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惊得灌下了几口水,忙用力去蹬那脚上缠着的东西,奈何那东西的力道大得出奇,她捍不动一点,更让她绝望的是,自己的力气竟然在莫名其妙的被抽空,甚至连泅水的力气都没有,不用那东西拉,她便自己往下沉去,情急之下,宗政司棋张口大喊,“肉包子!救我!咕噜——”
她张口之际,湖水又争先恐后地灌进了口鼻,鼻腔里一阵刺人的水味,窒息的感觉袭来,难受至极。
肉包子拼命扒水游了过来,但还没到宗政司棋身边,便见她身后的湖水一阵汹涌,猛然冒出一个头来。
“啊!”
宗政司棋还以为是冒出个什么可怖的水怪,吓得一声尖叫,想抽身逃走,但那东西已经伸出触手将她狠狠抱住。
肉包子看到那东西的脸,顿时止住了脚步。
“你是不是吃了亚龙兽的蛋?”
身后徒然传来冷冽的声线,带着浓重的责备之意,宗政司棋一愣,那声音有些熟悉,一扭头,便见龙灏那张布满水渍的脸。
他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宗政司棋的身后,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两人在湖中中半浮半沉,不时有水灌入宗政司棋的口鼻。
“龙灏你个流氓!”
宗政司棋使劲儿的挣扎着,但奈何自己的力气正飞速诡异的消失,身体内像是有个无底洞在粘粘她的力量似的,使不出半点劲儿,被龙灏软绵绵的抱着,莫说是挣扎了,若不是龙灏抱着她,她恐怕已经沉下水窒息而死了。
龙灏不理会她张牙舞爪般的反抗,一手将她固定,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一触到那诡异的高温,加之看到她此时诡异的状态,便知道她定然是吃了亚龙兽的蛋。
那蛋是随便能吃的吗!那其中可是蕴含了真正的龙之气息!亚龙兽虽然不是真龙,但体内的龙之气息却是狂暴至极!
“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
龙灏低声骂了一句,包含了无尽的怒气,将宗政司棋娇小的身子扳过来对准自己,此时的宗政司棋力气越发的小,本能地揪住龙灏的衣襟,不让自己沉下水去,但是脑子越发的混沌,像是要休克一般。
“龙灏,我这是怎么了?”她出声,自己都未料到自己的声音如此虚弱,甚至连呼吸都是问题,体内方才横冲直撞的玄力安顿了下来,彻底的沉静了,再也找不出半点的波动,像是突然之间彻底失去了玄力一般。
彻底失去?
宗政司棋有些绝望了,自己辛苦修炼而来的玄力就这样没有了?大仇如何得报?
“你个笨蛋!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亚龙兽的蛋不能乱吃!你活该!”
龙灏骂着,将宗政司棋的下巴托住,便将嘴凑了过去,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唇瓣已经贴上了她的小嘴,同时龙舌破入,将宗政司棋虚弱的小嘴侵占,强制性地将自己口中的津液渡入她口中。
“唔——”
宗政司棋本能地放抗,奈何自己完全都没有一点力道,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龙灏趁虚而入趁火打劫,但未料到,龙灏的唾液入了她的嘴巴,竟然如一道冰凉的清泉,顺着她的喉咙便下了肚,为她体内如赤地般的灼热带去甘霖般的清凉。
好舒服!
宗政司棋主动地迎上了龙灏的热吻,本能地索取,来让自己的症状缓解。
龙灏却在此时退了出去,厉声道,“你吃了几颗。”
他的声音完全不见平时的随意,而是特别的深沉,甚至那张痞子脸也严肃十分。
“两、两颗——”
宗政司棋无力地回应道,“我这是怎么了?”
龙灏不答反问,“你就这样吃了两颗?没有吃其他的东西辅助?”
“辅助?”宗政司棋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她哪里知道什么辅助啊!
龙灏心道不好,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砰!
龙灏恨铁不成钢似的在宗政司棋脑袋上猛敲了一下,“你个笨蛋!要不是我的崽儿护着你!你早就七窍流血死了!”
“啥?”
龙灏不管宗政司棋何种反应,已经搂着她直接离水而去,两人腾空而起,落到了岸边的草地上,龙灏将宗政司棋放在草地上,又俯身为他渡去了两口清凉的唾液,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狂暴的龙之气息。
她吃了两颗亚龙兽的蛋,若不是腹中的生命为她分担了一些,她早就死了!就算如此,她体内乱窜龙之气息也迟早会让她爆体而亡!
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两股热流涌过鼻腔,宗政司棋伸手去抹鼻子,才发现,鼻血已经开始汹涌而出,两根鼻血挂在脸上,想调动玄力遏制,但玄力已经被莫名的力量也遏制住了。
同时,她的眼前浮起了血色,竟然有血液从眼睛里流出来!
糟糕!
她快爆体了!这是七窍流血的前兆啊!
龙灏将她扶起,又将嘴凑上去,为她输入清凉,同时,大掌附在她的背心,清凉的玄力输入。
狂跳的心有停歇下来的迹象,体内难受的炙热再次得到了缓解,宗政司棋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但是脑袋越发昏沉,头痛欲裂,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龙灏的脸在扭曲,变形。
“龙灏,水里有东西,刚才我看到了。”
迎接她的是龙灏一计大掌,正正地拍在她的屁股上!
“你为什么打我!”宗政司棋捂着屁股,满面的委屈,又羞又气。
龙灏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水怪!先担心你自己吧!”
宗政司棋被扛在肩上,倒掉着脑袋,脑子里的血都往头顶涌去,头更是疼了,鼻腔里的血流得更凶猛了。
“我好难受——”
她无力的呻吟着,脑子昏昏沉沉。
龙灏又是惩罚性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直欲将她那挺翘的美臀给拍扁了,“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
宗政司棋有种想哭的冲动,泪水混着血水布满了整个小脸,“我是不是快死了啊!我在流血——”
“流点血没关系,放心,有本大爷在不会让你死的!”
肉包子跟着两人蹦蹦跳跳,着急十分,看着宗政司棋脸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禁叫出了声。
“汪汪汪——”
他不叫龙灏还不怒,它这一叫,被龙灏一脚给踹了过去,直将那狗躯踹飞,“杂种!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亚龙兽的蛋能乱吃吗!要是她出了事,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肉包子被一脚踹了,一点也没脾气,的确是自己疏忽了,他本不是这世界的人,怎么知道那亚龙兽的蛋不能乱吃?
没想到将宗政司棋害至如此,它不敢反驳,跟着两人一路跑着。
“不许、欺负我的包子——”宗政司棋脑子越发的混沌了,眼睛半睁半合,意识游离涣散。
龙灏不语健步如飞,时而腾空,时而疾步,没一会就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匆匆布下一个禁止,将宗政司棋放在床上,便去匆匆忙忙的翻找东西。
床上的宗政司棋痛苦地扭动着身子面上已经被鲜血布满了,衣衫湿透玲珑的身姿毕现,娥眉紧蹙,“我好难受——”
体内的灼热退去,取代的是像被灼烧之后的彻骨疼痛,像是要焚烧了丹田似的。
但更让她痛苦的是,她怕自己会因此成为废人,那她定然生不如死。
肉包子跳上了床,爪子放在宗政司棋胸前,想为她输入一点玄力,缓解她的痛苦。
“杂种你想害死她吗!亚龙兽蛋内的龙之气息正在损害她的身体,要不是我的崽儿护着她,她现在已经废了!你要是输入玄力,她死得更快!”
肉包子收回了爪子,满面的惊慌,龙灏已经端着一大堆东西坐到了床边,肉包子忙让开了位置。
龙灏不语,额上都冒出了汗,看得出他也是十分紧张的,他伸手,将宗政司棋的湿衣三两下便拔了下来。
“不要——”
宗政司棋意识混沌之下,仍然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身体,“龙灏,你混蛋,你趁人之危!”
“老子才没空占你便宜!”龙灏怒声,将宗政司棋上上下下剥了个精光,如破壳的鸡蛋般完整的呈现在他面前,但只见他目不斜视地将宗政司棋扶起坐好,后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扒开了她捂在胸前的手,拿出了一根针,朝她的左胸轻轻插了进去。
“别动!要是穴位扎错了有你好受的!”
宗政司棋痛苦地扭扭身子,还是选择了不动,她知道龙灏这是要救她,一边恨自己的大意,一边期盼龙灏真的能将她拯救与水火。
龙灏将她放在床上靠着,在她的身上各处几个穴位又扎了几针,帮助她泻出体内的龙之气息。
一边扎针,一边推掌活络筋脉,宗政司棋混混沌沌,眼皮一直往下耷拉,恍然间,瞧见龙灏分开了她的大腿!
“不要!”
她下意识地呻吟一声,将腿并拢。
龙灏怒了,沉声低吼,“你当老子是什么人!本大爷才不做那个趁人之危的事!”不管她愿不愿意,一下子就分开了白嫩的双腿,目不斜视地将一银针扎在她的大腿内侧,同时按住了她的大腿,“别动!我已经帮你针灸了全身几处大穴,你千万别乱动,要是银针松落,神仙都救不了你!”
宗政司棋点头,也不乱动了,但是脑袋一阵阵发沉,只想往后倒,龙灏忙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将掌心覆在她的背心上,玄力温柔地随着筋脉渗入她体内。
某种已经深入血脉的东西在慢慢地被一点点拔出出来,被压迫的丹田开始重新焕发生机,身体的难受之感在慢慢退去,鼻子眼睛也不流血了,有种焕然一新的爽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灏拿过来一块布按在宗政司棋的嘴巴上,同时另一只手发力,掌法迅速地在如玉的背心上一阵推拿,宗政司棋只觉喉见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如一道热火烧过了喉咙,又灼烧了口腔,最后完全吐在了龙灏手中的布条上。
龙灏将她放下,将银针拔去,她有气无力地仰面躺在床上,体内的翻腾之感终于没有了,玄力在缓慢的恢复,除了身子没有力气之外,其他都好,她得救了!
“那是什么?”宗政司棋好奇地打量着龙灏手中布条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是少数晶莹的液体。
龙灏将那布条扔掉,“这是龙之气息,这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本大爷,你现在都七窍流血,爆体而亡了!”
他将东西都收好了,背对着宗政司棋鼓捣,不知道在忙什么,同时口沫横飞地骂着。
“上次你只喝了两口而已,便是那样子,这次你居然吃了两个蛋,虽然亚龙兽不是龙,但也有龙之气息!”
“要不是本大爷,你早就死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老子怎么摊上你这种女人了!”
……
确实,龙灏真真实实地憋着一口气,要不是自己撞到的话,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一命呜呼了!真是不省心的女人啊!
身后床上的人没了声息,龙灏回头,见宗政司棋已经睡着了,体内的灼痛之感已经没了,疲倦之感涌了上来,无数的瞌睡虫钻进了鼻子,宗政司棋此时正睡得香,一动不动,还保持着方才被龙灏放倒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胸前高耸的丰满随呼吸起起伏伏,看得龙灏心猿意马,这才想起了男女之别,忙用被子将她盖住,又转身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了。
肉包子满面愧疚地伏在宗政司棋身边,用爪子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房间内,只剩下龙灏忙碌的响动和宗政司棋安详的呼吸之声。
龙灏将宗政司棋的湿衣服收好了,随手一抖,便变得干爽,他将之搭在一边,又见宗政司棋那小脸之上还满是狼藉,鲜血遍布,便去拿了毛巾给她擦脸。
他动作很轻,但还是将她给弄醒了。
美丽的眸子慢慢地睁开,正瞧见龙灏给自己擦脸,宗政司棋想起身,奈何没有力气,便由他去了,“龙灏,我这是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
龙灏给她擦了脸,又擦擦身子,将身上的血迹也擦去,又将她翻了个身,为她擦背。
冰凉的感觉袭来,宗政司棋浑身舒爽,安逸地半眯着眼,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全裸着被龙灏摆弄。
“龙灏,谢谢你。”
趴着身子的宗政司棋突地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换来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宗政司棋红着脸,艰难地伸出无力的手将屁股捂住。
“龙灏你混蛋!竟然打我屁股!”
啪——
又一巴掌。
“啊!我跟你拼了!”
啪——
三巴掌,宗政司棋彻底服软了,趴在床上啜泣着,“呜呜——龙灏你无耻!你流氓!”
龙灏甩甩手,似乎很是留恋那三掌的柔滑,看着宗政司棋那丰满的美臀之上自己印下的三个巴掌印,心情很是舒坦,见宗政司棋在那儿嘤嘤呜呜的哭着,便将毛巾洗干净了,又去给她擦脸。
肉包子一见宗政司棋被欺负了,张嘴就咬住了龙灏的袖口!
“杂种,给大爷松口!”龙灏发怒甩掉了肉包子的狗嘴,“今天的账老子还没跟你算!要是我的崽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肉包子含恨,愧疚地趴在宗政司棋身边,不再折腾了。
龙灏将宗政司棋的小脸抬起,用毛巾给她擦着泪珠,“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你打我屁股!”宗政司棋此时哪有平时的彪悍样,抽抽搭搭,嘤嘤呜呜的哭着,只是个没有玄力,连普通人都不如的无力小女孩,落到了龙灏这猥琐大叔的手里,任‘叔’蹂躏。
果然,龙灏又扬起手掌,给了她屁股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给老子记住了!以后东西不能乱吃!”
她闭了嘴,长长的啜泣了两声,停止了哭声。
龙灏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你怎么变了样子?”
宗政司棋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玄力全无,镜影术是用玄力支撑的,没了玄力,自己竟然在龙灏面前恢复了本来面貌了!
一时情急,宗政司棋立马伸手捂住了脸。
方才宗政司棋脸上一直被血泪密布,龙灏没有细看,这一擦干净,才发现,宗政司棋的样子竟然完全变了!
那张平淡的小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完美绝尘的美人脸!
“给老子看看!”
龙灏扔了毛巾,不依不饶地便去扒开宗政司棋的双手。
“我不好看!别看!”
宗政司棋叫着,但此时的她哪里是龙灏的对手,被龙灏轻易的扒开了双手,他欺身而上,直将压上了她娇小的身躯,将她的双手按在了枕边,她的脸也完全暴露在龙灏的面前。
龙灏仔细地端详着身下女人的脸,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他一直认为人类这丑陋的种族是不可能孕育出真正的美人,但现在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论断了。
身下的女子当真是美丽绝世,就算那些个所谓的仙子也是没办法比拟的。
只是,这张脸,好熟悉,他看了半晌,突地眸子一亮,想了起来!
是她!
“不许看!”宗政司棋扁着嘴巴,自己还赤条条地被人压住,委屈至极,明眸里又开始酝酿出滚滚珍珠。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龙灏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摩挲那光滑如丝绸的小脸,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像她啊……”
她?
宗政司棋耳尖,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忙追问,“她是谁!”
龙灏起身,将毛巾收好,“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我几乎都以为你是她女儿或者是姐妹,太像了!”
“你说的她到底是谁!”宗政司棋无力起身,便艰难地翻了个面。
龙灏耸耸肩,“那些人口中的‘这世上最纯洁的人’!”
世上最纯洁的人?难道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的容貌与母亲起码都七八分像,难道龙灏见过自己的母亲?
“你说的那个人,是在哪里见到的?”
龙灏不答,低头在忙碌着,宗政司棋这才看到,旁边还煎着一锅药,龙灏将药汁端了过来,将宗政司棋扶起身来坐好,才道,“你知道了也无用,那些人还不是你能接触的,快把药喝了。”
他低头吹吹药汁上浮着的热气,自己喝下了一口,伸嘴过来,用嘴给宗政司棋灌了下去。
宗政司棋听到龙灏如此说,心中升起惊骇,倾修说过母亲所在的层面不是自己能够了解的,若是要知道母亲的存在必须攀上更高的高峰,龙灏既然知道她的母亲,那龙灏也非凡人!
可是,龙灏明明就是普通的凡人,不过实力高了些,按理说,也不应该知道那些事情的啊?
龙灏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还未想明白,龙灏的嘴又凑了过来,已经覆上了小嘴,那药汁混合着龙灏的口水一同灌进了嘴巴里。
“唔——”
宗政司棋下意识挣扎,但也被迫喝下了一口。
“我自己来!”
龙灏不听她的话,道:“你体内龙毒未清,这药是清除余毒的,但是差一味药引,这药引才是重中之重。”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宗政司棋不禁怒目道,“别说,那就是你的口水!”
谁知龙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正是。”说着已经又灌了一口药汁下来,不顾宗政司棋反对,将整碗药都用嘴对嘴的方式给她灌了下去。
而后将宗政司棋放倒在床上,宗政司棋这才想起,方才在湖中,龙灏的一吻,便将未知的东西渡入了她口中,为她暂时缓解难受之感,若猜得不错,应该是他的唾液,还有那一夜,他喂她吃下亚龙兽的兽丹,也是混合了他的唾液。兽丹可比龙蛋狂猛得多了,宗政司棋那次竟然没有爆体而亡,怎么回事?难道,龙灏的唾液跟别人的不一样?
折腾了这半夜,龙灏也累了,将东西收拾好了,便宽衣解带,吹灯就寝了。
耳畔又听宗政司棋一声尖叫,“啊——龙灏,你混蛋!你流氓!你滚出去!”他掏掏耳朵,若非自己提前布下了禁制,这一声尖叫势必将所有人都引来不可。
“你又怎么了?”他走向床榻,将被子掀起,便睡了进去。
宗政司棋尖叫着往里面拼命挪身子,小脚扑腾着蹬在龙灏身上,将他往外面踢,“你快出去!你出去!不要过来!”
“我又怎么了!”龙灏恼怒地拉住脚将她拉了过来,在自己身边睡下,并狠狠地按住了腰肢,“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
“你——”宗政司棋差点被你气的背过气去,扭扭身子,试图将龙灏那放在腰间的咸猪手给推开,“你好变态!居然果睡!你好不要脸!”
她快疯了,那龙灏居然赤条条地就钻了进来,加上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还浑身无力,根本就无力反抗。
这情景,是要出事啊!
龙灏将身子都完全贴了过去,“大爷睡觉从来不穿衣服!再说,老子也是为你好!”
他此时是将宗政司棋整个人都搂进了怀中,将她的脑袋强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到了她身上。
“龙灏!你趁人之危!”宗政司棋在她怀中嘤嘤呜呜地哭着,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看的龙灏意乱情迷,还真是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
但是宗政司棋现在的状况,受不起欢爱,只得将那想法给遏制了下去。
只得恶狠狠地威胁道,“别动!再动本大爷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宗政司棋自然是懂得‘安全’为何物,忙僵直了身子,在龙灏怀中一动不动,两人肌肤相贴,气息相闻,暧昧至极。
龙灏见她安静了,便吐了一口气,轻轻地合上了眸子,像是睡了。
可宗政司棋不敢睡,就算此时睡意袭来,要是龙灏突然兽性大发怎么办?她偏偏脑袋看看,肉包子已经睡到了床底下去,噬天在一边静静地躺着,不时抬起剑头来瞧瞧。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将她乱偏的脑袋按住了,“给老子睡觉!”
“龙灏——”声音有些颤抖。
龙灏睁开了一条眼缝,“有话快说。”
“你能不能把我送到我表哥那里去。”宗政司棋小心翼翼地揪着被子,就怕这龙灏突然生气,果真的,龙灏一听此语,立马一个猛龙翻身将宗政司棋按在身下,那眼中霎时全是如野兽般的侵略。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魔崽子!”
龙灏突起的怒气让宗政司棋很是害怕,她缩瑟着身子,比小女人还小女人,颠声道,“你能不能睡到旁边去。”
这样的姿势很危险啊!
龙灏闻言,闷哼了一声,还是乖乖睡到了旁边,继续抱着宗政司棋入眠。
见龙灏好像没有要进一步侵犯自己的意思,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气,在龙灏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将脑袋靠了上去。
“咦?”宗政司棋点了点龙灏胸前那点殷红的胎记,“龙灏你的胎记怎么长在这里?”
她说的自然是龙灏胸口上的那一个条形的红胎记,像是被人在心窝子上捅了一刀留下的疤痕。
“传说,上辈子死时的伤口,就是这辈子的胎记,龙灏,你上辈子是被人一刀捅了心窝才死的吧。”
龙灏没理他,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曾动一下,像是睡着了般,宗政司棋自知无趣,便合上了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了,龙灏那紧闭的眼突然睁开,将怀中熟睡的人儿的睡颜托起,细细地瞧了两眼。
“崽儿他娘长得真好看——”
他用下巴蹭蹭她的头发,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安静地睡去。
夜里,宗政司棋的身子突然一阵冰寒,不由得往龙灏怀中缩缩,她的身子被狂猛的龙之气息胡乱的折腾了半夜,龙灏喂她吃下的东西是含有寒性的,这半夜,她感到冷也是自然的。
龙灏已经料到了,将她搂得更紧了,宗政司棋在温暖之中,睡得特别的安稳。
一个熟悉的味道一直萦绕在身边。
宗政司棋不知觉间竟然来到了一处完全未知的世界。
眼前青葱竹林宛若新生般稚嫩,葱翠不已,竹林深处,一条小溪淙淙流向了远方。
竹林之巅,两条人影半云半雾纠缠在一起,刀剑之声越来越近,那两人争斗得兴起。
一道白影如惊鸿,一道紫影若流龙,两人斗得不相上下,天地为之变色,整片竹林都因为这争斗而颤抖着,终于,一紫一白两道人影分了开去。
白影乃是一个白衣的女子,姝丽荣华,正是绝色艳冠天下,透着强者的傲然,一袭白色战袍将她衬托得如圣洁的莲花,不忍亵渎,另一男子器宇轩昂,绝美不凡,一头妖娆的紫发飘长,眉目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
男子气急败坏地将肩上的一枚飞镖拔出,“神果然就是神!就会耍诈!”
那女子得意地扬眉,绝色的玉面之上透着不可侵犯的高贵灵气,“兵不厌诈!哼!魔族第一战将上邪也不过如此嘛!想必那风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邪扔掉了飞镖,闷哼一声,肩上伤口复原,“想必你就是神族第一战将黛画了,果真闻名不如一见!神族之人肯定都是狡诈如你!”
黛画丝毫不惧上邪魔威,冷冷一笑,转身飞遁而去,“魔头,留你狗命!下次本战将定要手刃你项上魔头!”
上邪低咒一声,也转身离去。
再见面,她浑身是伤,被一头强大的玄兽追逐,命在旦夕之际为他所救。
“哈哈!想不到神族第一战将竟然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真是报应不爽啊!”上邪的笑声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
黛画又气又怕,每修炼百年,她便有一段时间会失去所有的神力,成为凡人,不想这次这关键时刻她竟然流落在外,被一头小小玄兽所伤,还落到了这魔头的手中。
她想跑,奈何现在的她已不是这魔族第一战将的对手了。
上邪上前将伤痕累累的黛画搂入怀中。
“魔头,你放开我!”黛画在上邪的怀中挣扎着,奈何她现在只是个身受重伤的普通小女子,根本挣不脱。
“走吧,神族第一战将!”上邪心情大好,将黛画娇小的身子扛在肩上便朝魔族的村落而去。
“不,我不去魔族的村落!”黛画心慌,若是落入了魔族的手中,自己定然活命不得!
上邪无奈,但是将黛画丢在这树林中,难免沦为玄兽的口中餐,大掌一拍,正拍在黛画的美臀上,“给大爷安静点!要活命就闭嘴!”
“上邪,你无耻!”
“啪——”
“上邪,你流氓!”
“啪——”
“给老子闭嘴!”
黛画又气又羞,但还是听话的合上嘴巴,上邪将她带回了魔族村落中养伤,但并没有将她身份泄露,保住了她的命。
“给我把这鱼吃了!”上邪板着脸命令道。
“不吃!”黛画倔强地别过如诗如画的小脸去。
“吃!”上邪的耐心有限。
“不吃!”黛画扁着小嘴,等自己神力恢复了,定然要这上邪生不如死。
“不吃老子就把你扒光了吊到村口!”
黛画狠狠地将无赖的上邪瞪了一眼,还是接过了上邪手中的烤鱼吃了起来。
上邪可是魔族之中出了名的痞子,但是他的实力强横,自己此时完全不是对手,只得就范了。
“这才乖,”上邪摸摸她的头,看黛画越看越好看,真像个小宠物。
却被黛画白了一眼,“我不是你的宠物!不许摸我!”
上邪一听就不乐了,瞪大了牛眼,“你昨夜伤得这么厉害,还是大爷我给你治的伤,你哪里我没看过,哪里没摸过!”
黛画无奈,憋了一肚子的泪,默默低头吃鱼。
村头清河边。
“小画儿,给我好好呆着,老子给你抓鱼吃去!”
村尾残阳下。
“小画儿,陪老子修炼!”
村中浴池中。
“小画儿,过来给大爷搓澡!不愿意?那老子来给你搓!”
……
“小画儿,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上邪那无赖般的声音中竟然带着温柔。
“你是魔,我是神!神魔之间永世为敌,是不能有感情的!”黛画的声音带着无奈。
“谁说的!大爷我偏不信!我就要你做我媳妇儿!”上邪满面无赖,霸道地搂住了黛画的纤腰。
黛画黯然地摇摇头,眸子里只剩下伤痛,“上邪,阴阳相克,神魔是不能结合的!”
“妈的!谁说的!”上邪撸起袖子,将黛画扛起,扔在床上,“本大爷偏不信!谁说了神魔不能结合!你们神有的,我们魔也有!魔有的,神不见得少了!”
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将黛画的躲散的小脸对上了自己的身体,气愤又无赖地道,“你倒是瞧瞧,你们神族男人有的,哪样我没有。”
黛画羞红了脸,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子,更别说是魔族男子,哪里知道有什么不同,他们是天地间第一批神魔,无爹无娘,都是从天地阴阳之气中孕育而出,对于这男女之事还不是很了解,但也有朦胧的认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上邪,别这样——”
上邪不依不饶,“小画儿,今天我一定要看看你时常挂在口中的仙魔之别到底是什么!”
他左右开弓,为黛画宽衣解带,黛画虽然没有见识过男女之事,但是她也依稀知道上邪要做什么,“上邪,别这样,神魔不能结合!”
“去他奶奶的!今天我偏要试试!到底神魔能不能结合!”上邪强势地去掉了彼此最后的阻挡,霸道的入侵。
才过一会儿,魔族村落一处的小房间中,传来一声狼似的兴奋嚎叫。
“啊哈哈——谁说神魔不能结合!我们这不结合了吗!”
“上邪,小声点,让别的魔族听到了多不好啊——”黛画的声音含羞。
“小画儿,给我生个崽儿吧!”
“讨厌。”
……
再见,已是漫天血色,神魔相争,天地变色,处处都是神魔的尸体,天空被血色染红,从一朵朵血云之中掉下来一个个残破的神魔尸体,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胜者掌控天地,败者销声匿迹。
昔日恩爱的两人如今持剑而立。
黛画身穿白色战袍,英气勃发,死死盯着对面的男人,眼中唯有蚀骨恨意,没想到,自己准备托付终身的人,竟然杀了她所有的朋友!一个不剩!若非亲眼所见,她怎么敢信!
上邪紫衣依旧,目中不见了玩世不恭,唯留切骨之痛,世事难料!他好心将她留在村落中养伤,给她最好的照顾,甚至许她一片真心,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功力恢复,趁他外出袭杀了村落里所有魔族,老少不留!好狠的心!
“神就是神,高高在上,做尽了一切龌龊事!”上邪无比嘲讽,心痛得窒息。
黛画面无血色,“上邪,今日你我不死不休!”
“好!好一个!不死不休!”
上邪出剑,含恨握紧着剑柄,黛画持剑的手颤抖着,心痛得麻木。
两剑一出,不偏不倚地刺向了对方的心窝,但是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未曾躲避。
不死不休!那我们便一起死!
盼来生,我们不再对立!
黛画如此想着,带着必死的决心,但在最后关头,上邪的剑锋偏转,刺进了黛画的腹部,而黛画的一剑却刺穿了他的心!
“不!上邪——”这变故让黛画痛苦地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上邪渐渐冰冷的身体。
“上邪,对不起!对不起!”
上邪看着黛画带泪的绝美容颜,渐渐苍白的唇瓣艰难动了动,“小画儿,下辈子,给我生个崽儿,好不好?”
“不,这辈子,我也一定给你生很多很多崽儿!”黛画握着他的手,喉间哽咽,艰难地唤出了声,“上邪,不要丢下我!”
上邪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面容上,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慢慢地合上了眸,两行泪,无声滑落。
“小画儿,来生再——”
气息断在喉间,黛画抱着上邪的身体痛哭不止,最后她起身,看着这满目尸体的战场,突然仰天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
而后,一声惊天爆炸声乍起,黛画的身躯在爆炸中不再,灵魂成了碎片飘散世界各地。
如一朵莲花,在灭世神光中,片甲不留!
灵魂自爆!
这时,一阵长嚎传来,痛苦到了极致,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响彻天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该是如此的!为什么会这样!”
“黛画!”
“上邪!”
“我要杀尽天下!我要杀尽天下,让这天下为你们陪葬!”
“为你们陪葬!”
“额啊——”
……
------题外话------
唉——突然觉得他们上辈子挺悲剧的——
哎妈,是把龙灏收入后宫呢?还是收入后宫呢?还是收入后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