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看见来人竟然敢主动杀人,顿时大怒,我只是下令让他们把你们控制起来审问,你们如何敢在我大军包围之中杀人?
由此她更加坚信了来人不怀好意,于是大喝:“给我杀了他们!”
血债血偿是最合理的解决方式。
发令过后抖手就是一记鹅卵石打了出去,直取头陀的面门,同时心中却有些惋惜,这么英俊的一张脸就此废了。
她却不知,她这鹅卵石若是打别人还凑合,打这头陀却是毫无用处。
白胜刚刚以玄阴掌冰封了一名将官,收掌的同时就把这颗鹅卵石抓在了手中。
他早在防范琼英的暗器,视野里一直给她留了一抹余光,只见她抖手就知道她取的目标是自己的面门。
话说琼英这鹅卵石毕竟是手打暗器,既是手打暗器就需要以手劲儿为支撑,而手劲儿则来源于内力,琼英不过十五岁一个少女,能有多大的内力?
所以说她这鹅卵石的威力比之展人龙的袖箭和萧凤的袖弩差得远了,若是换成那两人的箭弩,白胜当会提心吊胆地防备一番。
琼英则是大吃一惊,她无论如何都料不到这头陀居然能在三丈的距离下接住鹅卵石,而且就好像他的手早已等在那里,自己瞄准了往他手里扔一样的精确!
这还不是最令她震惊的,最令她震惊的是这头陀是在与两名将官的,在如此短的距离上产生的突变如何能够反应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石子已经打在了护心镜上,同时只觉得期门穴一麻,半边身子再也不能动弹,整个上身都往一旁倒去。
完了,这下堕马了,念头方动,忽觉身体一阵飘忽,耳中只听得一声轻笑,那头陀的声音竟是已在耳边:“咱们两个谁的石子打得好?”
在其他人的眼里,那头陀已经飞身而起,落在了郡主的银鬃马上,又将郡主提起扶好,且从郡主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众将士顿时大哗,“快救郡主!”
“谁敢上来?”白胜的声音威严无比,“都给我住手,但凡有人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们的郡主!”
“快住手!不要去靠近郡主!去擒了头陀的三个女人来换郡主!”
琼英的手下也有不笨的,第一时间想出了最佳方案。
不上前围攻头陀,围攻头陀的三个女人总可以吧?
说出这句话来的也是一名将官,在兵士之中本来就具有一定的威信,况且他说的极有道理,于是士兵们纷纷扑向扈三娘等蒙面美女。
三名美女周围顿时压力暴增,尽管她们三个的武功比赵楷只高不低,且背靠背摆出一个倒三角的防御站位,但怎奈琼英手下的将士个个奋不顾身,前赴后继,如同海浪一般涌上去,打不胜打,杀不胜杀。
纵使碍于那将官的命令,将士们只想生擒不想杀人,从而没有什么利器向她们身上招呼,但是架不住人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也逼得她们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相比之下,赵楷反倒成了较为轻松的一个,攻向他的敌人虽是动用兵器的,却相对较少,使他得以从容应对,攻防之间较为平衡。
然而孙二娘那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在她的身边已经堆出来了一圈尸山!
什么叫做尸山血海?孙二娘手舞两柄镔铁雪花戒刀彻底地诠释了这句成语,就是经过了建康城内一千杀四万的白胜都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情景!
孙二娘已经杀无可杀,因为她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围困住了,而那些军士也被她的凶狠吓破了胆,再也没人攀越尸山去她身边送死。
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张青本来是最为幸运的一个,他在刚才的,在琼英耳边说道:“现在你相信我就是教你石子的人了没有?”
琼英左乳下的期门穴被石子震点,只是半边身子瘫痪,并不妨碍说话,当即回道:“你休来骗我,虽然你石子打得比我好太多,但是你绝对不是我等待的那位绿袍少年将军!”
白胜没想到她对张清的印象竟然如此深刻,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就算你不认我这未来的丈夫,你总不会认贼作父到底吧?难道你不想杀了那些人为你亲生父母报仇么?”
一听这话,琼英立时大惊,小声回道:“你怎知我身世?”
这时她已经对这头陀敬畏有加,不仅是因为头陀能够打出手法更加诡异的石子,而是她的身世极其隐秘,除了当年的真凶也即她的养父邬梨之外没有几人知道。
如果这事被头陀捅开,那么就算她不立即反了田虎、也没法在田虎身边待下去了,这种仇恨一旦摆上桌面,你放心田虎和邬梨,人家田虎和邬梨还不放心你呢!
白胜道:“只要你跟了我,我就答应为你报得父母之仇!食言者有若此人!”
说话间他的手伸在琼英腰间的皮囊里取出一颗石子,抖手就打了出去,正打在刚才提议围攻三女的那名将官的口鼻之间,赫然打出了一个大血窟窿!
血光迸现的同时,那将官立即扑倒,眼见是不活了。
见此情景,琼英再无怀疑,一咬牙道:“好,就依你!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啪”的一声,白胜扶着她腰肢的手拍在了她腿上的甲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