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把目光投射到李若兰的双眼上,悠然说了一句:“你整天跟男人搞这种事,应该知道有一种死法叫做,本来嘛……”
一听这话,萧凤满心的沉痛立即化为了气愤,干嘛啊?都这时候了,还想跟这做那苟且之事么?
李若兰却是眼睛一亮,直接打断白胜的下文,热切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死法,我可以考虑……”
却不料白胜反过来打断道:“你考虑什么?有你啥事?不知道我嫌你脏么?”
白胜之所以这样说,是觉得此时有必要?哈哈哈……”
萧凤这才打消了误解,反而埋怨白胜,心说你这么景之下,萧凤根本看不出白胜的惨状,只觉得白胜比较被动,徒具招架之功,禁不住忧急道:“不行你就别出去了!”
再看李若兰时,却见李若兰已是呆若木鸡。
没有人知道李若兰心中的震撼,在她看来,虽然她只用了七成的力道,但就算目标是一块真正的顽石,这四记白虹掌力也足以将其劈裂拍碎了,怎么这人还能支持?铁打的身躯么?
一时之间,她不想再出手了,她很想把这个男人擒回来,切开他的肌肤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
白胜一边举步维艰地移动,一边警告萧凤:“你别管我,我不出去就死定了!”
这句话反而提醒了李若兰,眼见白胜已经进入了大门一丈之内,再不出手,他真的有可能破门而出,就算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让他破门!
因此她急忙抬手,又是四道白虹掌力劈了过去,这一次,她用尽了全力,再无一点留手,誓要将这男人毙于门前。
在李若兰再次出手的一瞬间,白胜彻底放弃了抵抗。
凌波微步都躲不过,“顽石”都扛不住,别的武功就都白搭。
使红拳御光么?那就是腿断胳膊折;使斗转星移?连人家的掌力来路都判断不出,怎么转怎么移?
这一瞬间,他把自己见过的武功在脑子里统统过了一遍,只觉用什么都无法与这白虹掌力相抗。
绝望之中,他最后想到的却是胸中这一本白玉堂留下的秘籍,这秘籍别的用没有,倒是帮他挡了一下,让他多喘了几口气。
就在此时,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了这本秘籍里有一门功夫叫做“飞絮功”,立时狂喜,不禁暗骂自己愚蠢,怎么才想起这门功夫来?这可是自己家的武功啊!
喜到极处,他忍不住纵声大笑,“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萧凤和李若兰听起来是那么的疯狂,萧凤被他笑得不明所以,李若兰却以微笑相对,认定这是一代高手临死前的释然,不禁觉得可惜,待会儿一定要问问耶律骨欲,这个云夏究竟是谁。
又或许耶律骨欲也不知道云夏是谁冒充的呢?那就让他没名没姓的去死好了,谁让他一定要去撞那大门。
白胜的笑和萧李二女的想法都是一刹那的事情,一刹那之后,四道掌力已经击在了白胜的身上,就在掌力临身的这一刹那,奇景发生了。
白胜的身体仿佛失去了一切血肉,变成了一具空壳,这空壳是如此之轻,就像风中飘零的一团柳絮,被强劲的掌力击得漂浮起来,在空中悠悠荡荡,缓缓飘向了大门。
而他的笑声还在继续,这笑声也仿佛与他的身体合辙同步,一摇一荡的,听上去就感觉他无比开心,无比惬意,无比享受,享受这飘摇的安逸。
看见这个情景,李若兰顿时懵逼了,萧凤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武功?这还是人么?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白胜的身体“粘”到了大门上,在他粘上的同时,大门轰然粉碎,迸出来漫天的黄白浆液。
而白胜的身形则消失在这浆液之中。
(按:本文曾经提到白钦在黄裳挑战明教之时脱离了方腊的掌控,当时白钦使用的就是这门飞絮功,此功被黄裳看到并且记忆下来,数十年后加以感悟,写在了他的著作《九阴》之中,是为“飞絮劲”,一百二十年之后,这飞絮劲又被郭盛的玄孙学了去,其玄孙在蒙古大营与众武士的战斗中,使用此功受了尼摩星释迦掷象功奋力一击而无损,这些内容在本书是写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