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唤能扣住她吗?
不能。
擒拿的部位是特定的,扣住也要一定方向的发劲。错劲恰恰是错开你原来的方向,雪唤何能不一滑就脱开?
雪唤一惊,抬头一看冷相玉。
冷相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滑开的手掌却翻来,要抓住雪唤!
雪唤哪能让她得逞,也一翻想反扣。可惜翻转干的劲力全都在手上游走,水德随着劲力微波式地一层层荡漾。
雪唤大骇,他已经完全被冷相玉抓在手中,他发出的劲力与上文所述,一层流水在两人手上流转,但是两人的手没有丝毫动作。
正是,冷相玉死死抓住了雪唤的手。
冷相玉玩味地看着雪唤。
雪唤倒吸一口气。这女人柔道好高深!即使他是一名出色的外武者,也没法应对这个状况。
“认输了吗?”冷相玉呲笑道。
雪唤冷哼一声,五指却在有规律地摆动!
武者不行,他还是退妖师呢!
盘骨分错手!
“咦?”冷相玉好奇地看着雪唤又挣脱了她的手,这次不是蛮力,而是柔道错劲。
雪唤又一翻,去抓冷相玉的手腕。
冷相玉冷笑一声,“盘骨交错手这般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雪唤吃了一惊,她知道这招?
一时间水花像针刺一样四处错开,好不绚烂。
两只手在缠斗!
雪唤一怔,发现自己的错劲不够,老是被冷相玉弹开,而自己的劲力却是频频被滑开,冷相玉已然伸手在雪唤手背。
对了,冷相玉的实力可在他之上!
冷相玉勾着嘴角,慢慢,雪唤已经在她的掌控下,扣住是迟早的事了。
雪唤却没有放弃。
就算这招不行,还有——模拟人影啊!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时,一把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缠斗,回首,正是流年。
冷相玉先是收回玉手。笑笑道:“没事,玩呢。”
雪唤才冷哼一声,把手插进裤兜。
“希望怎样了?”流年走过来,两人才恍然,一看希望还俯着身子,头低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希望!”
“希望!”两人有点惊慌,扶起希望来。
只见希望茫然地看看他们,“怎么了?唤哥哥,相玉姐?”
雪唤松了一口气。流年瞪了两人一眼。
“你在干什么。”冷相玉问道。
希望兴奋起来,手舞足蹈,“鲤鱼们可好玩了,在咬我的脚趾。”
雪唤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希望的腿,看看赤足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这个小笨蛋,要是咬伤你怎么办?怎么把脚放进水里呢?”雪唤嗔怪道。
希望摇摇头,长发在飞扬,“没有呢,鲤鱼们都是轻轻碰一下希望,就轮到下一个了。”
雪唤看了冷相玉一眼,都笑了。
敢情鲤鱼在亲吻希望。
希望在岸上,鲤鱼还聚着不离开呢。
红的白的黑的纷纷彼此冒头,清水冒泡,一时间热闹如鱼跃龙门。
流年打破了此番美景,“希望,你没觉不适吧?”
希望摇摇头。
雪唤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希望钻进他怀里。
“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师父……”
流年和冷相玉对了一眼,他们如此不分场合。
***
一直到晚上,希望都在活蹦乱跳,似乎没有生过病的人。
每天要发作的次数,都没有应验。
照例,雪唤让希望先回房。
雪唤和流年在大厅。
流年道:“看来,希望有所好转,今晚你也给希望传一次功吧。”
雪唤点点头。
“有救了,有救了。”流年喃喃道。
“对了,”雪唤看着流年,“风郎回来了吗?”
流年摇摇头,“风郎虽然是风系,但是来回一趟至少要五日。”
雪唤咋舌,什么鬼地方,这么远。
风系的退妖师强者日行千里都不为过,其运输速度是世之公认的,这样的速度居然还要行这么久,这个「祈愿」的总部在哪里啊?不会不在东部沿海吧?
流年为老不尊地瞄着他,似乎在说:我才不会告诉你。
雪唤生气。“嗯,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流年道:“嗯。希望的病……还是要观察几日,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要进一步就能解决……就是啊,或许下次再发病的话,你的气不管用了,可能要喝你的血什么的,不一而足。”
雪唤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当然,”流年换了换姿势,“或许就这样希望就好了呢?谁知道?”
雪唤道:“是。那,我回房了。”
流年点点头。在沏着茶,“雪唤啊,有必要的时候呢,就……”
雪唤回头瞪了他一眼,“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老想这种龌龊事?”
流年一脸无辜。“冤枉啊,我也想抱孙子啊。”
雪唤滞住了。
流年低了低头。
真是的,说错话了吧。希望没有生育能力。
推门离去。
雪唤来到希望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在门外守卫的冷相玉。
冷相玉带有挑衅地回礼。
雪唤抿抿嘴,推开房门。
“唤哥哥……”希望笑得萌萌的,坐在床上亮晶晶地看着雪唤。
雪唤一惊,连忙把门关上,砰的一声,连冷相玉都为此嗔怪,跺了一脚才离去。
雪唤三步并做两步,“希望,谁教你把衣服脱光的?快把衣服穿上。”
只见希望身上不着寸缕,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紫发散落。
希望亮晶晶地看着雪唤,“哥哥,我们睡觉不是这样吗?哥哥叫希望先回房,希望都准备好了?”
雪唤拍了拍他的额头,这妮子站歪理了。要褪衣而睡说是这样说,但是他们每次坦诚相对都在黑夜里啊,你这样直接暴露在灯光下,不是刺激我吗?!
熄灯。
雪唤闷闷地把衣服脱掉,一上床就有一具柔软的躯体抱住他。
雪唤当然不会拒绝,抱着希望亲了亲她的额头。
“别胡闹。希望,坐着,哥哥给你治病。”
“哦。哥哥,顶着我了。”
“别胡闹。”
顺利地传完功,希望兴奋地又要来抱雪唤。
“希望,别……师父要爆炸了。”
“爆炸?爆炸?那就在希望身上爆炸吧。”
“希望,你忘记师父说过的话了?”
“嗯……”
“睡觉。”
雪唤深吸一口气,才把希望抱在怀里。一夜无话。
清晨。雪唤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好像没有盖被子。睁眼一看,希望正俯在他身上,柔顺的长发披在他的胸膛上。
该死的,雪唤的角度能够看见很多东西,而且希望的紫发微微遮挡着,若隐若现。
雪唤终于受不了,两行红水就从鼻孔里流出。
雪唤微微推开希望,擦着鼻血。“希望,别这样,师父真的受不了。”
希望呆呆一笑,“那就不要忍了?”说着,颤抖的小手伸向雪唤的……
雪唤连忙阻止她。板着脸,“希望,不听话了?”
希望鼓起腮帮,盘坐着,用手指在玩发尖。
窸窸窣窣,雪唤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也递衣服给希望。
希望抬起头,红了眼眶:“哥哥……你讨厌希望了吗?”
雪唤一笑。轻柔地帮希望穿上衣服连同内衣,指尖在滑动。
亲了希望小嘴一口,“希望真的不需要这样,师父要的是你的心。”
希望立即振作了起来。
雪唤背对着希望,嘴角抽了抽。
不是说他是圣人,只是年纪还小,这方面的想法还不及性器官成熟呢。这种事,起码要到成年吧……
雪唤拉着蹦蹦跳跳的希望起床了。“走,去洗漱。”
这时,居然有人敲门。
居然是流年。
流年看了看雪唤的衣领,疑惑道:“希望又犯病了?”
“没有。”雪唤一瞥,怎么这里也弄到了血迹。
“是我的。”
流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懂的。”
雪唤抄起一个茶杯就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