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阿里姆没有回答,而是用着轻快空灵的女声吟唱道:“大塞班,小塞班,老塞班的儿子叫塞班。”
“塞班踢了塞班,塞班弄痛了塞班。”
“塞班弄哭了老塞班。”
“陌生的巷头,老塞班在吟唱:塞班你不是人……”
特阿里姆结束吟唱,看向对方,随即用着自己本来的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这个故事叫‘塞班是一只狗’。”
塞班看向对方,有些震惊,连忙说道:“你是男是女?”
“我啊!”
特阿里姆叹了一口气,回答道:“都是生命,何须在意性别。”
塞班看向特阿里姆,先是露出恶心的表情,随即又好像沉迷下去,看向特阿里姆的的目光越发热切。
“果然‘放纵者’都是一群脑子只有享乐,充满欲望的人。你们污秽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将送你们去见母神,感受生命的真谛。”特阿里姆嘲讽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恶犬发出哀嚎声,它全身被藤蔓捆绑住。
“你们的演技太拙劣了,是不是,塞班?”特阿里姆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恶犬,缓缓开口向它问道。
“一个‘放纵者’,一个‘屠夫’,这是我献给伟大的礼物。”
塞班怒骂一声:“怎么没成功?”
特阿里姆缓缓说道:“你的‘放纵’可影响不了我,毕竟即使魔女都无法魅惑我。”
可恶……塞班有些后悔,他虽然看起来比较强壮,但长时间的放纵,使得他身体极度虚弱,平时还有狼犬帮忙,所以不担心遇上敌人。
可惜现在狼犬都被控制住了,以它的力量都无法挣脱开来。
何况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想逃跑都不成。
“好了,该结束了。”
特阿里姆忽然说道,随即他的手指处出现了一片绿叶,他将树叶移至嘴唇之中,缓缓吹奏。
以“狩猎的乐章”送你们去见母神……
优美而欢快的歌声传入对方的耳朵之中,恶犬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身上的藤蔓快速生长出一片片边缘呈现红色的锯齿形叶子,然后扎入恶犬的身上,溅出一道道绯红,落在藤蔓和叶子上,被吸收掉。
塞班眼睁睁地看着特阿里姆缓缓走了过来,瞳孔失神,嘴唇缓缓裂开,幅度逐渐变得越来越大,诡异地笑道:“嘿嘿!让我们享受死亡的愉悦,一起在死亡之中沉沦。”
“一起放纵,直至死亡,然后在死亡的国度继续放纵……”
随着特阿里姆手中的树枝插入对方的心脏,塞班的表情越发扭曲,蕴藏着愉悦和痛苦,扭曲到了极致,越发狰狞。
“宛若野兽的你们,的确是狩猎的最好目标!”特阿里姆在胸前画了一个螺旋的曲线,向四方各点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道。
……
“扭曲的不是怪物,而是世界。”穿着黑色皮质风衣,头戴着兜帽的女人感叹了一句。
她金色的头发从兜帽之中飘扬而出,碧绿的眼瞳静静地看着周围拿着棍棒、刀叉的混混,身后地下是一个面容扭曲,身上沾染肮脏事物,只剩一丝破碎衣裳掩盖其最后一丝尊严的女孩。
“所以,世界需要秩序!”她忽然开口说道,从风衣之下,拿出了一把长约两尺、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细剑。
“上!”领头的混混忽然开口说道。
四人操着武器围着她,向她攻击。
“所以,殿下的秩序不容你们破坏。”蕾贝蒂娜看着几人,露出厌恶的表情。
“烛光之剑!”
蕾贝蒂娜手中的细剑绽放着细长的光芒,四人身上出现了火焰的符号。瞬间,从细剑上分化出四道光芒,锁定着四人,光芒击中了那道火焰符号,橙红色的火焰将四人燃烧了起来,仿佛摇曳的烛火,最终化为灰烬。
“我是侍奉‘光明’的骑士……”
……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乌贝摩吃完午餐,打算去马戏团看一看,对于“火法师”的扮演需要尝试一下。
换了一个面容,乌贝摩掀开布帘,闯进巨大帷幕遮盖的马戏团之中,静静地看着马戏团的工作人员正在训练着凶猛的狮子穿越火圈。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士向他走了过来,然后询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洛基。”乌贝摩回答道。
“我想加入马戏团,但需要自由。”
乌贝摩打量着面前的女士,黑色齐耳短发披散着,一双绿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最吸引人目光的则是她高挑的身材,身上那极少的衣物覆盖着隐秘部位,大概全身有三分之二裸露了出来。
面对乌贝摩的目光,对方并没有什么羞涩。
女士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加入马戏团就得听从吩咐,除非你不想要金钱。”
“我只是想享受一下马戏团的氛围,而且我也有能力。”乌贝摩平静地回答道。
“那我可以跟团长说一下,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女士回答道,紧接着,她便走了进去。
片刻,那名女士将乌贝摩带到一间简单的木房内,她随即说道:“团长在里面等你!”
乌贝摩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房间之中,便看到一名蓄满浓密胡子的中年男人。
“听费茵说,你想加入我们马戏团?”他看着乌贝摩,缓缓说道。
乌贝摩今天的穿着有些花哨,虽然不如小丑服装那般花花绿绿的,但看起来也有些异类。不过在南大陆这都是不是什么事,南大陆的服装风格实在太繁杂了。
她叫费茵……
“我是一个喜欢玩火的魔术师。”乌贝摩并没有直接回答,手中忽然出现一抹橘红色火焰,不断跳动,仿佛火焰会跳舞一般。
紧接着,火焰不断抖落,逐渐变成金色,化作一朵金色的“火槿花”。
“你有什么要求?”那名团长直接开口询问道。
“我不需要薪水,一般每天晚上我会来马戏团进行表演,但我也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乌贝摩本来想下午来的,但下午的时候马戏团没有表演,因此只能换到晚上。
沉默了一下,团长开口说道:“可以,不过你需要彻底展现一下你的能力。请假的话需要提前说明,这样我们才有时间安排。”
乌贝摩点了点头。
“我叫特费恩,你先跟我到训练场地,跟其他人认识一下,然后表演一段。”马戏团团长随即站起来开口说道,然后朝着门外走去。
乌贝摩紧跟其后,来到门外,便听到特费恩说道:“费茵,他们都在训练吗?”
费茵看了一眼特费恩身后的乌贝摩,开口回答道:“都在!”
特费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走吧,让他们见见新伙伴。”
来到训练场地之中,特费恩拍了拍手掌,其他人随即停止了训练,纷纷看了过来。
特费恩扫了一眼,然后用着浑厚的声音说道:“我们今天将迎来新的伙伴。”
说完,他看向乌贝摩,乌贝摩会意,随即说道:“我叫洛基,是一个喜欢玩火的魔术师!”
此刻,场中有三个男人,一个充满南大陆风格的小丑,身上挂着一些骨制饰品,衣服上花花绿绿的,但带有羽蛇的图案,脸上用颜料涂着咧嘴的笑,跟北大陆不一样的则是,这是一个凄惨、诡异,仿佛厉鬼一般的微笑。
中间一个不算高大,但也健硕,黑发褐瞳,身上穿着各种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同样有些暴露,露出的皮肤是古铜色,但从衣服之下的部位可以看出一些白皙。
可能来自北大陆,或是更南方的暗夜帝国……乌贝摩心中猜测到。
他的身边坐着一只毛发浓密的狮子,很是乖巧安静。
最后一个,则是穿着充满一些油污衣服的中年男人,黑发绿瞳,手中一直握着一把外形有些奇特的扳手。
特费恩转过头指着小丑打扮的男人,然后说道:“洛斯飞,我们马戏团的小丑,主要是负责各种杂技搞怪表演。”
“嘿!欢迎你。”洛斯飞咧着嘴笑道。
“斯古伦,驯兽师,是一些小家伙们的爸爸!”
小家伙……乌贝摩看着身旁那只威猛的狮子,它也适时地吼了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固德灰,我们的道具师,他经常叫自己为工程师。不过这不重要,固德灰负责各种道具的维修。”
“费茵,我们的生活负责人。”
经过特费恩的介绍与自己的打量,乌贝摩算是对马戏团内的主要人员有了一丝认识。
洛斯飞为人比较健谈,当然可能是经常扮演小丑的原因。至于斯古伦和固德灰,两人比较沉默寡言,对于他的加入谈不上什么欢迎与厌恶,就是平平淡淡,仿佛跟他们没关系一样。
“接下来让洛基给我们表演一段,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以便接下来的磨合。”特费恩朝着乌贝摩说道。
几人纷纷将目光注视到乌贝摩的身上,对此,乌贝摩并没有感觉到半点压力。
他虚握着拳头,一道火环从他的拳头处出现,然后拖着仿佛气泡一般的尾巴逐渐向上升空。
当尾部气泡破碎,一株植物的细小根茎缓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