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脑海,被夜风轻轻一吹顿时清醒过来,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身前,唐宝盘做的姿势毫无改变,只是围绕在其周围的灵气越发的浓郁。
心神沉入体内,一条破破烂烂的经脉镶嵌在血肉中,这就是小鱼儿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通的一条经脉,虽说被心剑的剑气破坏的一塌糊涂,不过好在被打通,可以吸收灵气来进行温养。
说做就做,小鱼儿手中结印,体内传出若有若无的吸力,一缕缕五彩斑斓的灵力缓慢的飘向其周身,看着规模与唐宝身边的灵气规模相比较,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也幸亏此时没有人能看到,不然小鱼儿能羞愧死。
寻龙诀法小心翼翼的运转着,一缕缕的灵气沿着毛孔、口鼻进入到体内,然后进入到经脉之中,破败的经脉一点一点的吸纳这些灵气,时间在这一刻好似忘记了转动,小鱼儿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五彩斑斓的灵气终于是穿透整条经脉,一层薄薄的灵气化作璧膜贴在破损的经脉之中,看上去如同梦幻一般。
一夜的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的过去,金色的太阳好似害羞的小男孩偷偷露出了头,灵气氤氲的小山谷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小鱼儿张开紧闭的眼睛,唐宝正在山谷中央,手持一杆长枪,看似平淡的招式却蕴藏着处处杀机,这是从军中学习的杀人术,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有的只是更加省力的屠戮。
小鱼儿眼底越来越亮,简单的劈、刺、挡、扫等等简单的动作汇集在一起,没想到却有着如此的威力,这还只是单纯的身体力量所造成的威力,若是灵力灌注进去,那所造成的杀伤力,心头一惊,恐怕不比一些玄阶中高级的灵技所带来的威力小,尤其是近身战,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唐宝收起长枪,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对着小鱼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昨夜一开始还认为小鱼儿在耍他,这可真是应了那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当即心头略微的有些尴尬。
似是看出唐宝的扭捏,小鱼儿也不说破,说道:”走吧,今天可是第一节课,迟到了就不好了,”说完也不等唐宝回答,一头钻进身后的山林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唐宝听到小鱼儿的话,脸色一变,昨夜他们几个给那变态的秦歌整的可是很惨,那等寒意,若是可以选择,他一辈子都不想在承受了。
两人风驰电掣,无数细小的树枝、小草成为踏脚石,终于在一个时辰左右赶到了阁楼前,看前方空空如也的空地,两人提起的心脏终于是放了下来,彼此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的狼狈模样,哈哈大笑,这也就是昨夜两人都发生了一些变化,体能修为都有所提高,否则此刻他两还在山林中奔跑呢?此时金色的太阳刚刚从海平面上升起,将整个兰陵峰都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小鱼儿两人各自冲入自己的阁楼,不大会两人换了一件干净的长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现在终于不用那么焦急了,这一路跑来,两人的衣服也是被枝条划破的不成样子。
皇甫少云三人早两人一步站在门前的空地上,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阁楼,最前面的一间,轻微的开门声缓缓响起,小鱼儿五人好似商量好了,统一的偏头望去,只见,秦歌一声黑色长衫套在身上,脸色仍然那么苍白,略微有些佝偻的身体看上去好像是大病初愈。
站在阁楼的门前,深蓝色的眸子缓缓地抬起,小鱼儿五人看着蓝宝石一般的眸子瞬间感觉自身冰寒无比,仿佛血液和灵魂都要被冻结了。
想起昨夜的冰茧,五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不过小鱼儿和唐宝两人脸色还不错,虽然有些变化但不仔细看不一定发现,皇甫少云、梅因.雅、奥利文.莎莉三人就不行了,脸色紧绷着,如临大敌,看来昨夜的冰茧却是让三人发自心底的感受寒意。
秦歌没有理会几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走了过来,小鱼儿五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随着秦歌的靠近,一股凉飕飕的寒气迅速的朝他们靠拢,好似他们的这位老师随身带着一块万年寒冰。
“从今天开始,我们搬到山脚去住,就住在你们昨夜去的地方,”秦歌的第一句话就在五人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风波,小鱼儿和唐宝两人更是心头震动,他们没想到昨夜的动作尽然在这位老师的眼皮下面,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掉他的视线,想到这,唐宝突然想起昨夜秦歌刚走没一会,自己在那骂他是变态,整颗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皇甫少云听到秦歌的话将脑袋转向在其身侧的小鱼儿,眼神中充满着疑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上面住的好好地要到山脚去住,那里的灵气跟这里可没办法比,只是碍于秦歌的威势,憋在心中不敢反对,他可不想在尝试一次冰茧的味道,在这一点上皇甫少云和唐宝有着相同的地方。
“你们的修炼由我一人全权负责,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下你们的我的执教方式,”秦歌冰冷的说道,语气笃定,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战斗、战斗还是战斗,这就是我给你们制定的方案,”秦歌话音一出,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小鱼儿脸色平静,他几位师父告诉过他,强者都是在战火中成长的,只有经历战斗才会成为强者;唐宝则是跃跃欲试,他刚刚晋级,正愁没有人试手,正合心意;皇甫少云脸色严肃,好似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奥利文.莎莉兴趣泛泛,脸上挂着苦相,这种辛苦的修炼方式一直是她所不喜的;梅因.雅则是脸上呈现惊恐状,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秦歌说完话便观察五人的表现,唐宝四人的表现都在他的预测之内,只是小鱼儿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情绪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阁楼不远处,兰陵王和宁阎罗两人看着正在上课的秦歌几人。唐宝的爷爷唐人杰并不在两人身旁,想来是回帝都了,毕竟作为一家之主,可不是每天无所事事。
“哼,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也就这样,”宁阎罗狠狠地说道,他对秦歌的印象不太好,不光是昨夜之事,作为兰陵学府执法堂大长老,他认为兰陵学府没有必要请外人来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