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就招引毒蛇?
外人看来,这是很不靠谱的指责和劝阻。
可,当地,这是个很复杂的文化,他们认为蛇是能为人们带来雨水和丰收的。
如此阴森森的一句,是对那个摇井小姑娘说的,傲慢中透着阴沉,阴沉中渗着奸险:“神啊!原谅这个无知愚昧的人儿吧!蛇神呀,请赐给这里的人们风调雨顺,这里的人们将为您献上水果与甜点,保佑庄稼丰收。”
借着月光,小姑娘很迷茫地看了看来人,从对方的服饰和言行,对方是最高种姓人,慌忙低头合十行礼。
如此深夜摸黑干活,肯定没有电动抽水机,平时也没有可能预备用水,要用水啦,就摇一摇。可见其家庭贫困,而且缺乏家庭男人。
“跟我来!”香氏见对方只是行礼,没有被自己含糊其辞的蛇论迷惑,更没有要跟随自己走的意思,恶狠狠地叫了一句。
小姑娘还是不为所动,甚至想往家里跑,水井的后面就是她的家。
香氏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手将她拦腰抱起,直往河边小树丛走去。
“救命!救命呀!”小姑娘大声呼救,先是本地方言的救命,虽然是最低级的种姓,但还是主从送去读过几年书的,会点官方语言米语,“help!help!”
纤细无力的身子,被牛高马大的香氏环抱悬空,想动弹都无从着力,只好呼救,但如此黑夜,不远处的四合院声乐不断,自己的呼救声被掩盖下去。
“啊!”小姑娘见无法脱身,叫天天不应,猛的低头咬着香氏环抱着她的臂膀,香氏痛得大叫。
马上就要进入树丛,到嘴的肉,香氏坚决不会舍弃,将小姑娘往树林甩手,小姑娘应声落地。
香氏兽性大发,扑腾上去,借着微弱的夜色撕扯着小姑娘那复杂密实的衣物。
小姑娘拼死挣扎,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时不时地用手脚推搡对方,还用上女人打架利器——牙齿。
香氏看如此难搞,只好使出绝招,抡!
左一拳,右一掌,拳掌都往对方的致命弱点——头部上招呼。
小姑娘很顽强,做苦力锻炼出的身子骨,也不是那么地不堪一击。
击头,就抱头,还用脚将高大的香氏蹬倒在地。
彻底地将香氏惹火了,只见他站立起来,左一脚右一脚,将小姑娘往死里踢。
如此嗯嗯啊啊嗷嗷叫骂和哀求痛哭。
小姑娘终于不敌,身体渐渐衰弱,手脚无力。
香氏气愤难忍,奸心不绝,又埋头撕扯对方的衣服。
月光下,一具白皙弱小的身子,香氏吞咽着口水,迫不及待地褪除自己的长衫大褂。
又一具白皙而强壮的身子。
“嗷嗷!”正当香氏要扑腾上去时,他的眼前一黑,来了个身子还比他高,白鼻子、黑眼眶、红脸蛋的生物,鬼不鬼人不人的模样,将他打得嗷嗷叫。
左一拳,右一掌,左一脚,右一脚…
香氏怎么招呼小姑娘的,来人都原样地往他身上使劲。
眼要瞎了,肋骨要断了,腿要瘸了,最后猛吐一口鲜血,倒地难动。
呵呵,此人,白鼻哥?!
佛国人有饰脸的习惯,只是没有看过这种脸谱。
白鼻哥用香氏的长衫缠绑香氏的两腿,悬挂于边上的那棵树枝杈上。
两眼发黑、奄奄一息的香氏无力反抗。
捆绑好香氏后,白鼻哥才为小姑娘披上衣服,然后将她抱回那附近的低矮屋子。
里边空无一人,不远处的河岸,刚好有一艘机动小船正要靠岸,白鼻哥消息在夜色中。
这个白鼻哥,大家都猜测是阿九。
没错,就是他。娇娇正处于娇媚万丈、怜爱无限时,丽丽来打搅,然后那么一段时间,刚才他们结束而意犹未尽时,阿九那耳听八方,异于常人的听力,已经听到数百米开外的help,细心聆听,发现险情后,迅速到隔壁房,取出女孩经常带的化妆品,描眉的、粉底的、涂唇的,黑白红三色匆忙涂抹于脸上。
这就是香氏看到的鬼模样。
锄暴安良不是阿九来佛国的目的,不想节外生枝,也没有废除佛国男子恶习的义务,所以改头换面化妆了个白鼻哥形像,那是必须的。
听力异常的阿九,能远距离察听,小姑娘的第一句“救命”他就听到了,然后的help更加明确有人需要救援,从双方的男女声音、动作声响、打斗杂音,阿九已经判断这里将要发生人类最不文明的强爱爱。关键时刻,阿九将香氏打得体无完肤。
所以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锄恶惩奸的白鼻哥又出现于世人面前。
阿九将香氏打晕吊起,然后将女孩送回她的屋里,然后风一样的闪身。
此时,刚好有一只机动小船靠岸,船上下来一男一女,他们摸着黑夜进入这个点燃着微弱煤油灯的家里。
这条河是佛国最大的河,他们视之为母亲河、神圣不可侵犯的河,就叫圣水河。
大门敞开,见到自己的小女儿卷缩在一个角落里,正在哭泣。
父母大为吃惊,忙问状况,断断续续中,才大约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母亲查看女儿的伤势,父亲悲愤填膺,在门角拿起一棍棒冲入附近的小树丛。
很快就发现了那个一丝不挂的白胖男子,既怒又悲而心灰意冷:这是一个高种姓的人。
不用看什么,就他的肤色,白,就是高种姓的人。
抑制与生俱来的恐惧感,父亲颤抖着双手,闭着双眼,鼓起勇气,举起棍棒…
“大胆!你是谁?怎敢将我捆绑于树上?啊哦啊…”肋骨断了、腿折了,还得倒挂着,痛呀,香氏两脚被挂在树上,全身赤果,现在稍为清醒,看见面前站立一个愤怒的当地人,一看装束,还是低种姓的,大为生气,“快快放我下来!啊!”
父亲还是没有胆子抡下棍棒。
“你又是谁,大胆异教徒,为何如此无礼?你想亵渎圣水河吗?”低种姓的人因为自己的女儿受到污辱,正要狂飙,被反污一口,也努力寻找理由。如果对方真的是异教徒,那就可以狠狠下棒啦!
“大胆下人,啊!竟敢以下犯上?!啊…啊…哦!”香氏横行霸道习惯了的,那会惧怕一个下人,忍住痛也要训斥,使出杀手锏,“我是香氏,你是哪来的奴才?”
佛国奉行种姓制度,人都分三六九等,已经渗透到了每个国民的骨子里。
“你!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圣人,但也不能与下人私通的!”圣水河静静地流淌,传来阵阵他们所熟悉的比腐尸还臭的气味,没有人能改变这种气味,这位可怜的父亲也无能改变自己是低种姓人的地位,“你,不是我绑的,我还是刚刚回来。”
棍棒不敢下手,明明对方理亏,自己还得解释自己没有犯错。
可怜的父亲坚守最后一丝尊严,女儿被侵犯,从她那被撕破的衣物上看,已经凶多吉少,却还是不能报仇雪恨。
“你个下人,啊!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将我无故绑起,意图谋财害命。啊啊…”香氏有文化,脑筋一转,为自己被倒栽葱的羞辱找到倒打一耙的设计。
“圣水呀,苍天呀,我的神呀!请为我作主呀!”可怜父亲欲哭无泪,没有证人,怎么证实自己的清白无辜?“来人啦!苍天呀!…神呀…来人啦!”
可怜父亲拿着棍棒,还没来得及为亲生女儿报仇,却被对方污蔑为谋财害命。
气得两眼晕花,全身抖动,悲痛欲绝。
他在寄托神灵为他作主。
如此哭叫,终于被一个四合院仆人听到了,观看了情况后,不敢自作主张,回去禀报老主人Malik先生。
密室里的交易,Malik先生也不想太过于接触,只要成功,他就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提成。迈克乐之前那丰厚的贡奉也不是小数目,关键还在于,他的独生子也是依靠迈克尔的帮助,才在米国立足的。
迈克尔、公西方、宝石国的两位主要客人已经从密室里出来啦,看脸色,成了。
就在这个时候,仆人禀报外面发生事件了。
涉及到自己那尊贵的高种姓客人,Malik先生——于万娇口中的哪吒(名raja),急忙随同仆役从左侧门跑出院子,朝着河岸边树丛走去。
果然,一个当地人呼天抢地的痛哭流涕,另一个一丝不挂的白胖男子被倒栽葱一样的倒挂在树丫上。
“圣人香氏先生呀,这是怎么啦?”哪吒先生大吃一惊,这可是大不敬的行径呀。
哪吒先生马上叫仆役为香氏松绑,放下地面,并为他披上衣服。
“啊…啊…”松绑过程也不轻松,全身多处伤痛,大大的缓了一口气时,“大胆下人,啊,竟敢谋财害命!”
香氏要先下手为强,诬陷那可怜的父亲。
这个可怜父亲也是为老主人哪吒先生做事的,他这贫穷的家庭,哪能买得起机动船只,连这个低矮土房也是主人赏赐的,儿子还在山上为主人看管茶园,今晚因为有特殊工作,才黑夜回来的。
他在诉说女儿受到的污辱和经过。
香氏口口声声说是对方谋财害命,明白人都知道这个可怜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人,哪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哪吒先生是第二种姓人,比香氏低一个等级,一般而论,不敢逾越。
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佛国也是如此,再高的等级,还是要讲道理的。哪吒先生知道那父亲讲的是老实话,因为他黑夜回来,就是哪吒.Malik先生安排的。
“圣人香氏先生呀,您是为何出来这个阴暗地方的呢?”哪吒先生已经心知肚明,可那要套出对方的理亏来。
这时,楼上那几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也围拢过来,他们也要关心这个重要的中间人。
“啊!痛呀!”香氏不知道对方忽然会转向帮助一个下人的,不是装痛,是真的很痛苦,“我是想出来方便呀!”
阿九和几女自然也出来啦,院子里的歌舞晚会倒还是没有结束,院子里依然歌舞升平。
歌舞晚会那是偷偷而故意安排的,不着痕迹,还准备通宵达旦哩。
“院子里本来有很干净卫生的厕所,先生您没有这个必要吧?”哪吒怎么得也不能为给他干活的忠诚仆役无辜地内心受伤。
“我,啊,真痛…我,我那是因为被如此美丽的夜色吸引的,不知不觉出了院子,那知道遇上如此心怀鬼胎的下人?!”香氏脑筋转了好几弯,“啊!我的腿呀!他要谋财害命呀!”
他要将对方说成一个谋财害命的歹徒。
“可是,既然下人如此要谋财害命,又将你绑在树上,他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干脆利落地将你推入圣水河呢?还有,你的衣服都好好的,财物也在衣服上呀?”哪吒阵阵质疑,但语气上尽量放柔和些。
“你,你,酋长先生,你是何居心?”疼痛地利害,还要动脑筋,还被哪吒.Malik连续的逼问,香氏哑口无言,只好以退为进。
围观的人有点多,香氏暗暗后悔,叫苦不迭。
“没有呀,我是想,圣人您会不会错怪好人啦,这个下人平常不会这样的,而且很多事情也无法解释。”哪吒停顿了下,“这样吧,您先看看伤,我们再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吒也可以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
“那行!啊哦啊…”疼痛是疼痛,如此尊贵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太失体面。可香氏顾不得这些啦,他要以伤痛博取同情。
其实迈克尔也可以证实,这个可怜的父亲,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谋财害命;况且人家哪会以自己姑娘家的清白来开玩笑的,再下贱的人都不会自我作贱的。
迈克尔安排这个仆人——可怜的父亲,为他们今天的重要交易去开辟水上交通,具体一点,是为另一艘货船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