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如果是二十多年前,这片土地的价格绝对要翻上两三倍不止,但谁让流言可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荒废的土地也就越来越不值钱了,就是这八百两,都没有人愿意买了,但官府定的价格,也是无法更改的,陈婆婆给出的价格已经是官府定的最低价了。
“要!这是三百两的定金,剩下的五百两,我三天之内一定给您送来!”花唱晚很是爽快的取出了三百两的银票,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陈婆婆面前。
看着银票,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好一会过后才点了点头道:“银票我就收下了,剩下的钱你准备好之后,我便带着你去县城里办地契,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也去那块地看看,要是真想买,再来找我,不然的话我也可以把银票退给你。”
“那就谢谢婆婆了,我这就去看看。”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也好早早的做准备,认真的设计一番。
“那块地就在村东头,那条大河的对面,河很宽,虽然有座桥,但年久失修,只能勉强走人,而且那里很久也没有人去了,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有猛兽也说不定,你过去的时候要小心点。”陈婆婆这话里有担忧也有惋惜,似乎是对过往的某种怀念。
花唱晚出了村长家,就奔着村东头去了,走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村民,都认识,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虽然距离不近,但无奈声音很大,倒是让花唱晚听了个大概,除了谈论她骑着马回来的事情外,也就是谈论她向白家退婚的事情了,这村子里果然没有什么秘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对此,花唱晚的表现依旧十分淡定,没有半点做了亏心事的模样,那白家的小子要是好好的,她也不会这么做,或者说也不会做的这么不留情面,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分析,那白家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既想要花家的钱,又不想嫁给她,真当她好欺负不成,用句难听点的话来形容,可不就是做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吗,没门!
花唱晚淡定,但旁人却不淡定了,几个看热闹说闲话的也就算了,但好巧不巧的,花唱晚竟然遇到了白恩仪!
白恩仪,刚被花唱晚退了婚的原主未婚夫,却也不过是一名未满十四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衫,到很是有书生的气质,只是脸色阴郁,眼神闪烁,就显得有些阴翳消沉了,从拐弯处走来,正好就与花唱晚碰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米,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花唱晚也有些惊讶,要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恩仪,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几眼,却觉得有些失望,虽然相貌看起来颇为清秀,但却柔柔弱弱的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样子,果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比较起来还是许南毅更顺眼一些,不过这也怪不得白恩仪长相柔弱,谁让这少年也只有十四岁而已,与二十多岁的许南毅相比,本身就很吃亏。
按理来说,花唱晚也是不愿意和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计较的,但就在刚刚,两人眼神相遇的时候,这少年的眼神中所闪过的厌恶和不屑,却是让花唱晚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这人在年纪上也许是个少年,但在心智上,却绝对没有少年该有的纯净。
“花唱晚,你当真要和我退婚,不后悔?”白恩仪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短暂的呆愣过后,立刻就冷着声音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质问道。
“自然是不会后悔的。”不退婚她才会后悔,后一句话花唱晚是在心里说的,她也不想太刺激白恩仪,只想着两人最好从此形同陌路,谁也别找谁的麻烦,但她的这种想法显然不太切实际。
袖子里,白恩仪握紧了拳头,眼神刀子般的瞪着花唱晚,怀疑,恼怒,怨恨,不甘,以及算计,种种神色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