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当天傍晚夜色刚降临,我便带上了狗蛋和明月从陵郡悄悄地向双牌岭进发,打枪的不要。
月光如流水,为了节约用电,我们把马头上的强光电筒给光了,疾驰几个小时后,我们只能饶着山岭弯道慢慢往上爬。我下来牵马,边走边给狗蛋讲各类鬼怪故事,狗蛋听得很认真,也很聪明,我讲过的故事,一般他都能记得下来。
半夜时,明月找了个背风的小山洞,把驮在马上的被子铺开,放马在山坡边吃草,狗蛋很快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在这寂静空旷的山野,男人此刻会想什么呢?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刚升级的“男人”,是很容易我想起和静心师姐疯狂大战的场景来,那是一种根本就停不下来的疯狂,我是如此,师姐也是如此,那夜不知交流多少回。
也许是前几天,在陵郡过得太紧张和压抑,一出来,整个人的身心突然放松在这空寂的山野,心里突然想起了那种感觉。
甚至,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想法,那就是,老子可是活了二十一个年头才初偿女人滋味,浪费了好多年是不是很划算。
当然,对于我这种纯洁的小道士,一些邪恶的事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如流星划破天空一样划过而已,纯属有色心,没有色胆。
只是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真的改命了么,莫非也可以像他人一样娶个老婆么,过上性福的日子,靠他娘的,如果每天晚上有老婆抱在坑上谁还愿意行走民间。
明月伸过头来,不解地望着的脸问道,“少爷,你满脸通红,嘴角还勾起一抹不经意笑意,你在想什么啊!”
“那……里有啊,这天气太热了!”
我的脸顿时刷地一下就白了,心里直骂自己犯痴了。
不过,好吧,我一直把明月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在很傻的时候就常和她在一起惯了,反正这些年一直就这样照顾着我。
“乱说!这洞中好凉快的!”明月嘟起了小嘴,“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想女人了吧。”
“……”
我无言以对,转过头看洞外的天空有没有星星,心里却是七八个吊桶上上下下的,明月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呃,少爷,你怎么不娶静心姐姐啊,她又漂亮,又武功好,又不像我一样叽叽喳喳,多好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明月似乎想缓解一下气氛,笑着问道。
“其实静心师姐是我上辈子的女人,我们这一世却只能在一起一回,这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多想了!”我老实答道。
“哎,真不知我前世是什么,反正我这一世就跟着少爷了,少爷如果以后你娶了老婆,会不会不要明月啊!”明月反身坐在我的腿上,媚狐眼极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会呢,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捉起明月的小手放在我的胸口,“你摸摸这里,它是热的!”
“恩,少爷,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秦明月满意地笑了,她真是一只多愁善感的小狐仙,我转而侧身躺下,搂着狗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
第二天大早,我们便开路,为了安全起见,明月在我的再三劝告下,嘟着小嘴不得不进入了玉佩之中,我们一路问过去,知道悍手村的人很少,只能告诉我们双牌岭的方向。
清风迎面,时而快马驰骋,时而驻马欣赏山中美景。
沿着山路不知走了多远了,前面有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十来户人家,没有那一户是像样的砖瓦房,基本上都是一些土墙屋或木房子,相当贫困。
我早就打听过了,过了这个叫五里牌的村落,前面就是悍手村了,所以,我决定在这找户人家休整一下。
走到离路旁较近的一户人家,几个孩子正在玩陀螺,农村孩子常玩那种,那是每一个小孩子童年最快乐玩具之一。
陀螺一般是用木头削成锥形,再用棕树条来抽,这个东西讲究技巧,一是要用力均匀,二是抽的位置在中上,如果抽到下方,立马就倒了,这相当于“绊脚”,那有不倒的。
狗蛋一看人家玩陀螺,便站了过去,两只眼睛眨啊眨的,其中一个孩子便问他,你是那来的,来干吗,想玩陀螺?
狗蛋点头如捣葱,那是想玩得不得了。
要知道,我们这时的人,谁没有玩过陀螺,玩起来是不知天黑地暗的,狗蛋只是个孩子,却要跟着我行走民间,吃苦受累,这就是命。
我寄好马,走过去摸了摸狗蛋的头,对他们说道:“各位小朋友,你们家有大人在家么,我们想进去讨碗水喝。”
“爷爷,爷爷,有两个过路的叫化子来我们家讨水喝咯。”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屁孩嚷着跑进了屋叫人去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见我一身整洁中山装的穿着打扮,转头对孙子骂道:“这分明是过路的先生,那是什么叫化子,你个龟儿子,眼睛长屁腚上了!”
“小孩子,不懂事,没冲撞先生吧!”老人一边骂着孩子,拱了拱手,过来和我寒暄,并请我们进屋去。
“不碍事的,童言无忌!”我朝老者拱手还礼。
小孩子说点什么,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至于老农村老人骂小孩,一般是随口的,并不是真正的意思,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我带着狗蛋进去之后,直接表明了想在这里吃个热饭,我们有干粮可以换,也有钱可以付。
“要得,要得,吃个便饭算啥子罗,只怕不合先生口味!”
老人很高兴,看来这深山老林平时难得有过路的人来,他把桌子上竹片收拾了一下,显然他是要做竹篓的,然后请我坐下。
“我们这山高林密的,古语有“大雁飞不过双牌岭”,前面大山更是林密路险,几乎过不克,你个先生这是要往那里克?”
“我们这是要去深山里的悍手村去!”
“悍手村?”老人正在给我倒茶,一听这悍手村不由转过头来,满脸担忧,“莫非你们有谁中了悍手,要找人解?”
“那倒没有,只有去有事!”我接过老人的茶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但有些话毕竟不好细说。
“小伙子,不是老汉说你,没啥子重要的事你可千万莫要去悍手村!”老人老眼闪动,神情严肃。
“为什么?”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你有所不知啊,在我们这边都听说过一些悍手村的事,听说这悍手村啊,学得悍手那可是绝后的法术,而且这个悍手村的人多生不出儿子,就算是生出了儿子也多是脑壳有问题的多,所以,这个村落几乎与世隔绝,上百年来,人口也不见增长,男女比例更是日益失调,一家有男百家求,女人是白日都不想日!”
听到这些,我倒也是不奇怪,这悍手确实是不可随便学的,其它村落的人怕与悍手村的人结为亲家也很正常,可日女人就算是白菜价,也不能倒贴嘛。
“就算是悍手村的女多男少,难道人家的女儿还会嫁不出去?”
“哎呀,岂止是嫁不出去,长得漂亮的还好,长相一般那是没有人要的!”老人呵呵笑道,“像我们这周边几个村子的,说些不好听点:男人宁愿自己用手解决都不想娶悍手村的女人,那些纯属是悍妇啊!”
“我只听说过肉少狼多,那有狼还怕肉多的!”我不由苦笑一声,对这悍手村也不由充满了好奇。
老者老眼一瞪,见我不怎么相信,便给我详细讲起了为何悍手村被称为悍妇村。
悍手村是坐落在前方高山深处的一个村落,方圆十几里的人很少进去,并不是这个村不欢迎外地人,相反很欢迎,但由于悍手村的人几乎家家都会悍手,听说学了就绝后,而且进去不可以出来,不是那种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没有事跑进悍手村受困?
当然那些做了坏事,又不想受到惩罚的人除外,所以,住在悍手村的人家姓杂且多是性格古怪的人,与外界很少通婚姻,也不是不准嫁出去,而是外地人不敢娶。
为什么呢?悍手村的妇人多,占用的水资源就多,个个关在家里洗澡就不方便,所以妇人一般是到河里洗澡或是在屋前坪子上用井水淋澡,男人则在屋子里蹲澡盆子,这种从小到大就让其它男人看光的女人谁要啊!
噗嗤!我一口茶喷了出来,娘的,这习俗老子还是第一听说。
在山村男女在河里洗澡的村落不少,但一般都是男女分开地方洗澡,大家都会按风俗约定,决不会去错男女分开洗澡的地方,否则在村落里会成为笑柄,抬不起头来。
在农村,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因为一件丢脸的小事,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戳了一辈子,甚至是死了十几年了,埋在地里了,还有人戳出来谈论不忆。。
至于老农村的人为何老记得这些笑谈,这是与农村人生活的环境有关,在山里的农村,没电没灯,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唯一做的事就是在门口唠嗑,自然有一点乐点就要反复拿出来说了,然后就是回家抱老婆睡觉了。
但一个大男人蹲在小盆子里头,憋着一条哈卵缩在屋里,这算那门子事嘛!
也难怪这悍手村的女人被称为悍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