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谦的步子很大,惋芷被她箍着腰都跟不上,脚下还有些悬空走得踉踉跄跄的。季嬷嬷一众在看边看得心惊胆颤。
也是发现小姑娘跟不上,徐禹谦索性直接就将人横抱起来,脚下更是生风般。
花园那边并未有人看到郑嘉文的举动,都有些奇怪怎么惋芷夫妻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郑嘉文看着两人身影消失的地方,一掀袍摆便盘腿坐在草地上望天。似乎他闯祸闹误会了,可刚才自己那一下挑衅似的回视,是下意识的……
惋芷被徐禹谦直接就塞进了马车,身后呼啦的丫鬟婆子们也忙上后边的马车紧跟。
徐禹谦柔和的眉宇间已被怒意覆盖着。
“你就不知道躲?”刚才那幕到现在都学在刺着他的眼睛。
小姑娘还那么傻傻的看郑嘉文!
惋芷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样生气是瞧见了什么。
“四爷,不是…我一时……唔……”
她才开口,她被脸蛋那下就像掐住了心的徐禹谦扣住她下巴就吻,又快又急,惋芷被他吓得手乱挥,又被他一把扣住将她结实压住。
“是因为他是你文哥哥,所以你就不会躲了吗?”好大会,徐禹谦才喘着气离开她红肿的唇,双眸微红。
惋芷呼吸不过来,浑身又麻又软,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只睁着迷离的双眼看他。
小姑娘双颊嫣红,被滋润的粉唇泛着柔和晶莹的光泽,一错不错的眼神水光潋滟勾人得紧。
徐禹谦看得呼吸一滞,昨天压抑整夜的念想,还有心里的酸意搅在一起只化为浓浓的冲动。
他一腿挤进了惋芷的裙子,有些不冷静却还是用手先去探情况,他记得昨夜小姑娘还不让近身,似乎小日子还没有走。
当指尖触感告诉他实情,他心里的野兽就全跑了出来,一手就扯松她的腰带。
惋芷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微微弓起了腰。
徐禹谦的吻落在她脸颊,呼吸滚烫,声音暗哑:“你小日子昨天就好了?!”
“四…四爷!”惋芷听着外边的声音,惊慌回神去拉他的手。“不能……”
徐禹谦却是去堵了她的唇舌,惋芷闭着眼发颤,不安又难受的想挣扎。
“惋芷…你昨晚就拒绝我了,现在不能再拒绝我…我现在有些不理智。”徐禹谦松开她的唇,已解了自己的腰带,掐着她的腰坐起掀了裙子便疼爱她。
本来还想解释的惋芷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
他们在马车上,外边都是人……浓浓的羞耻感将惋芷淹没。
徐禹谦却有些咬牙切齿问她:“惋芷,昨晚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你身体好了。”大掌在她身前作乱。
惋芷受不住嘤咛一声便软软靠着他,可下刻又羞红了脸紧紧咬住唇,眼角红红的。她昨晚要怎么说?不是他让她回房等吗?
见她不说话,又是半微着眼涩勾人的媚态,徐禹谦强忍着冲动再问:“惋芷,乖乖,告诉我,你小时候都怎么跟你文哥哥一起玩的。他也是那样给你放纸鸢吗?”
惋芷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耳边是他紧追不舍的询问,还有马蹄的嘚嘚声,更有着人声。她忍不住哆嗦,又羞又难奈。
小姑娘红唇微启,就是不说话,徐禹谦眸光渐暗,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子,若即若离。似羽毛般轻轻拂过直撩拨她。
“乖乖,告诉夫君…你都是怎么和你文哥哥相处的,嗯?”
怎么还问。
惋芷摇头,难奈得连眼角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徐禹谦却不肯轻饶她,只箍好她的腰,贪婪看着她为自己绽放的潋滟风情。“以后不许那样喊郑嘉文!”
“…呜,不喊了。啊——我说不喊了!”惋芷终于受不住忙求饶,忍不住低泣起来,用力揪住他的官袍,将那身威严的官服揪得直发皱。
“不许让他靠近你!”徐禹谦盯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继续道。
被折腾得快要哭不出来的惋芷忙点头,沾酸的徐四爷太可怕。
徐禹谦这才再轻轻的吻她,动作放缓了些。
“昨晚为什么不告我你好了。”
他的问题又来了,惋芷也是被磨得没有力气没有脾气,也都这样更顾不上羞耻了。“昨、昨晚是你让我回房等的,我等了好久你,你也没有回来。”
一句话说完,小姑娘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徐禹谦一阵错愕,敢情昨晚上他自己误会意思,生生压抑了整个晚上!
想到小姑娘也是想着他的,刚才泡的一身醋劲也不见了,他严肃的眉眼瞬间便柔和下来,似那晕染着诗情画意的山水泼墨图,含住她的耳垂直喊乖乖,拉着她一起卷入浪潮。
回到徐府,惋芷是被他用自己的披风从头裹到脚,严严实实不露一丝抱回房。
季嬷嬷一众想跟上去,却见他直接就将槅扇关上,顿时面面相觑不敢进去。
屋里不会便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求饶声,季嬷嬷反倒松口气,带着丫鬟们都离开屋子躲一边去了。
这一次完,惋芷嗓子也哑了,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抬起,徐禹谦还拥她,手眷恋在她胸前。引得她又一阵发颤。
“夫…夫君,我好累。”她软软的求饶。
“那纸鸢也是郑嘉文给扎的吗?”餍足一顿后的徐禹谦又恢复冷静,想到小姑娘看着纸鸢飞走时的神情。
惋芷直想哭,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可她不敢也不能去说谎,只能低低的道:“是…”
一个是字,让她再度被欺压,在被卷入让她迷失的风暴前,她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开口回答徐禹谦的任何问题。
夫妻俩收拾好起身用饭时,已过了饭点一个时辰,丫鬟们低着头红着脸将热了三回的饭菜端上来,又鱼贯退下。
惋芷一张小脸艳若桃花,未沾星点口脂的嘴艳红水润,眼神顾盼间全是遮掩不住的娇媚。
她被徐禹谦抱在怀里,小口小口的喂着饭菜,她现在也就只能能嚼东西了,身上酸疼得动都不动不了。
徐禹谦见她小奶猫般娇弱,有些想笑又心疼,他今日也是被气得失了分寸,把小姑娘折腾得太可怜。
可想到她明日估计还得软软的倒一天,老老实实在家不往宋府跑,又觉得很安心。
用过晚饭,惋芷沾床便睡着了,徐禹谦静静陪她一会,见她熟睡才离开去书房。
他把陈虎喊了来。
“暗中去找那郑家的二老爷。”早点找着人,那郑家兄弟好早点滚蛋!
陈虎哦一声,给他回别的事。“秦爷那又一批人去探,但那批人实在厉害,没有追踪出来是哪边派的。”
徐禹谦听着当即皱紧了眉头,上回陈虎来就是这事。
“是不是同一批人?”
“极有可能,只是不知目的,总有些担心。”
“保证秦叔的安全。”徐禹谦沉吟着说,“多加派人手吧,只能防范了,想来他们也不是想轻举妄动,若是动就不会再一而再的探。”
陈虎也是这样想的,应是离开去布置。
明叔又前来,将一封信递给他。
折开后一目十行,他的神色越发严峻。
张敬怕是要吃大亏。
“四爷?要出大事?”明叔见他皱眉,便追问。
他将信递了过去。
明叔看完亦是变了神色,呐呐的道:“这……四爷您要不要去个提醒?”
眼下的局势张敬吃大亏,似乎对四爷也不太有利。
徐禹谦手指敲了敲桌面,“先不用。”或者他刚好能利用这点迎来第一次提拔。
明叔见他有决断便也不多说。
回到屋里,小姑娘还睡得香甜,徐禹谦脱了外袍上|床。
以往一挨着她就攀着他胳膊紧贴着他的的小姑娘却破天慌往里缩。
徐禹谦皱眉去看她,是以为她醒来了,却又见她睡得小脸红红的,是睡得正香。
他伸手去将人揽过来。
小姑娘就乱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四爷…夫君,不要了,不要了。”
徐禹谦动作一顿,哑然失笑,这是防他防多紧,都睡着了还那么大的戒心。也真是把她折腾得过了。
将乱挣扎的手也抱得牢牢的,徐禹谦温柔的拍她背,在她耳边轻哄不会要了,好大会小姑娘才再安静的任他搂着沉沉睡去。
次日,徐禹谦出门一个时辰后,惋芷才醒来。
小小动弹就腰酸得不行,她又缓了好会才咬牙起身洗漱,接见管事时也直打盹,整个人真的是软了一日。
季嬷嬷昨日是被吓得不轻,今日见惋芷整个人都蔫了也心疼不已,知道四爷是真动了气又怪郑嘉文三分,忙让厨房给她炖补气血的汤食。
徐禹谦放衙回来的时候,惋芷正小口小口的啜着党参枸杞鸡汤,听得丫鬟喊老爷,一抬头见他正大步朝自己走来身子就开始发软。
他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汤碗用勺子去喂她。
惋芷眨巴眨眼,才含住汤勺,那模样莫提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