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启轩本就对徐如意有那么一丁点意思,奈何徐如意对他不假辞色,这种事情本来就让人郁闷,更别说是此时徐如意同安逸二人在他面前妇唱夫随,蜜里调油,大秀恩爱了。
瞧着他们二人那默契的样子,北启轩内心不爽,径自冷哼出声,道:“你们就不怕我不将银子给你们?”
徐如意轻笑出声,睨了他一眼,说:“你会这样做吗?”
北启轩被噎住了,半晌之后冷笑:“你要不要试试看?”
摊了摊手,徐如意说:“若你当真吞了那银子,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说,北启轩的脸色有些不好,此时他被狠狠地打击了一番,偏生又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回了一句。
“跟你开玩笑呢,喏,给,这就是镇南王那厮购买你那些筏表的银子,都在这了。”
视线落在北启轩手中的银票上头,徐如意眉头一挑,道:“看来镇南王还是挺有钱的。”
此话落下,北启轩撇了撇嘴说:“不过就是一个异姓王,能有多少银两,若美人儿你喜欢银子的话,那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可以让你天天躺在银子上面数银子玩!”
“北启轩,你不要太过分了!”
该死的,这家伙居然在他面前撬他墙角,真当他是死的吗?
此时此刻,安逸十分生气,他对北启轩怒目而视,偏生对方将他无视的彻底,又冲着徐如意抛媚眼,又引诱于她。
虽然很明白自家娘子定然不会被勾搭走,但他还是不爽,于是他拽了拽他家娘子的袖子,冲她眨眼。
他的小动作落在徐如意的眼中,倒是让她觉得他可爱,然而北启轩却不这么认为,他拉长语调扬声说道:“北安王这是还没断奶吗?居然拉女人的袖子?”
“干你屁事!”
眼见情况又要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徐如意一把接过北启轩手中的银票,说:“我对你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天黑了,你留在王府名不正言不顺,还不赶紧走人。”
听她这么说,北启轩捂着胸口一副心里受伤的样子,说:“美人儿心好狠,本公子才帮你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你就如此对本公子,果然无情。”
说完他又看向安逸说:“北安王可要小心,没准某日美人儿就会如此对你。”
“闭嘴,我家娘子才不会如此对我呢。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滚,滚,再不滚我让护卫过来了,若他们知道你次次视他们于无物,他们定然会很乐意跟你切磋切磋的。”
虽然王府的护卫通通都打不过眼前这家伙,但安逸坚信,人多总能拖死这家伙,哼,让这家伙在他面前嘚瑟。
北启轩没有再留在这,在听到安逸那句话的时候撂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而后便扬长而去。
他走的干脆,徐如意眯着眼睛目送着他离开,待到他彻底的消失,她才转头看向安逸说:“你该不会相信他的胡说八道吧?”
“娘子放心,为夫才不会上了他的当呢。”
没准那家伙就是想挑拨离间,让他对自家娘子产生误会,然后好趁虚而入,他才不会上当,让对方得意的。
点了点头,徐如意说:“我就怕你会冲动,别忘了那家伙一直不怀好意。”黑了一把北启轩,她数了数银票,说:“不过这家伙还挺慷慨的,看来所有银票都送来了。”
一把握住她的手,安逸哼唧一声说:“不就是一点银子吗,我们北安王府又不差这一点。”
徐如意笑而不语,未曾反驳安逸。
如此又过了三日,这一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徐如意就瞧见紫藤匆匆忙忙的往她所在的位置跑来,问了一下她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就从她口中得知一个不算秘密的消息——老夫人死了!
在受伤了这么多天,又熬了这么多天以后,伤了脑袋生机断绝的老夫人再也熬不住了,于今日早晨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徐如意拉上安逸回了屋子,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素淡的服饰,卸下头上的珠翠玉环,只着了一朵白色的绢花和一根素白的玉簪,又将戴在耳朵上面的红宝石耳坠取下来换成玉质的,然后带上已经换好了素淡服饰的紫藤和彩儿一同赶往徐阳侯府。
就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即使是与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再不好,但对方好歹是长辈,如今对方过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们都得去吊唁一番。
王府的马车缓缓前行直奔徐阳侯府那边,镇南王府那也收到老夫人已经过世的消息,徐如凤得知这结果之后勾唇浅笑,穿上早就准备好的素服,让侍女画了一个柔弱的妆容,而后让人去通知镇南王,一同前往徐阳侯府。
老夫人死了,那没什么,但有些东西,该争取的必须争取,她嫁到镇安王府的时候可没有多少家当,此番老夫人就这么去了,呵呵……
老夫人去世的消息就如同一阵风一样传到徐阳侯府所有主子的耳中,对于这个消息,有人吃惊有人保持冷漠的状态,更有人欢呼雀跃,高兴老夫人就这么去了。
徐阳侯府之中,大夫人郑氏听下头的丫鬟说起老夫人今早去世,内心冷笑不已,死了,死的好,那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她死了,整个侯府日后就是她家相公继承,带那老不死的老头死了之后,她可要将二房和三房赶出去。
心里充斥着这样的情绪,大夫人郑氏可没打算给老夫人举行风风光光的葬礼,所以她依旧端坐在软塌上面,没有动静。
侯府门口,率先到达的北安王府的马车停下,徐如意在紫藤的伺候下下了马车,她抬头看了一眼徐阳侯府的牌匾,发现牌匾上面没有挂着白布,门口那两个大红灯笼也没有换成用白纸糊的灯笼,不由眉头微蹙。
她抬头的时候紫藤也冲着她看去的方向看,而后她惊呼出声:“小姐,老夫人去世了,府上怎么连灯笼都没换?”
彩儿也跟着附和:“就是,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们的疑惑正是徐如意的疑惑,不过身为主人,她必须要保持冷静,便沉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走,我们进去看看。”
紫藤同彩儿福了福身说了一声是,便乖巧的跟在她身边,这时候安逸开了口,“娘子,该不会是你们侯府不打算发丧了吧?”
当日他随他家娘子一同来侯府所发生的事情他可还记得,侯府的人之前瞧着已经完全记恨上了那老夫人,没准人都死了,也不想给老夫人做脸,就打算弄一口棺材,草草埋了。
他的猜测倒是有几分道理,徐如意听完之后面色一沉,说:“现如今我们只能进去瞧瞧了。”
安逸没反对,他们一行四个人进了侯府,一踏进侯府,徐如意便抓住了门房,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老祖宗过世了吗?本王妃怎么瞧着侯府像是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样子?”
那被抓住的门房一脸茫然,等他反应过来,他忙跪下来,说:“四小姐,小的也不清楚,大夫人没传令下来,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不好自作主张。”
前些日子侯府发生的事情他们可都有耳闻,不过主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最好不要多问,知道的太多的那个总是死的格外快,他们深谙这一点。
没从这个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徐如意眉头紧蹙起来,安逸瞧她眉头皱起来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眉头,语气担忧的说:“娘子,你可别皱眉,听说老皱眉老的快。”
听他这样说,徐如意忍不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嫌弃我了?”
“才没有呢,娘子,既然这门房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要不要去你祖母那院子瞧瞧,没准人都在那里呢?”
徐如意摇头,暗道现如今门口连白色的灯笼都没有挂出来,她还能指望灵堂已经布置了吗?罢了……
想到一个问题,她拉着安逸说:“这事不急,我们先去我那大伯母那一趟。”
不管老夫人生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死了,若是连个体面一点的葬礼都没有,外头的人会怎么看他们徐阳侯府?
她虽然看不惯徐阳侯府很多人的做派,但她依旧是徐阳侯府出来的姑娘,若是侯府的脸面被丢尽了,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这样想着,她拉着安逸去了大夫人郑氏的院子。
正房内,郑氏正让丫鬟给她捏肩,忽然听外头的丫鬟通传,徐如意这位北安王妃携北安王一同来到她院子,她一愣,忽然笑了笑,冲丫鬟说:“去将北安王和王妃请进来,本夫人倒是要看看,这时候他们来我这作甚。”
丫鬟应了一声是,退出了里间,来到正房门口,行了礼说:“王爷,王妃,我们夫人请您们进屋。”
徐如意同安逸对视了一眼,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正房,而后又进了里间。瞧见正悠闲的坐在软塌上面让丫鬟伺候的大夫人郑氏,徐如意不由扬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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