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
“来,干!杯子里的都给爷喝了!”弑天端着一壶酒,步履不稳,杯中的酒洋洋洒洒少了好些。
“你喝醉了?”虽说是疑问句,但是从雾涟嘴里吐出来的语气那可是一个肯定句。
“没!都给我喝,我、我我没醉!谁他妈说我的醉了,我清醒着呢!”弑天一只手挂在雾涟的肩上,脸贴着脸,人家小姑娘那叫气吐如兰,而弑天那喷洒在雾涟脸上的全是酒气。
“雾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弑天见着雾涟一动不动,也不接自己递上的酒,气恼道。
“没。”
“没?我可去你妈的!你就是瞧不起我,你就是嫌弃我。”弑天像一个小媳妇一般委屈巴巴的说道:“你还当着千琅的面儿说我不长脑子,就你长了脑子?就你最聪明?”
“弑天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雾涟揽着完全站不稳不断要往后倒的弑天的腰,蹙着眉说道。
“回去?回哪儿,今天谁都别想走,都给我喝!”弑天完全不依,开始玩起酒疯三连:撒泼、打诨、说胡话,强势的一批。
苏千琅暧昧的眼神看了看揪着雾涟衣领死不撒手的弑天,十分理解的笑道:“天色渐晚,我明儿个还有些事儿,就不喝了,你们俩慢慢喝,好时光挺短暂的。”毕竟**苦短嘛,可不要辜负了我请你们的这一顿酒。
既然是苏千琅要走,弑天当然是拦不住的,也不敢拦。
现在房中只剩雾涟和弑天俩人,气氛一度凝重,房里的气温一度升高。
“雾涟,你是是、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弑天醉醺醺的趴在正襟危坐的雾涟身上,那一股熟悉的药香,让弑天鼻子酸涩不堪。
见着雾涟沉良久,还是不回答,弑天带着点点沙哑的低沉的声音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讨厌我。我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什么突然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没讨厌你。”雾涟略有些焦心的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然后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弑天,手护着那埋在自己颈项的脑袋,潜意识里还是要护着这个醉酒的弑天。
“你放屁!你不讨厌我,为什么不理我,还总骂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是一幅格外嫌弃的表情。”弑天双手撑着雾涟的肩膀,俩人面对面,靠得极近。
雾涟能清晰的看到弑天那不只是醉酒还是害羞红红的脸颊,还有那由于心情不爽带着嗔怒撅得老高、又在酒精的滋润带着柔润的粉唇,那双带着迷朦的神色看着自己双眼,雾涟的心脏,突然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昏黄暧昧的烛光,持续升温的房中气氛,弑天衣衫凌乱的跨坐在表面从容淡定的雾涟身上,一人低头无尽缠绵、一人抬头满含深情,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呐。
突然弑天说了句话,生生打破了这暧昧深情就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步的氛围:“这是怎么了,这房间怎么这么热。”还一边说一边要去脱衣服,语气带着烦躁不满:“诶?我的衣服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都脱不下来。”
雾涟按住了弑天烦躁的解腰带,结果解成一个死结的手,抿着唇不言语。
弑天不满道:“怎么了,脱衣服你也要管!”
雾涟还是死死按住弑天的手不撒手,显然觉得弑天是故意为之,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敢解,那就负责!”
或许,弑天当时是脑子抽了,哦!忘了,他没有脑子那个东西。咳咳,于是弑天可能真的是酒喝多,吼道:“怎么了,我解我自己的腰带还要对你负责啊!看起来是个君子,结果呢?斤斤计较!”
雾涟说话,带着热气的话语,喷洒在弑天的喉结处,不知为何心痒痒的。
“好生看看,你解得到底是谁的腰带!”好听的沉沉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期许,究竟在期许些什么,呵呵,明知故问!雾涟对弑天的非分之想,从来就没消失过。
弑天低头,看见那一条月白的云绸腰带。很明显,这腰带是、雾涟的……
弑天立即撒手,还扶了扶那在自己手里攥了许久的都带着体温的腰带,尴尬且心虚的说道:“我可能喝的有点多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罢了,出去散散酒气,对你醒酒有好处。”雾涟很君子的伸手拍了拍弑天的后背。
“哦,好。”弑天原本就带着红晕的脸,如今越发的红,连带着耳根也红了。
突然起身,让原本就因为醉酒头晕目眩的弑天越发站不稳,好家伙,简直就是跟常年的玛丽苏剧情一模一样。
情景就是,弑天往后倒,眼疾手快还未完全站直的雾涟伸手去拉往后倒的弑天,妥妥的、毋庸置疑的,在物理中加速度和惯性这个俩个热心红娘的牵线之下。
雾涟不负众望的没有拉住弑天,在扑下去的那一刹那,雾涟条件反射的护住了弑天的后脑勺,整个人将弑天压倒在身下。
唇上有一个温温热热还带着一点点湿漉漉的酒香的东西,雾涟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毕竟是自己垂涎已久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清楚。
“唔。”弑天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唇上敷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是的,没错,是舔了舔。
就是这个最为致命的动作,让雾涟最后一根弦崩了,树立起来的谦谦君子的形象,在刹那间,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快速的倒下。
“我给过你机会了,这一次,还是你先招惹我的!”雾涟的修长极具美感的手抚着弑天微醺慵懒的面容,邪笑道:“所以,既然招惹了,那就别想逃。”
娇声媚语耳边诉,衾中叠影交颈摇。小榭昨夜翻**,红香帐暖度**。
独自回房的苏千琅全程带着诡异的微笑,让梼杌背脊发毛,难道是哪个烈士,被冥帝给算计了?
“主人这是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梼杌已经按捺不住躁动的内心,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个悲催的孩子被冥帝算计了。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儿,挺开心。”苏千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毕竟,我好久没做过好事儿了,偶尔做一次,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