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地早已经空无一人,我转身就跑,几步就跳上了台上,只是那百鬼怨幡又如何肯放过我,这块阴森恐怖的骷髅布幡,就如同女人用来清理月事的骑马布一样,又恶心又难看,死死地撵在我后背,就是不肯放。
这时女人可没有高档护纸,来月事时只能用一块布包住,而这块布就如同马背上布一样放置,所以叫骑马布,骑马布用过之后,女人往往找个地方埋了,有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是用不起骑马布的,来月事时只能躺在家里流血了。
眼见我跳上跳下,湘西鬼叟不由哈哈大声起来,“问天小徒,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肯拜我为师,我历时十几载方炼化成的百鬼怨幡我拱手让给你如何?”
“老鬼,要老子做你的徒弟,你老娘再生一遍都不可能。”
好在这场子够大,我不但可以跳上跳下,还可以跑圈圈,东躲西躲,当然,如果有人看见,一定认为我这个人不正常,那有这个样子跑步的,算直就是抽疯吧。
“问天小徒,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这然的天纵之才,如果就这样死掉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吧!“
“老鬼,老子年经力壮的你不要瞎操心,这大清早的跑步不但可以锻炼身体,而且跑出汗来也不用担心,你看,后背还有风在吹呢,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不要嘴犟,纵然你灵魂力超强,这阴风中有着近千种怨气,足以吞没任何灵魂,不出两个时辰,你必定灵魂毁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百鬼怨幡的厉害我是知道的,看来这湘西鬼叟为了对付我这几年是花了大力气的,竟然不惜做出这等有损阴德的法器来。
只是蛊婆子为何不来,不会是喜欢看老子一个人背后带一块臭布练跑步么,所以,我嘴上虽然说不怕,心里早就在发毛了,但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蛊婆子就在不远处,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待时机出手。
跑了半个多小时,湘西鬼叟一直在劝我当他的徒弟,还说不再逼我拿出《捉鬼仙经》和《通灵仙经》,只要我做他的徒弟,他就把《大道仙经》送给我。
并且告诉我不要再寄希望于请灵了,以前是他粗心大意,认为我请不到,他完全早就可以用咒语隔断我的咒语,除非我的灵魂力强过他的,否则,想也别想长白山一幕重演了。
我只顾跑步,对湘西鬼叟的话置之不理。
可说实在的话,大家千万别觉得我跑步很暧身哈,实际上,这阴气吹来,我是从头顶冷到了脚底心。
就在我想骂蛊婆子说好今天早上一起来的,她自己还不出手之时,我感觉到背后的阴气变少,不再那么强烈,莫非是蛊婆子出手了?
我抬头一看,什么蛊婆子出手了,娘的,是太阳公公突然出来了,湘西鬼叟或许算准了我今天要来,可他没有注意时间,这太阳公公也迟早会出来啊,当然如果是晚上,我估计就没有办法逃脱了。
是的,就在老鬼在看老子笑话之时,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我觉得太阳公从来没有如此可爱。
当然,就在太阳公公露出笑脸时,湘西鬼叟的老脸那就不好看了,不由看了看老天,叹道:“娘的,老子今天又失算了。”
阴的东西在阳气旺的时候自然不能发挥出极致的威力,那火红的太阳一照,阴风顿减,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来,我停了下来,立马抽出手中的天蓬尺,一尺便朝那块破布拍去,湘西鬼叟大喊一声,“收!”
百鬼怨幡便飞快地回到了老鬼手中,而老鬼则气冲冲地朝寨子西头小跑气冲冲地离开,虽然腿上功夫不如这老鬼,我自然不会放过杀掉他的机会,立马冲了过去,大骂道,“老鬼,有种你别跑哈。”
“小子,有种你来追哈!”
湘西鬼叟边逃边说,而那妖妇跑起来速度虽然不慢,但却跑得有味得很,屁股就像个大磨盘,一般的男人肯定受不了。
我提着天蓬尺紧追不放,可我早就让百鬼怨幡追了一个大早上,娘的,早就跑累了,可心里有些不甘心,咬着牙想要硬追上去,就在快出寨子时,蛊婆子不知道从那里冲了出来,挡在我前面。
我怨恨地看了她一眼,不拦老鬼拦我作什么,所以,理都不理,便直接要冲过去。
那蛊婆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大声说道:“不能跟他去,他这是骗你去大王洞,你打不过他的。”
“放开,放开,你不拦他也就罢了,拦我作什么!”
我仍然是怒气冲冲,一边用手掰开她的手,一边说道,可是这蛊婆子别看比我矮个头,力气倒也是不小,我掰了几下,愣是没有掰开,倒是把她戴的黑色手套给扯破了,并有一只扯了下来,可这并没有让我气消,仍然是用力掰,一边吼道。
“放开,放开!“
“我不放,我不能让你中了他的圈套!“
“就算是死我也要替师公报仇!“
我捉住她的手用力掰,只是这次因为没有了黑色手套的阻拦,我竟然摸到的是一双光滑软嫩的玉手,是的,这种女人的手我碰过好几回了,一下子就怔住了。
而蛊婆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我捉到了她的手,也不由一愣,立马想要抽了回去,可就在这一拉一扯中,她的黑色手套早就破了,露出一双红润光滑的小手。
“婆婆,你的手怎么这么光滑,莫非你……!”我不由愣住了,尼妈,这个老女人不会是逆生长,练就了返老还童的法术吧。
“把手套给我!”蛊婆子伸出手来,语气冰冷。
“婆婆,你的手真白啊,似少女的手一样!”看着这双伸过来白嫩的葱白玉手,我缓缓地把破手套递了过去,“这手套烂了,不好意思,以后我还你一副新的。”
“不用了,一副手套而矣,只是用来掩饰的东西!”蛊婆子接过手套戴在她的手上,顿时她的手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双长满了折子的老茧手。
我不由看了看了她的脸,上面出是一层黑纱遮住,不由有些联想,这脸会不会也是非常精致呢。
“看……什么,我脸上可是找满了折子和麻子。”
情急这下,蛊婆子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因为沙哑得有些磁性,似乎是用力憋出来的。
“不对,你不是一个婆婆,你的年纪不大,你的声音是装出来的沙哑,你的脸和手也是故意装饰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我一把抓住她要收回的右手,不肯放开,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
蛊婆子一听,不由愣了一下,见已经让我识破了,只好把面纱拿了开来,尼妈,一头盘旋着乌黑秀发散落了开来,琼鼻大眼,只是瓜子脸上用黑墨水点了无数的黑点,看上去长了麻子,如果透过黑纱,可能看成是折子。
“你真是女孩子家家啊,你怎么不早说?搞得我认为你是个老太婆,还一直叫你婆婆……”我觉得太丢脸了。
“好像你也没有问过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真是的,一见面也没有问过她什么,便是左一声一句蛊婆子,又一声一句蛊婆子的。
“我去洗把脸,其实我装了有十多年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远处有条小溪,她下去把脸上墨水洗掉,便跑了上来,是一个绝对的大美女,看得我不由痴了。
这时冯不二和阿莲也已经跑了过来,冯不二看到我身边多了一个美女,不由眼睛睁得老大,问道,“问天,你小子又从那里骗来一个美女,真是桃花朵朵开啊,能不能让给老哥一个,老哥可是单身狗。”
“冯老哥,不要乱说,我和她也是刚刚才识得庐山真面目!“
“哈哈,这么说我是有机会了!”冯不二伸出手到大美女面前,“美女握个手认识一下,我是问天的好兄弟冯不二,东北人,倒斗高手。”
“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啊,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蛊婆婆啊!“
女子倒是大方地伸出手来相握,可冯不二一听是蛊婆子,立马手就缩了回去,吱唔了半天,“蛊……蛊……“
“我叫费三娘,你们好。”
“你叫费三娘啊,那你也是古苗寨的咯?”
我想起了费大哥也姓费,于是不由问道,只是这费三娘似乎不太情愿和人说起她的身世来。
“怎么,要查户籍八字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认得一个姓费的朋友,他也是古苗寨的。”我马上解释起来,免得她误会了,毕竟这学术之人的户籍八字那可是大忌讳,怎么能轻易告诉外人,户籍容易让人寻仇,八字还可能中了巫术。
“这方圆十里只有古苗寨姓费,可是据我所知,古苗寨的费家早已经无人了,怎么可能还有姓费的,你乱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