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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就是手贱(1 / 1)

剪纸成兵术和炼小鬼其实是有相同之处,凡修此术者,需备密室一间,桌一张,上有纸笔,朱砂,把纸人按北斗之阵摆放好为妙。

先用道符贴在已经点好睛的纸人的额头之上(注意符纸垂下来,能完全遮住纸人的眼睛),然后巫师便以自己的‘精’血三碗放在台前进行供养,念咒曰: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扎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精’血供之,遵我律令。

反复念上七七四十九遍,纸人才有灵气,纸兵有如神兵一样,可唯一的缺点却是怕雨水,只要大雨一下,纸人终究是纸人,速度再快,也逃离不了雨水的冲刷,纸被打湿,定然法术无存。

扎纸成兵取的是寓意,定然要耗费巫师的灵魂力,所以一般的术士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因为如果纸人成兵一旦遭受法师破解,巫师是容易受到反噬的,所以,世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昔日便有管二剪纸成兵的故事。

清朝时管二在终南山脚下有一个村民,家就住在牛河桥畔边上,这小子成天吊儿郎当,鬼怪‘精’灵。而听村里人说,管二的家原本是一户殷实人家,只因管二爱折腾,专研什么南功之术和奇‘门’遁甲之类的离奇事儿,把一个富有之家硬是给折腾穷了。

家破败了,管二也离家出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十多年没见他,村上人连他的大名也淡忘了。可十多年后的一天,管二突然又出现了,村人见他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好不威风。

村中当年的伙伴张贵与他最要好,一见他回村,就一脸惊奇地忙迎了上去:“管二哥,这么多年你又到哪儿发财去了呢?”

说着他就嘻皮笑脸瞥了管二一眼:“让弟弟骑骑,也威风威风。”

未等管二开口,张贵就上拉缰绳。

管二惊愕,大呼:“使不得!使不得!这马‘性’子烈的很,要是把你摔绊了我可担当不起。”

张贵把大嘴一撇说:“你还不知道吗,弟弟我在‘蒙’古贩过马,什么样的烈马没有见过,没事!”

说着,张贵就轻轻一跃就上了马,马后一加鞭,枣红马一声呼啸而去,娘的,片刻功夫那就是二十多里地。

张贵策马正在走着,见天空突然黑云翻滚,打起雷来,张贵预感一场大雨就要来了,忙策马回身,顺原路一路加鞭而回。

这大枣红马果真是匹好马,二十多里地路程片刻之间就又回来了。一到管二家前院就忙翻身下马,把大红马系在院前那棵大槐树上,回身进屋告知管二,霎时,大雨如注。张贵忙回头去看,惊愕那大红马不见了踪影,低头一看,只见一张纸**地贴在地上。

张贵不由脱口道“管二真乃异人也!”、

张贵吓得冒雨落荒而去,可以说是屁滚‘尿’流一般,但管二的大红马是纸马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传遍了四乡八村,县里的县官听到自己管辖的县里出现了妖人,没敢怠慢,把管二之事上报给省里的巡抚衙‘门’,巡抚当即令参将多隆将军前往终南山剿灭妖人管二。

多隆将军率大军来到终南山,霎时,牛河桥畔喊声震天,十多‘门’红缨大炮齐发,炮轰山腰管二‘洞’。

管二之兵从‘洞’中涌出,如天兵从天而降,骑大马,执长抢同官兵战于山前坡上。怎奈管二之兵骁勇,官兵不敌,多隆将军见官兵败退下坡,勃然大怒,挥刀砍杀了几个后退的大兵,亲率大兵,一马当先冲上坡坎,抵住了管二之兵,且将将管二之兵‘逼’进山谷之中。

从辰时开战,战至酉时还未见胜负。管二之兵高大勇猛,舍命直前,只知冲杀,全无退缩之意,官兵只有拼命迎战。酉时已过,官兵渐渐招架不住,多隆将军见一时难以取胜,正要下令鸣锣手柄时,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雷鸣电闪,随之大雨如注而下,娘的,霎时,管二之兵没了踪影。

多隆将军惊疑,忙命中军官前去查看,中军官回报说,管二之兵全被雨水化为纸片,而散落泥水之中。此时,管二见自己的兵马全部被雨水消化,忙借闪电之际向南山谷逃去,却被埋伏在山谷中官兵擒拿。

后来多隆将军回忆征剿管二之事,叹曰:“如管二将纸人纸马涂上桐油,败者必吾也!”

管二虽兵败身亡,然其南功之术和奇‘门’遁甲之太,至今无人破解剪纸成兵之道,从古到今练南功者只有孙武子和管二两人成其大道也。

由此可见,柳老爷子定然也是奇人也。

片刻没有到,十几十黑衣人便被杀得‘混’身是血,已经倒下了一半以上,剩下了六七个人便逃向村东头,估计也是顶不了片刻,这些黑龙会之人本身就是邪恶之人,我也不便于‘插’手他们与柳老爷的因果,可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冲到我藏身的角落,差点把我撞了个正着。

眼见黑衣人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我不由伸手一探,顿时发现坏了事了,尼妈,入手之处竟然非常有弧度而且很软柔!

“哎……呀!”‘女’子发出一声呼喊,显然她也没有注意到这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你没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红着脸说道,立马把‘女’子扶正放了开来,当然估计她看不到我的脸红。

“你是什么人?”‘女’子非常镇定地问了一句。

“我只是路过的!”我说道。

这时一个纸兵提着一杠长枪就朝‘女’子的后背剌了过来,我一把‘女’子往前一拉,侧身便一个法指便打了过去,纸兵不由往后退了七八,立马提着枪便又来剌。

“快跟我走!”我只好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女’人的手,快速向西头跑了去了,如果她不撞到我身上,说真的,就算她让纸兵杀死也不关我屁死,可既然已经撞上了,再不救便有点说不过去,况且还是一个‘女’人,我的手还‘摸’上了一把。

而那个纸兵却是紧追不放,我只好用法指把它轰退好几回了,然后再拉着‘女’子快跑。当然,纸兵只是提枪攻击‘女’子,却对我如视无睹。

纸兵不知劳累,由施法者施加咒语所控制,这十几个黑衣人冲进了纸店之中,便撞破了施法者设下的降局,这黑衣人不死,它们便不会轻易撤回。

除非有两种情况,一是施法者召回,二是黑衣人已经跑出了施法者控制的范围之内,但施法者一般的所施之法可以达方圆十里之远。

当然我可以用道符或金刚伏魔印足以打败它,但这样的话,柳老爷定然会遭受反噬,即使打破一个,他也会受些内伤,这样我的出现在柳子镇便惊动了他,这可不是我所想看到的。

此时,我们已经跑出了离镇约有二三里路之远,可纸后仍然有如神助,提枪相剌,招招致命,而我也是累得不行,人怎么跑得过这种不知劳累的兵,所以,不得已,我掏出一道定魂符来,一把拍在它的额头之上,纸后立马便镇住了。

我和‘女’子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时,我借着月光定睛一看,娘的,这‘女’子长得可好看了,一张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黑‘色’紧身衣把她勾le得很伟大,边喘边忽闪着大眼看着我。

“我……我是直子,你……你好!”她伸出了小手,雪白如葱。

“哦!”我怔了一下并没有伸出手,对于漂亮‘女’人我一向脸红。

“怎么救了我,却不肯告诉我姓名,叫我怎么报答你?”直子笑道。

“你是日本人,你怎么会说中国话,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来强取豪夺柳家的店面!”我把心中不理解的事一股脑儿问了出来。

“我是日本人,可我很小时便来到了中国,我们热爱中国,比你们很多中国人都热爱,现在的中国已经非常落后,完全跟不上时代,中国老百姓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所以,我们的是要帮助他们走出封建的桎梏,而这种纸店便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封建残余,我们选定了这几个店面,我们想在这里开一个道馆,准备传授中国人强身练武,这是多好的事,可是那老头死活不听!”

“别人不同意,你们便有权利杀人放火么?”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我听她说她们好像是出于好心。

“这种人死不足惜,他们是阻当中国走向世界的封建毒瘤,必须的去掉!”她崩着小脸耐心地说道。

“放屁!”我恼火了,娘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是死不足惜地,“你们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跑到别人家里来杀人放火,你难道还觉得有理了不成!”

‘女’子见我恼了,却也不敢多说,只是眼睛一亮说道:“今天谢过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柳县的黑龙会道馆找我,你是好人,我们会记住你的!”

“记住以后不要来柳子河村了,这里有一个高手,可不是你们能对抗得了的!”我恐吓道。

“知道了,后会有期!”‘女’子怔了一下,说实话她可能现在还不明白那个人是一个纸人,因为实在是‘逼’真了,更何况是在晚上,当然,她更不明白为什么我一道符就让那人定住。

‘女’子说完便快速离了去,立马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看了看我的右手,狠狠地骂了它一句:手贱!

如果我躲远一点,不碰上这‘女’人就好了,否则,我也绝对不会出手救她,还好,这纸人不会说话,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

不过,日本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手。

我狠狠地把右手又骂了一句:娘的,这就是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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