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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残阳如血(1 / 1)

总在孜孜不倦的苦苦寻觅,或许最终也是杳无音讯,只是容颜已改,物是人非,不知道是承受不起生命的重,还是承担不起生命的轻。又或许我们本就不够清淡,想在春天的书页里留下一笔墨绿,却被清风错翻了扉页。

入秋的清晨显得有些清冷,虽然阳光还是比较明媚,却总有些薄凉的哀伤。

夜落雪漫无目的的走着,仿若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身边是来来回回的行人,在有些嘈杂的街道上,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静,恍惚的有种世界都死了的错觉。

她没有让绯月安排的人送她回来,她现在心里很乱,脑子也很乱哄哄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恼,绯月的突然出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的打破了一样。

心里有种压抑和沉闷的痛,像是被人措手不及的打了一记闷棍,看着血淋淋的自己,茫然而不知所措。

一个突然地拥抱打破了她的沉虑,她知道是夜流光来了,她总是能闻到夜流光身上有种特殊的味道,淡淡地,有像桃花的香气一样飘渺。

夜流光的怀抱很温暖,她觉得时间要是就这样停止就好了,她就可以被哥哥温暖的怀抱一直抱着。

可世事怎能如人心愿?

夜流光松开她的肩膀,温柔凝望着说道:“你去哪了?你知道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夜落雪被夜流光那深邃的眼睛看的有些痴了,许久才颤巍巍的说道:“对不起!”

“傻丫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后再也不会凶你了。”

夜流光儒雅俊朗的脸上满是歉意,看到夜落雪没有说话,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夜流光的心里更是五味掺杂,懊恼,自责,愧疚,似乎还隐隐有些不知道的情愫。

夜流光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夜落雪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笑着看着夜流光。

夜流光粲然一笑,阳光下,是那么的明亮耀眼。

夜落雪拉着夜流光的右手,跟着夜流光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夜流光的左手心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他的左手越握越紧,虽然面不改色,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

夜落雪看了一眼夜流光,再次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始终没有把夜落雪的消息告诉他,已经成为太子侍妾的绯月,说出来也是徒增烦恼。就让哥哥抱着一些美好的回忆吧,如果希望破裂了,那剩下的只有绝望了吧。

糊涂的活着,总比悲哀的活着,要幸福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越聪明的人越不快乐的原因,很多东西都被一眼看透,生活哪里还会有一点乐趣?

脑子用多了,就会越来越理性,越来越冷血,只会看到得失,也只会计较得失。总是依赖头脑,心就会退化,别让自己的冰冷的头脑取代自己温热的心。

不远处的酒楼阁楼上,慕霆伫立在窗台,手中淡绿色的茶杯中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他静静地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茶凉了,过来续上吧!”

慕霆转身看向坐在对面的老者,微微示意一笑,“老师,我们继续吧!”

贵霜国内,能让太子称为老师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有着兵圣之称的宇文赟,只是他此时却身在北漠。而另一个便是,太傅长孙康。

长孙康,贵霜帝国安乐侯,虽非身居要职,但其才干和谋略却是贵霜帝国最强之列。当年慕京尧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之时,靠的便是文有长孙康,武有宇文赟。只是长孙康为人淡泊名利,纵使立下如此大功,却不肯接受任何官职,否则宰相之位非他莫属。

慕霆一口饮下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恭敬地坐到长孙康的对面。长孙康鬓生华发,面有皱纹,不过整个人的感觉倒也不是特别龙钟苍老,与他五十出头的年龄还算符合。

长孙康但笑不语,他身后的扈从立刻上前将慕霆的茶杯续满,这个扈从长的很是清秀,可惜是个哑巴,他是长孙康收养的一个孩子,名字叫长孙无缺。

慕霆坐在长孙康的对面,他恭敬的问道:“老师,东王慕汎不日将从风澜帝国归来,我们该当如何?”

贵霜帝君慕京尧共有六子,分别为长子安王慕锋,三子东王慕汎,四子太子慕霆,六子萧王慕忠,七子晟王幕烨,九子端王慕非。

其中只有东王地位最高享亲王爵位,其余各王皆为郡王。东王最得民心,亦是慕京尧最疼爱的儿子,更是大贤鬼圣先生的入门弟子。

师兄为兵神之称的风澜帝国第一权臣——琅琊王北堂羽。师弟为清云帝国兵马大元帅之子——息宁。因此,东王被视为太子一党视为最大的王位继承对手。

“殿下,你的心绪有些不宁,先陪老夫下一盘棋。”

长孙康笑得像一个普通慈祥的老人,但是眼中的精光却让人不敢直视。

“学生,遵命!”

长孙无缺迅速在二人面前放上一张红木的棋盘,然后静立在一旁。厅内散发着淡雅的茶香,轻轻一嗅便知此茶上等,懂茶之人都知道,茶味越淡味越正。

窗外的原本敞亮的天色开始阴沉了下来,大块乌云渐渐布满天空,一场大雨似乎就要来临,酒楼的隔间越发显得阴暗,贵霜帝国的天黑了。

师徒二人的脸都慢慢隐在了阴影里,片刻,昏暗的厅内出现了一盏摇曳的烛火,烛影婆娑,两人却一心专注玉棋盘。

一阵飓风吹开窗户,立刻熄灭了烛火,敞开的窗外风雨交加。窗户重重的撞在床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乍眼望去,那洞开的窗户,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洪荒凶兽。

天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接着便是一道震撼天地的惊雷,突如其来的暴雪,肆虐的更家猛烈了。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日子似乎还是沿着同样的轨迹,百无聊奈的行走着,但真的是这样吗?

自从夜落雪看见绯月的那天起,天空似乎不是下雨,就是一直乌云密布着,只是阴郁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夜落雪始终没有告诉夜流光她见到绯月的事情,这种心情就像这阴阴的天,压抑,郁闷。

夜落雪双手抱着头,横躺在庭院中的桃树下,目光黯然的看着天空。别的地方的桃子早已落尽,而这颗树上的桃子才刚刚成熟,粉粉的像是一张怀春少女害羞的脸庞。只是与这诡谲的天空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夜流光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这桃树下饮酒了。

一首淡淡地旋律从不远处传来,琴音飘渺,低回婉转之间夹着一缕相思的衷肠。夜落雪慢慢地闭上眼睛聆听,她知道这首曲子,因为这不只是初见夜流光,他所弹得曲子,更是每个不眠的夜晚,夜流光都会弹奏的曲子。

《新寒中酒敲窗雨》,这便是这首曲子的名字。琴音袅袅,夜落雪不自觉的哼唱起来:

“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无聊成独卧,弹指韶光过。记得别伊时,桃花柳万丝。”

东临城外荒郊,木叶萧萧,堆积的乌云慢慢地被风吹散而去,夕阳乍现,红霞满天。

萧萧木叶下,站着一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却仿佛已与这大地秋色溶为一体。

因为他太安静,因为他太冷,他就像一把冰冷出鞘的利剑。

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却又带着一种逼人的杀气。他疲倦,也许只因为他已杀过太多人,有些甚至是不该杀的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余地。不是他杀别人,就是他被别人杀。

他霍然睁开双眼,剑眉下是一汪如寒潭般的眼眸,纯澈而冰冷,平静地潭面毫无一丝波澜。

远处风卷落叶,逆光走来一个人影。身形飘逸,不一会便来到了面前。

他身着一袭简单的灰色丝织长衫,体形健硕,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重剑。江湖上能用如此重剑的,想必就是贵霜帝国铁剑门的门主,有着剑狂之称的霍擎无疑了。

霍擎一头长发半束半披,双眸深邃,似笑非笑。他长着一张硬朗刚毅的脸庞,但额际却有一缕白发在乌丝之间若隐若现,令他平添了几分阴柔的气质。

霍擎也是江湖知名的剑客,他早年学艺与南海剑派,那时他与小师妹相恋。奈何他的师傅韩康却是个好色卑劣的小人,韩康不顾伦常,强占了他的小师妹。小师妹不堪受辱,因此羞愧自尽。

在大师兄的帮助下,霍擎逃出了南海剑派,但大师兄却因此被韩康所杀。霍擎立志报仇,他远赴西域,十五年后带着一把重剑回来。

一夜之间,他便灭了南海剑派满门,韩康贪生怕死,竟然不顾家人和弟子而独自逃走。

霍擎紧追不舍,更发下狠话,谁敢收留韩康,他便灭他满门。

在有几个因为收留韩康而被满门皆灭的结果下,无人敢再次收留韩康。韩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终在逃到雾霭河畔被霍擎击杀。

虽对韩康恨之入骨,但念在师徒一场,霍擎将韩康的骨灰带回了他的家乡安葬,让其落叶归根。

最终他开宗立派,创立铁剑门,威震江湖。他依旧忘不了小师妹,因此立下终生不娶的誓言。

秋风又起,他看着面前的霍擎,语气清冷,毫无温度,“我不该来的。”

“可是你已经来了!”

“所以我有些后悔了。”

“留下一只手,我任你离去!”

“可惜!”

“确实可惜,那就莫怪我无情了!”

霍擎挥剑而上,重剑锋似大漠炙风,势如沧海横流。可重剑在临近他面门的时候戛然而止,只听一声叹息,他自然的走过霍擎的身边。

在他走过十几步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身后霍擎的首级如落叶一般无奈的落下。没有谁看到他出手,就连霍擎也一样。

他后悔不该来,是因为霍擎根本不值得自己出手,他觉得可惜,是因为世上又少了一个情深义挚的人。

残阳如血,夜晚终将吞噬光明,身后的寒风卷起那散落一地的枯叶。

红色枫叶翩翩落下,像是飘零的血雨,他那孤独的背影正随着残阳的微光,慢慢地隐如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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