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妈瞪了两孩子一会,想想对安宁来说确实难以启齿,虽然让金家很生气,但挡不住她更疼两孩子的心。
安宁没嫁人的时候两个孩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两家不分彼此让她们闹腾,安宁高嫁之后,虽然她们的心一样,可要避嫌,加上安宁被养出的那种说不出的气质,她是能避就避了。
现在看两孩子和小时候犯了错一样的神色,付妈恍惚觉得这样挺好,把她的两孩子又还给她了:“行了!这件事我记下了,给你张罗个合适的。”
苏安宁闻言羞涩的垂下头,软软的撒娇:“谢谢姨。”
付妈让她们坐下,有点不解:“金家小子不错呀,怎么了?看着不喜欢,以我们老人的眼光看,那孩子过日子踏实,和和美美也不错。”
付迪插嘴道:“我们没觉得他不好,但他没结过婚没有孩子,安宁配他是不是有点……”高攀,就算不高攀没有孩子就是硬伤不谈。
付妈闻言想了想后,点点头,在她眼里安宁嫁给老实巴交的金腾,未必是安宁高攀,但再婚这种事,可没有二婚女嫁一婚男的:“我知道怎么跟金家说了。留下来吃晚饭,我这就去做。”
付迪赶紧拉住妈:“别忙了,她一会去接包汤,我也去接多多。”
临走还不忘拍老妈马屁:“妈,麻烦你了,记得一定要找一个合适咱们安宁。”然后在老妈耳边小声嘀咕句:“在情感上和理论上都不会跟咱安宁争夺抚养权的。”
就安宁这种当了女表子还给自己立个大牌坊的个性,即便对方在权利上争不过她,如果对方在感情上给她出牌,她一样败下阵来。
付妈听了才抓住问题的结症,想着安宁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在她名下,也挺窝火的,但情感上也明白跟着安宁没什么出息,长大了孩子们也未必愿意跟着她:“明白了,走吧。”
付妈对安宁比对自己闺女还心疼三分,尤其在有对比的情况下,觉得自家闺女已经算幸福了。
付妈没有做晚饭,去金家走了一趟把女方两个孩子,大的快九岁了:“都是我不好,我那天没去,本来约了两桌,给你家阿腾介绍的是我们政委的孙女,谁知道做错了。”
付妈再三道歉。
金妈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付妈态度诚恳,也戴了东西赔罪。
金妈也不满意对方孩子那么大了,怎么也是不能跟她儿子在一起的,也懒得跟儿子提,时间长了,只见过一面的印象估计也就淡了。
……
苏妈当初不主张女儿争夺包汤的抚养权,现在态度也一样,就算感情上觉得亏欠女儿,可亏欠也没办法。
苏妈做完晚上的功课出来:“我们学校有位丧偶的数学副教授考虑吗?”
“你们学校的?!”
庄逸阳本窝在妈妈怀里看动画片耳朵顿时集中在姥姥嘴上。
“你什么表情,我们学校怎么了?”苏妈走过去拿过桌子上的手油慢慢的涂着。
苏安宁放下遥控器,揽着儿子的胳膊摇头:“不行,不行,人多嘴杂,回头再不成,你们怎么相处。”
“相处什么?你爸和他又不是一个院的。”该换了,味道不如上一瓶清香。
苏安宁把玩着儿子的手臂:“别操心了,不找你同行。”就算找也要不是一个学校的。
庄逸阳窝在妈妈怀里,小小的心思里想着,妈妈在和姥姥说的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是,他透露给爸爸,爸爸会不会哭死。
庄逸阳想想便有些跃跃欲试,记仇的小心思里还无法忘怀他老爸让他‘滚出去’的伤心。
苏妈还是觉得这瓶油不好,进屋去了。
苏安宁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听出什么了?”
“妈妈要找叔叔了?”
苏安宁思考了片刻,抱着儿子亲了一口:“有那个打算,但哪有那么快,相互了解了解相处个一年半载还早呢,有定论了告诉你。”所以要找二婚的,否则谁有功夫墨迹时间。
庄逸阳点点头,靠着妈妈目光回到动画片上,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对了,他最近觉得动画片也不是那么吸引人,远不足以让他为此跟妈妈斗法到不写作业,为什么他以前竟然觉得这愚蠢的东西好看。
苏安宁把玩着儿子的头发,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最近怎么都不回去,你老爸酗酒行凶了还是虐待你了。”
庄逸阳闻言城府未满的眼睛立即盈满了委屈的泪光。
长年作威作福的苏安宁下意识的就有要劈了庄严,甩他两巴掌,看他敢不敢给她儿子甩脸色。
但脚刚落地,感受着拖鞋里的毛茸茸的温暖却不是丝若鹅羽的飘然,理智瞬间回笼,他们离婚,彼此没有立场指责对方是生活方式和带孩子的手段。
苏安宁叹口气,缩回脚,重新揽住儿子,心里有点烦躁,离婚做什么!揍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脚踢过去让他讨饶:“用不用我打个电话跟你爸爸谈谈?”这种还是看包汤的意愿。
庄逸阳倔强的摇摇头;“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受了委屈让妈妈大人出手的。”想见他妈门都没有:“我已经长大了,会受委屈的。”
苏安宁闻言心里弥漫出说不出的心疼,把儿子抱在怀里就这么抱着。
抱了好一会才犹豫的开口道:“你爸挺不错,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想让你多陪陪我,可能对你采取了让你不高兴的方式,别太放在心上记你爸爸的不好,你从小到大你爸爸可亏待过你?”
庄逸阳茫然的望着妈妈。
苏安宁笑笑:“你最近能陪着妈妈,妈妈很高兴,你妹妹不在我身边,你如果也不在我身边,我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不自觉的生出孤独感,胡思乱想,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爸爸他或许……还是……”
苏安宁也不想自己如此自恋,但这样解释,逸阳应该喜欢听:“在乎妈妈感受的,怕妈妈有什么不好的变化,所以把你赶到这里来,如果他有段太激进了,原谅他好吗?”苏安宁捧着妈妈的脸。
庄逸阳拉下老妈的手,越大越不喜欢老妈像摸小狗一样摸他,偏偏老妈有这个毛病,没事也这样揉老爸,想到平日被揉搓着不敢反抗的爸爸。
庄逸阳心里的怨念不知怎么的便因为妈妈的话淡了一点:“妈妈没有妹妹很伤心吗?”
苏安宁也不好说:“应该是……有点失落吧。”
苏安宁知道自己有个毛病,喜欢把孩子的脑子当成成年人,该说什么说什么,心情低落尤其明显:“看电视!有你在妈妈就很高兴!”
庄逸阳跳出来:“可我想妹妹。”说完直接打给孟子曰:“过来,我想酥油饼了。”庄逸阳就是知道这些叔叔们有讨好他的意味,说话偶然不尊重点也没什么。
苏安宁立即坐起来:“你让他过来做什么!”赶紧去房间换衣服梳头发,不是要维持形象,是这个样子见人,让彼此看起来太亲密。
孟子曰很快就来了,她家到他家十分钟的路程。
孟子曰年少到妖孽的脸笑着的时候更加吸引人,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酥油饼的各种保姆。
“安宁,你看酥酥会吐泡泡了!”孟子曰兴奋的炫耀着伟大的成就。
苏妈看到晃晃的人立即进屋散头发换衣服,然后优雅的出来抱小孙女招呼客人。
庄逸阳抱着妹妹在地毯上滚圈圈,小家伙毫无违和感的笑的十分开心。
孟子曰在沙发的一角坐着笑的开怀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苏安宁顿时有种,赶紧走,闹死人了,煮奶粉还用专门请一个秘书吗?!林林总总加起来,孟子曰背后跟了十个小尾巴,九个是酥油饼的。
苏安宁扼腕,心里默默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恨不得给孟子曰上十堂政治课!
苏妈也很无奈,主要是不喜欢这个阵势,偏偏人家爸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只能说境界不同,混闹不到一家。
孟子曰陪着他们玩了会,俊美妖孽的脸庞带着红扑扑的朝气更加美丽醉人。
熏的苏安宁本能的有些脑袋迟钝。
孟子曰唇红齿白的开口:“孔祥国想给酥酥身边选人。”
孟子曰的声音透着真诚的憨厚:“你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吗?大个三岁左右最好,现在领过去教养,五年以后差不多了就可以在酥酥身边照顾了。”看吧孩子他爷爷也是有表示的。
孟子曰极力的想证明些什么,所以不拘孩子的奶奶爷爷为他家小酥酥做什么都想安宁知道,想安宁看到他家这边小小的努力。
苏安宁口里的果汁险些没喷出来。
苏妈也见鬼的沉默着低下头。
苏安宁故作疑惑的看向孟子曰:皇上觉得六部尚书家的都来怎么样;还是不好,选她的娘家人好了,将来孩子当了皇上,他们也有好的出路!
“有吗?”
苏安宁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面部肌肉有些不可言说的僵硬。
苏妈拍拍女儿的肩,过去跟外孙为孙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