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女人乱讲什么?谁说小爷要她负责啦?外袍还我!”许环伸手从我身上拽走了袍子。
蓦然失去外袍,我突地打了一个冷颤,瞪着许环道:“熊孩子!要拿走衣服也不提前说声。”
“什么!?小爷才不是熊的孩子!再说,我比你还大两岁了,什么孩子!”
“哼!你比我大,也得叫我一声师叔母!哈哈哈……”从地上站起来,我理了理身上半干不干的衣裙,笑得很嘚瑟,“我是你长辈,这才是重点!好了,回去了,又冷又饿又累的,乖侄儿,赶紧给你师叔母顾辆马车来。”
不理会身后黑着脸正穿衣的许环,我抬脚便走。
从湖边走到闹市区,身上衣裙彻底风干了,但我却感觉浑身无力又十分的冷。
许环雇来马车,扶我上车时,手手一碰,他倏然吓了一跳,“主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脸,“应该没有吧!只是有些冷罢了,快点回家吧!”
自顾自钻进马车,因为马车有驾车的车夫,所以许环也上了马车。
“你让我摸摸头行吗?”
“哦,行。”说着话,我也没矫情,探过头去。
马车里,许环与我对面而坐,他一手摸自己额头,一手伸来贴上我脑门。
片刻后,皱了眉头,“叫你跳水玩儿啊!这下生病了吧!”
扭头挑帘对车夫说:“去最近的医馆!”
咦?难道我真的生病了吗?好吧!是人就难免会生病,这还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主动生病,都是自己作的!
到医馆开了几副汤药,我们坐回马车,一路赶往苏家村。
许环将他的外袍再次脱下裹在我身上,我无力地靠着车厢壁,裹着袍子,但还是冷,很冷,冷到瑟瑟发抖。
呜呜,北冥臻要是在身边就好了,我可以窝在他怀里,又暖又安全。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当马车到达家门口的时候,我已是浑身无力,腿脚软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秀玲秀玲!”
到底男女有别,许环再是不拘小节,也不好明目张胆架着我走路。
好不容易扶我下了马车,他张口喊秀玲,结果把院里人全都喊出来了。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玉,你脸怎么这么红?”
何月娘和章宗亮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
“生病了没事!”
“掉湖里了!”
我和许环同时开口,一个说得有气无力,一个说的底气十足。
秀玲走过来扶我,沉着脸怒怼许环:“主子怎会掉湖里?你怎么护的!失职了你知不知道!”
许环这一次并没回怼,他二话没说,转身回马车拿了汤药,“你扶主子回屋,我去熬药。”
“先回屋吧!”何月娘走过来,和秀玲一边一个驾着我往院里搀,直搀到后院我的房间。
因为冷,所以我直接脱鞋上床,盖上了被子。
“秀玲,红色药丸……”
“主子,药丸已经没有了!”
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吃一颗药丸,到今日已经没有了吗?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喃一句,我眼皮越来越沉重,嗓子也开始疼起来,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我对秀玲说,“把袍子还给许环吧!别怪他,是我自己跳的……湖。”
说完了,我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叫醒时,日已黄昏,我靠在床头,嗓子火烧火燎的疼,秀玲端来一大杯水让我喝,何月娘一勺一勺喂我温粥,许环也弄来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
之后,我又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睡之间,我感觉有人在抱我,感觉有人在亲我,感觉身子被温暖包裹着却颠簸不已。
感觉到的异常令我想清醒过来,却发现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又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感觉很热,极热,热得我抗拒着身上束缚,不管被子还是衣服,我都想让它们全部远离,因为实在太热了。
手一动,千金沉重地抬不起来,下意识往身上一贴,身上竟然没有衣服……
我倏地睁开眼。
一片茫茫水汽,水汽朦胧中一个男人现在眼前,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美艳的容颜,妖邪的眸光。
“臻哥?”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有气无力地念一句,又闭上眼。
“玉儿!别睡了,睁开眼!”
清凉入口,似有水流过喉间,带给我一丝清明,再次睁眼,男人已近在咫尺,我迷糊着,看着他,想伸胳膊挂上他的脖子,却发现胳膊阻力很大。
男人似乎看出我的意图,他主动拉着我的手挂上他脖子,还搂着我的腰紧紧贴上他腰身。
然而当我看到自己裸露的手臂和他未着寸缕的肩膀时,当我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时,当我感觉到与他相贴的肌肤没有丝毫阻隔时,我一惊,浑身感官瞬间归位。
温泉池里,我与北冥臻赤身**,他盘膝坐于池底,抱着我坐在他腿上。
“……”
“……”
他回京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水汽氤氲的温泉中,一个傻呆呆的有些迟钝,一个温柔似水的勾唇浅笑,两人相互凝视,却是谁都没说话。
湿漉漉的长发,一张妖颜压过来,双唇近在呼吸间。
我抬手抵住他的唇,声音异常沙哑:“别,会传染。”
他什么都没说,拉下我手指,吻过来。
激情的吻,从温柔转为强势,从诉说相思转为肆意掠夺,令本就无力的我近乎于瘫痪,空气更是稀薄得快要窒息……
他放开我,让我的头靠在他肩膀,未着寸缕下,我感受到大腿外侧抵上的坚硬,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
他一把袭胸,欲求不满的声音在我耳边嗔怪响起:“本世子为了给你解热,牺牲大了!没良心的小野猫,居然还笑?”
这家伙分明是想占便宜,却非要说成大义凛然的牺牲?
“北冥臻你个色情狂,解热也用不着这样吧?”想拉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我浑身一僵,抗议道:“疼。”
大病未愈,声音嘶哑轻软,抗议之言听起来更像娇嗔。
“疼?”袭胸的手一松,他的声音带起一丝暗哑,“本世子……给你揉揉。”
说完,他当真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