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朝身后一望,只见紫月和她的同伴一道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说这里是王爷墓呢?我分明看到前边就是三栋土砖屋啊!
我的心中好一阵惊讶。
难道,屋子的后边是王爷墓的入口?
正当我疑惑之际,忽见从前边的土砖屋内走出一个老太婆。
我朝那个老太婆望了望,见她的样子长得和邹丽现世的妈妈很像。
想必这位一定就是邹丽这一世的外婆了。
想到此,我也顾不得去理那几个去探险的年轻人。
我快步走到了那位老太太的面前,朝她点头打招呼道:“这位大娘,您女儿生了。喏,这是她们家的人让我来报喜的,你女婿刚好赶上不在家,便由我来跑腿了。”
“报喜?”老太婆愣了愣,旋即瞪大了眼睛问:“你是说我女儿生了?”
“对啊!就是在这两里开外的那一户人家啊!那不是你女儿么?”我朝老太问道。
“是,是,那是我女儿。快进来,进来坐!”
老太太把我招呼进去,很快又朝屋子里大声喊了起来:“老头子,快出来。咱们女儿生了,凤英生了,生了个女儿。”
说话间,这老太太已经将我手中的那只壶给接过去了,脸上是藏不住的笑。
老太太的话听得我有点糊涂了。
她连问都没有问我,就知道自己女儿凤英生的是个女娃?这有点不对劲啊!
“大娘,你怎么知道你女儿生的是个女娃啊!”
我决定还是问一问这老太太。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毕竟这地方的阴气重得很。
谁知道这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啊!她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女儿生了个女娃,没有神通能行吗?
如果有神通,多半是个鬼。
老太太见我这么问,反倒笑了起来:“我看你是第一次给人报喜吧!这生男生女,就在这酒壶里可以看得出来啊!你用的是红布包着壶嘴头,说明生的不是个带把的。要带把的,还能让布将把给包住么?”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蛮有道理的啊!我都有点想笑了。
看来,这报喜还真是一门学问,带把的不塞红布,不带把的才塞红布。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哈!把如果用布塞住了,这不成了尿结石吗?
我去,我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哎呀!这是娘家来人了。我要当外公了啊!”
正当我心里乱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头子从里边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笑着朝我打起了招呼。又是给我递烟,又是让老太婆给我泡茶,好生的客气。
老头让我坐了下来,开始和我聊了起来。他说要留我在这里吃饭,老太婆已经去厨房里忙活儿去了。
敢情这山里的人,还真是蛮热情的。我不过是来报个喜,结果却受到如此热情的款待。
想想自己这事还真是办得不细心。到现在为止,我竟然忘记了问邹丽这一世的母亲叫啥名字。还好先前老太太给我说了,叫凤英。
这会儿,她的父亲又和我说了姓。
“小伙,既然是娘家人,以后常来我老任家玩。我叫任九斤。”
“大伯,您是不是有两个女儿啊!”我问。其实我心里很想知道关于山魅的故事。想想,我都已经到了他的家中了,这事不问心里堵得厉害。
“没错,本老头是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任湘云,小女儿叫任凤英。”
“大的也嫁人了吧!”我故意这么问了一句,想听一听山魅的故事。
“唉!这事不提了。”老头的脸色中掠过一丝悲伤,有意岔开了话题:“我们先在饭桌上坐下来吧!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真想问他,关于山魅的过去。不过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吞了下去。如此伤感的事情,实在是不忍提。
没多久,老太太便弄几个菜上来,有熟煮的鸭子、鸡和猪耳朵,看上去全是卤的,一点辣味也没。也没有放什么调料,这口味也实在是淡了一点。
“来,小兄弟,我们好好的喝两杯。”
任凤英的父亲任九斤拿起一只酒壶,便往我的碗里倒了一满满一碗的酒。
我朝那酒碗里一望,竟然是深红色的葡萄酒。心里不禁有些惊讶。想不到在这深山里头,还有这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
“来!喝!”
老头子端起碗便喝了一口。
望着那红红的葡萄酒,我也觉得有些嘴皮痒痒的,端起碗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刚一入口,我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糟了,我记得这老头的女儿任凤英,和我说过最好不要喝酒,要快去快回。
我现在不仅喝了,而且还拿着碗喝。
这么一大宛的酒,如果不喝完的话,那是不礼貌的。毕竟自己喝过的酒,倒了可惜,又不可能给别人喝。
正当我心里犹豫之际,老头又一次催起酒来。
“来,小伙,喝!这可是我们山中醇酿,花钱也买不到的好酒咧。”
“得!喝了。”一听这话,我果断地端起碗,便往嘴里灌了进去。
当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任凤英大概是怕我喝醉了,在路上担阁了,到时天黑回不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放心的喝了。至少喝下这一碗肯定没有什么问题。我清楚自己的酒量。
我放开肚子喝了起来,喝着喝着,整个屋子就暗了下来。
老头去取来了蜡烛,在屋子里点上了。
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慌了,忍不住道了声:“怎么就天黑了?”我想起了,自己还得赶在天黑前回去,可是这都天黑了。
老头见我担心,便笑着说:“哪能这么快就天黑呀!还不到两点钟呢!放心的吃,只不过,这山里的天气很怪而已,云层一起,天就黑了。不过很快又好了。最少要到三点钟才会渐渐的暗下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还真是一点多,这才放心的与老头喝起酒来。
喝着喝着,老太太又端来了两长长长的竹筒子,一股浓浓的饭香味扑面而来。
“来,这是我们山里的竹筒饭,外头花钱也吃不到咧。”老太太拿一只竹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朝那烤得泛黄带黑的竹筒一看,顿时食欲大发。
这玩意,我只在电视里看过。
我有些忍不住好奇地将那只竹筒拿了过来,用力轻轻一掰,便听“咔嚓”一声,竹筒被我掰开了,很快便见竹筒内现出若珍珠一般的米饭,香喷喷的。
我拿起竹筒便准备往自己的嘴边送时,不想,这时,忽觉手指一阵巨痛,紧接着食指被竹筒划开了一道长道的口子,一股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
一滴一滴的鲜血拼命地往下滴,将竹筒饭也染得彤红。
“呀!血!”老头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眼睛移都不移一下。
这时,他身旁的老太太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老头子,道:“老头,你干嘛?还不快给客人换一筒饭。”
“哦!好嘞!”
老头听了老太的吩咐,这才将用力替我把另一根,盛了竹筒饭的竹筒掰开了,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
老太太则把先前的那一根染了血的竹筒饭端走了。
“来,小伙,你吃我这一根吧!”
老头子将另一根竹筒饭向我递了过来,看我时的眼神怪怪的。他的眼睛,总盯着我的手指看,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贪婪。
好像这老头和老太,对出血,并不害怕。
尤其是这老头子,不仅不害怕。而且当他看到我流血的时候,目光中似乎还有一种藏不住的喜悦与兴奋。
这老头是怎么回事?眼神怪怪的,我感觉他望着我的伤口时,恨不得将鼻子嗅过来闻一闻才好。
我的心中掠过一阵莫名的恶心。
我用右手小指,沾着左手食指上的血,悄悄的书了一道封字符,然后在心中默念一声:“封”。
很快,那手指的血不出了。
“咦!奇怪,这血不流了哈。”老头见我手上的血不再流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更加的让我感觉到莫名其妙了。
敢情这老头子希望我的手指一直流血,他才开心。
“大伯,你这里哪里有水啊!我想去洗一洗手。”我朝这位任九斤问道。
任九斤用手指了指,道:“你到后边的厨房去,那里有一口井。你用井水冲一冲伤口就好了。”
老头望着我刚刚止住了的手指,那留连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麻。
我总感觉这老头子,好像对我身上的血很感兴趣。
不管了,也许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想。
我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果真看到在厨房的外边,有一口水井。
我朝井边径直走去,不想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舔什么东西似的,
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我来到了一间黑暗的小屋子里。
里边有灶堂,还有一只大大的水缸。这里是厨房。
我不经意地向灶堂的前边望了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在灶堂前,坐着一位老太太。她正津津有味的舔着我先前滴了血的那一根竹筒,舔着上边殷红的血迹。
我的心中一阵紧张。心想,自己肯定是走错地方了,进到一个鬼窝里来了。而且极有可能这是一个吸血鬼的老窝。
我在想,要怎么脱身才是。
我缓缓转过身,准备朝屋子的外边走去。
谁知,我刚一转身,便看到,眼前立了一只大大的玻璃缸。
这回,我算是看清楚了,在这玻璃缸的里边正坐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大活人。他的整个身子,都被浸泡在一种红彤彤的液体里。
陡然间,我只觉体内一阵反胃,当场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
我肚子里吃的东西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我现在终于明白,任凤英为什么告诉我要快去快回,而且不要在他们家喝酒了。
看来,这女人早就知道他的父母已经是个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任凤英呢?她又是什么?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凌乱了。
“小伙,你咋啦?”
我的吐声惊动了老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