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觉得自己其实挺冤枉的,“这栋别墅真的是我昨天来时看到的那栋。”
顾朔点头,“我只是稍微做了一些符合女人审美的改造。”
稍微?
你就差整个重建了,你来告诉我,无论是这房间的摆设还是外面的花园,哪里有一点跟昨晚相似的?
连卧室的家具都换了……
你的办事效率真心不用这么高!
楚涵用了好长时间来消化这个答案,又整理了一下另一个问题,问出口时,稍稍有些心虚,“那、那个,他们说这是顾爵的别墅是怎么回事?”
这回顾朔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顾爵就是我!”
这件事本来应该在滚床单之前坦白的,但是昨晚有些激动过头,把这事给忘记了,不过,这都是小事,早一点迟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楚涵猛地盯着顾朔的眼,男人高傲得犹如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大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给我咽下去好好消化的意思,让她心中的疑问都变得不值一提。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口吻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顾朔挑眉,“你之所以逃是因为听说这是顾爵的别墅?”
楚涵点头,当然是!
顾朔又问:“那,你是怀疑昨晚跟你滚一起的是顾爵,还是怀疑我把你送给了他?”
楚涵吓得胆儿直颤,无论哪一种都足够判她死刑。
“我、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想逃出去找你!顾朔,你才是我的归宿!”
这特么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回楼上面壁思过去!”顾朔没好气地命令道。
楚涵蔫哒哒,可怜兮兮地看了顾朔一眼,又看了一眼赵明轩,很显然,顾朔不打算一下原谅她,而赵明轩看起来似乎是顾朔的朋友,但刚才自己对他那样,他也不可能一下原谅自己。
赵明轩跟那双眼睛目光相接,心率有点失常,莫名地有些烦躁。
待人一走,他故意开玩笑道:“你在哪里找到这么凶残的宝贝?”
顾朔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宝贝这个词,尤其是以这种谐谑不正经的口吻说出来。这就像是一种可以随意亵渎的玩意儿。
“她很好,能治我的病。”
顾朔本意是想表达楚涵是上天恩赐给他的无价之宝,可此刻听在赵明轩耳里,却是,顾朔只是用这个女人来治病罢了。
刚才冲击过大,他都差点忽略了顾朔不举的事实。
这件事他这个发小当然知道,但因为顾朔从来不近女色,他们甚至怀疑过顾朔只是对女人没兴趣才这样,并不会真的考虑他有病。毕竟这个男人身体很强壮,精力也很充沛,又继承了顾家的优良基因,怎么可能不举?
“你跟她真的……”
一想到他们滚过床单,赵明轩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梗。
“我们已经领证结婚,滚床单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什么?”赵明轩拍案而起,眼中情绪翻涌,“顾朔,你没开玩笑吧?这个女人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能翻窗下楼,还会乔装改扮,怎么也不可能是一般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收到好友的质疑,顾朔有些不高兴,“明轩,我只接受祝福!”
他的婚姻,他的女人,说起来跟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不接受别人的挑剔。
赵明轩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兄弟吵起来,“为什么我一点没听到风声?”
“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我也正在想如何告诉他们。”
赵明轩更惊讶,顾朔,一等一的天才,让他当了万年老二的最强者,到底是怎么被一个小女人骗到手的?
“顾朔,你确定你很清醒吗?”
顾朔双手环胸,“我当然确定。”
赵明轩没有再说什么,顾朔反而很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大有让他好好消化的意思。
楼上,楚涵趴在沙发上,拨弄着一枝百合,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是顾朔隐瞒了她顾爵这重身份,还用顾爵的身份欺负过她,好几次还利用她曾经喜欢顾爵的事罚她跪搓衣板,现在爆出顾朔就是顾爵,不该是她大发雷霆,让顾朔跪回来吗?
为什么现在面壁思过的是她?
门这时被打开,顾朔进来,“乖,来吃早饭。”
楚涵横眼,“什么乖?”
男人挑眉,“乖,是我给你取的昵称。”一副爷赐给你你就感恩戴德吧的表情。
楚涵爆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蹿到顾朔身上,“你就是顾爵,为什么骗我?”
顾朔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将早餐盘放到桌子上,这才托住楚涵的屁股,将人抱得高点,“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一国少将,不适合有这样的商业身份。一个行业巨子,也不适合有一国少将的身份。”
“而且,我也担心给你增加困扰,怕别人说你潜规则上位什么的。”
楚涵斜他,“你确定不是利用顾爵是我偶像的事,罚我跪搓衣板?”
顾朔心肝儿微微缩了缩,他最多为自己多争取了一点福利而已,至于罚跪搓衣板,那不过是夫妻间的一些小情调。
脸上一派端庄高冷,顾朔说:“我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楚涵左看右看,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可能跟无耻二字扯上关系,“那、那我就姑且原谅你吧。”
默默从他身上滑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我觉得我还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顾朔摸摸她的脑袋,“昨晚是不是累着了,吃了饭再睡一会儿。”
想到昨晚顾朔的生猛,楚涵脸颊红了红,故作高冷地扬了扬小脸蛋,“我才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呢!”
不就是爱的运动吗?谁不会做啊?
没记错的话,昨晚自己晕过去,顾朔还在她耳边轻笑“这么没用”。这个她可记得清楚呢!
“你搞这么多花,该不会是因为看到顾逸默向我求婚现场了吧?”
顾朔当然不会承认看到女人在花雨中的样子让他嫉妒了,这本来是他这个丈夫的特权,竟然被顾逸默那个渣滓捷足先登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对戒。
楚涵的心噗通噗通直跳,顾逸默在她面前下跪时,她只感到不耐烦,而这个男人只是拿出戒指,她就紧张得不能呼吸。
顾朔没有说话,也没有下跪,而是温柔地将一只戒指套在楚涵无名指上,楚涵拿起另一只,小心肝儿有点抖,顾朔的视线在头顶烤得她全身发热。
将戒指套在男人手上,她感觉像是给男人套了一个项圈,表示,以后这个男人属于我了。
这种幸福感无以言表。
“乖,生日快乐。”
二十岁,最好的青春年华,有我陪你,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