,那些家伙……
“嚯”的一声,布修忽然站了起来,手掌心的汗开始越冒越多。
“哥哥,怎么了?”旁边的安洁儿被一下可吓得不轻。
“没、没事。”布修强作笑容。
紧接着,那种感觉突然的消失了,转而又是换上了另外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感觉,感觉就好像要把自己的灵魂都要看透了一般。
“呦,安杰小友,怎么坐在这么个角落里。”
随着加里布莫名的一声暴喝,布修吓得差点倒下,不过那种感觉也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宴会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加里布加快脚步走到了布修的身边,右手狠狠的抓着布修的手臂,甚至抓得让布修的手臂有些发疼,但他顾不上喊疼,因为加里布居然和那名老者对话了起来。
“这不是尤里大贤者吗?还活着呢,怎么还没死。真稀罕,没想到您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加里布用上了敬称,但言语之中非常的不客气。
但,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加里布也用上敬称。
布修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有着大贤者的封号,以前的时候是一名非常强大的魔法师,曾经与加里布有着旷世的一战,那战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不过此后那个人便没有再使用过任何的魔法。
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人的已经是凯旋帝国两任皇帝的老师,而且在整个帝都各大官位之中也是门生众多。
就在布修思考的这会儿功夫,尤里和加里布之间的言语“问候”是越来越激烈,没有什么人会怀疑他们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尤里大贤者!居然是尤里大贤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人物呢。”布修激动着,看起来非常给尤里面子,不过下一刻确实话锋一转:“赠您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瞬间静了下来,坐在老者不远处那些喝酒的怪人们甚至还把手中的酒杯都给捏碎了,就连加里布也是一脸惊愕,罗德索已经是把安洁儿护在了身后。
当初那魔法大战的结果,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位尤里吃了亏,所以才变得不能施展魔法,转而去当了一位学者,凭借着丰富的知识面成为了两任皇帝的老师。
那可是皇帝的老师啊!皇帝的老师!懂不懂?
你这么嘲讽,真的可以吗?
“哈,哈,哈,哈……”加里布突然大笑了起来,不住的拍着布修的肩膀:“好,好,好,好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边在放肆的大笑着,再看看那位尤里,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坐在桌子前一脸怒容。
紧接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加里布放肆的大笑着带着布修离开了宴会厅。
前脚他们刚刚走出宴会厅,后脚整个宴会厅里瞬间又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着。
这个安杰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这位皇帝的老师这么吃瘪,而且看起来这位皇帝的老师只能够用表情来表达他的愤怒,难道是光明神教的上层?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光明神教的人怎么可能来参加宴会。
难道是黑暗教会的?
但已经黑暗神殿的人明确表示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别人提起过。
而这诡异的一幕也只有尤里以及加里布和布修能够解释清楚:“我只是看那尤里身边的那些人都不是庸手,每一个人至少也能够比得上罗德索统领,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躲在这么个角落里喝闷酒,而且我接近尤里的时候他们表现的非常紧张,由此我可以断定,他们说不定是来保护这个尤里的。”
“但是您的出现让我瞬间打消了这个疑虑,他是皇帝的老师,而且我看起来是一个并不是很强大的人,那么我接近尤里他们为什么会紧张。除非说,他们不是在保护尤里,而是在监视尤里,不让尤里有机会可以接触到什么人。所以当我那句话脱口而出他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时候,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我的想法了。”
“你小子,原来是在试探啊,不过幸好正如你想的那样,不然的话……”加里布说。
“不然的话,不仅是我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宴会厅的问题,甚至连我的姐姐,我整个家族也可能会受到牵扯。”
布修微笑着,手一展,手掌中央正躺着半张纸,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段话,从纸被撕碎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纸是匆忙之间从本子上撕下来的,至于纸张的格式,与那位尤里大贤者笔记本上纸张的格式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