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轻笑传来,楚希条件反射地戒备地问道:“躺下做什么?”
楚希现在但凡耳朵里面,一听见这种有关“躺下”“做”“粗”的字眼,脑子里都会浮现出那方面的联想。
大约真的是受沈从容的影响。
“做该做的事情。”沈从容从镜子里看见楚希一脸的戒备,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笑着皱眉,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面,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着些什么龌蹉肮脏的事情?我是那样的人吗?”
楚希刚想说“是”,忽然身体一轻,双脚脱离了地面,吓得她赶紧双手紧紧地圈住沈从容的脖子,一声轻轻地“啊”已经从嘴里逸出。
“楚希。”沈从容忽然变得一本正经,怀抱着楚希,朝着其中一面镜子前走去,那边有一块粉蓝色的厚海绵。
“你发出这样的声音,会让人误会的。”沈从容介有其事的:“我可是很正经的人。”
楚希:……
你要是很正经的人,那天底下的乌鸦,就都是白色的了。
沈从容放下的动作十分轻缓,楚希平躺在海绵上,身下柔软舒服,偏头问道:“这是什么运动?”
“轻松,简单的运动。”
沈从容双手胳膊肘撑在楚希的脑侧,脚尖朝地,身体绷紧成为一条直线,精致的五官,正好和楚希的五官相对应,他唇瓣的下方,便是楚希的额头。
“同时,也是一项考验毅力和坚持力的运动。”
沈从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希的脸上,她穿着一件西瓜红的背心,锁骨和肩膀的线条纤瘦优美,身体重量压着身下的海绵,映出浅浅的印子,楚希平静地五官侧脸秀气完美,一双眼睛睁大,望着位于她的正上方的沈从容。
如果只是这样的姿势,一直躺着,楚希倒也是还觉得不错,只是,这样的姿势,真的能起到运动的作用吗?
她有点怀疑。
“你能忍住吗?”
上方传来沈从容低沉的声音。
“这很简——”
单。
话音未落,额头上一凉,酥麻的感觉从头顶传遍了全身。
楚希瞬间瞪大了眼睛,额头是她的敏感区,那种难以言明的酥酥麻麻,仿佛是在血管里到处游走,一点点地钻进骨髓缝隙之中,令她无法安安静静地躺着。
“还忍得住吗?”沈从容的薄唇,再次落在楚希的额头上。
他撑着双手,手臂上显露出匀称结实的肌肉,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做着俯卧撑。
每一次的身体沉下,就是一次蜻蜓点水般的吻,淡淡地落在楚希的额头上。
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荡开层层涟漪。
“这不公平。”每一次落下的吻,引发的就是楚希身体的一次战栗,她双颊通红,憋着想要轻轻吟哦的感觉。
“为什么不公平?”沈从容轻笑,说话之间,又是一个吻,落下了楚希的额头上。
“我躺着没动,你却在做俯卧撑,我都没有运动到。”她慵懒地嗓音,像是撒娇。
“那好说。”沈从容的眼中透露出得逞的笑意,他一松手,躺在了楚希的身边,耳朵挨着耳朵,一侧脸,轻笑:“我们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