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狗蛋是灰头土脸走出了镇子,心里憋了一股怒气,可是有什么办法,‘蒙’面人不知道是谁,你拿石头去砸天?
另外,最可恶的是我们不敢住店了,如果半夜睡着了,‘蒙’面人又来纵火怎么办?
命苦啊,没得办法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我和狗蛋只得穿过镇子,往南岳镇方向去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前面小树林似乎有什么在忽闪忽闪。
走进一看,竟然是一对白烛烧得正旺,我冷眼一扫,便知道这是有人这山岔路口故意有人在搞鬼事了。
一对白烛烛烧得很旺,两根招魂鬼符幡在风中摇曳,冥纸扔了一地,而且还有一个小纸人用根绳子绑在了木棍上,烛光映得小纸人红光满面,似乎是一个受了刑罚的人。
在三岔路口烧冥纸,求神拜鬼,倒也是常见的。
比如小孩子一时兴起傍晚回得迟,回来后发高烧或说胡话这种情况,还有就是有人不小心在路口跌倒了,我们这时就要到山岔路口来烧点钱纸祭拜一番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要来三岔路口,大家也知道,三岔路口朝西方向的路通‘阴’,当然,平常时候,人们是找不到通往西方向的路,但如果人的阳气低,那就有可能走进去,或者站在路边挡住了‘阴’魂通往回家的路,所以,容易招惹是非。
而小孩子往往阳气不高,所以,傍晚人们教导小子不要去三岔路口玩,以免挡住了通往‘阴’间的鬼魂,人家一生气就‘弄’你一下,你就病倒了或跌倒。
这时,有经验的神婆就会去纸人店买来钱纸和纸人什么的烧下去,并请求鬼魂原谅小孩子不懂事,莫要生小孩子的气,有什么冲撞地方请多多包涵。
钱纸一烧,纵然是多有得罪,一般情况下‘阴’魂都会自动离开,不再捉‘弄’小孩子或阳气低的人,小孩子就不会发高烧说胡话什么的,有病的也会立马好起来。
只是,求神拜鬼怎么还绑个纸人在木棍上‘插’在路边就不常见了,而且,这个纸人我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咦!娘的,这个纸人下巴怎么用划了一根红‘色’的线,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个纸人是上吊鬼么,还是砍头鬼?
一时半会看不明白,我不由‘摸’了一下下巴,顿时我整个人脸如同让什么‘抽’了一下,顿时冷嗖跟一样,娘的,老子今天不是刮胡子时让张瞎子给刮了一下么?
“师父!我怎么觉得这个纸人有点像你啊!”狗蛋看了半天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抬起了头盯着我的脸,让我感觉有点发麻。
“像么,师父有这么丑么?”我‘阴’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已经两年没有照过镜子了,我那知道自己长什么鬼样!
“师父,你别动!”狗蛋鼓起黑眼睛,仰起脖子盯着我的下巴看了又看,顿时就怒了,“娘的,这明摆着就是咒师父你上吊嘛!”
话一说完,狗蛋冲过去几脚便把红烛、鬼符幡和小纸人什么全扫倒了,三下五除二,踩他娘个稀巴烂。
“狗蛋,算了,何必跟这纸人过不去!”我拉住了狗蛋,劝道。
其实我嘴上说的是轻松,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毕竟这些年来,我确实没有得罪过什么恶人,除了王陵南,实在想不出这个南岳道佛之地,竟然有人一二再针对我,并且还用这恶毒的方式。
“太可气了,真‘阴’毒!”狗蛋朝踩烂的纸人身上吐了吐了几口口水,这才罢休。
也不知道怎么的,狗蛋这东西一扫,顿时整个山林就起了白雾一样。我心里顿时就有些起疑了,毕竟这雾来得太突然,搞不好我们怕是中了别人的降局了,刚才狗蛋肯定是碰触了什么下过咒的东西!
“什么鬼啊!”狗蛋突然跳了起来,使劲地跺了几下脚。
“怎么了?”我一把抓住狗蛋的手。
“没有事,估计是蚊子咬了一口!”狗蛋吐了点口水在手上,弯下腰,撂起了‘裤’管在蚊子咬的地方搓了几下。
这口水在农村叫口水膏‘药’,无论是刮伤,还是剌伤,咬伤,涂点口水在伤口上再说。
“狗蛋,我们先退回镇子,这林子看不清去不得了!”我心里有一种隐隐地担忧。
“师父,怕什么。”狗蛋转过头来,走到我的跟前,突然递了一根烟给我,“来师父,你先‘抽’根烟,大不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再走吧。”
“狗蛋,你小子什么时候学‘抽’烟了!”我接过烟来,并没有‘抽’,这些太突然了。
狗蛋从口袋里‘摸’出根火柴划了开来,然后凑上前来,笑着说道,“这烟‘挺’好的,师父你试试!”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着狗蛋的眼神怪怪的,我知道狗蛋是中了**术了。
我把烟丢在地上,踩了一脚,伸手就去抓狗蛋的胳膊。
那知狗蛋突然冷笑一声,一拳便朝我的‘胸’口打来,我急忙侧身一跳,便闪了开来。
可这狗蛋突然发了疯一样,冲上来就勒住了我的脖子,狗蛋不过是十四五岁,力气应当不大,但狗蛋却是勒得我一个成年人都掰不开来,当下,我就可以确定狗蛋是中了人家的降局,让人给‘操’控了。
受了降局,有降体便有施体,而刚才那个局便触发降局的所在,这种降局倒也不难破,只是一个**局,让人一时‘迷’了心智,这倒让我想起了叶无魂,叶无魂是湘西鬼叟的弟子,就喜欢用这种**局。
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却也是并不着急,如果这种小小的**局便把我一个堂堂灵山观掌教给撂倒,那简直是开玩笑。
所以,当下我咒语一念,剌令一打,然后大手猛地拍在狗蛋和额头,狗蛋整个人便突然松了手,然后直直倒了下去。
“狗蛋,狗蛋!”
我转过身,抱着狗蛋急喊了两声,狗蛋这才坚难地睁开了眼,脸‘色’苍白,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好像虚脱的样子。
“师父,我这是怎么啦,我感觉我怎么掉进冰窟窿差不多,我的心好累又好冷啊!”
“没事了,你刚才中了降局,让人‘迷’了心智,一下子体能爆发了,所以,这才感觉很累!”我扶起了狗蛋,一只手按在他的天灵盖。
一个人的体能是不能过度爆发的,爆发的体能也是属于违背了自然之道,也是逆天而为,所以,爆发过后定然也是受到反噬,只不过这种反噬,便是让人心力‘交’瘁,浑身发冷。
哎呀!就在我输出灵力时,我的‘胸’口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就好像是用针‘插’在‘胸’口,我顿时就捂着‘胸’口不敢动了。
哎呀!娘的,又让人狠狠地扎了一下,而且这次扎得更猛,钻心地疼,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
而我立马就明白了,我也着了别人的道,只是,我是怎么着了别人的道的呢?
如果说是八字巫术之类的,没有天理啊,我自己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不清楚,别人又怎么能设计害得到我呢。
“师父,你怎么啦!”狗蛋见我疼得冷汗直流,硬撑着想爬起来。
“我好像中了别人的……巫术了!”
可我话还没有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菊处让人给捅了一下,整个人立马缩了下去。
“师父,你不要吓我!”狗蛋急了。
“没事!”我笑得比哭还难看,毕竟菊处让人捅了下,可我还没有爬起来,娘的,我感觉我的小弟让人给‘插’了一下,这一下不是缩下去,而是疼得老子跳了起来。
八字巫术!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能这样想捅老子那里就捅那里的道术用得就是多的就是八字巫术了。
可是,我的生辰八字连自己都不知道,肢体健全不烂不缺,衣服穿在身上好好的,它是通过什么联系上我的?
头发,胡子!一想到巫术必须要靠联系方式,我顿时脑袋轰了一下,想到了我今天刚刚理了头发,剃了胡子,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与生辰八字一样不可轻易受损,这一定是我着了别人的道的原因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焚烧的烛纸之中不但有咒语灵符,还有老子的头发,和胡子,而‘操’控这一切的人,定然也有一定的器物,哭物上一定有我的头发或胡子。
想明白了‘操’控原理,这点巫术对于我一个道士来说不算什么,既然是通过火烛引我来,并烧了的头发胡子作为联系,当下我去掉这个联系便是了。
我站了起来,冲了过去,对着原先焚烧烛纸的地方大手一挥,怒喊一声:“金刚伏魔印!”
顿时,一个拉风的血红的大手印带着阵阵‘阴’风猛然拍了过去,发出“嘭”地一声响动,灰都飞了起来。
“哎哟!”林中小路边一边大石头后面突然传出一声痛喊,娘的,果然有人在暗中算计我。
我的血当场就沸腾了,娘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