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居门外,早已得到通传消息的老鸨候在门外,见三个小冤家到来,脸上堆起繁花锦簇的笑容:“知道三位小少爷要来,奴家赶紧让小厮拾掇了一个别致小院,保管三位少爷玩得尽兴。”
熟门熟路的小财神便掏出一张银票,极为娴熟地塞入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老鸨那两座巍峨的双峰中,乘机在那巍然的胸口和挺翘的丰臀上各摸了一把,只见老鸨娇嗔道:“李少爷要是好这口,今天奴家必使出浑身解数让小少爷乐不思蜀。”
听着老鸨魅意十足的话,小财神双手极不老实地在老鸨那水蛇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轻笑道:“早听说韩姨当年艳绝秦淮,十八般武艺可是让不少江湖好汉低头垂服,只是久不出山的秦淮花魁也想重操旧业?”
老鸨姓韩,原名叫春花,韩春花,一个乡土气息极为浓烈的名字。韩春花父母靠着家中几亩薄田也能勉强维持温饱,可三十年前老家突发大水,父母不幸溺水身亡,只留下年幼的韩春花四处乞讨,艰难维生。十六岁时,偶遇一青年书生,两人互生情愫,春花以为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良配,没想天意弄人,那书生因落榜而变得嗜酒好赌,变卖家宅田产后,还欠下一大笔银子。
书生也是绝情,竟瞒着春花将其卖给了妓院……春花以泪洗面几日后,也就想开了些。这个世道,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女人还是得靠自己。
凭借不俗的相貌,加之之前在外闯荡数年,人情世故十分练达,韩春花不但在妓院里站住了脚,还在风月场所混的风生水起。几年后,韩春花觉得皮肉生意终不是长久之计,即便自己再八面玲珑四面讨好,但终架不住岁月无情,待自己人老珠黄后,免不得又是个人走茶凉的凄凉光景。在一洲之地混得风生水起的韩春花,毅然决然地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只身前往京都,数年后,竟在京都这等繁华之地闯下了赫赫芳名,不少达官显贵为其一掷千金,只求**一度……
据说,韩春花在京都卖艺时,还资助了不少进京赶考的穷苦书生,许多人都已是一地的父母官,更有一些身居庙堂高位,贵不可言。而且,韩春花更是调教出了艳绝天下的李思思,韩春花在京都可谓名噪一时。
但不知怎的,这个在京都这等龙潭虎穴都能混的风生水起的老鸨,怎就到了管城这等小城池开起了清雅居?
老鸨娇哼一声,双眼魅意四起,胸前那硕大的双峰往小财神的肩头蹭了蹭,道:“小冤家,奴家只怕李大老爷半夜来敲门听墙根。”
谈话间,自有小厮在前领路,三人熟门熟路地往清雅居内堂走出,老鸨在一旁眉飞色舞地低语介绍,说楼里最近来了个身家清白的雏儿,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前,丫头的家里犯了天怒,被灭了族,现在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女娃娃,前些日子被送到官家窑子做了低贱的娼妓,自己念及与其父辈有几分香火情,花了大价钱从官家窑子里捞到自家院子里,给其留了条活路,云云……
一时三刻,众人到了一个清雅别致的院子里,老鸨告退,忙着给三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安排俏娇娘去了,小厮有条不絮地安排众人落座、斟茶倒酒,又上了几个清淡下酒的小菜,这才道:“三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小财神伸手掏了些碎银子扔在桌上,不急不慢地问道:“小卓啊,韩姨说的那个姑娘……”
唤作小卓的小厮右手往桌上一抹,不着烟火气息的将那二两银子揣进怀里,满脸的媚笑道:“回爷的话,前些日子韩妈妈的确从京都带回了个小姐,模样到是精致的紧,只是性子冷淡高傲了些,韩妈妈亲自调教打磨其性子,今日确是第一次出来见客……”
“韩姨说那丫头是家里犯了天怒,才被送到官家的窑子里,韩姨还有这通天的手段,连犯忌讳的人也能给捞出来?”无道也来了兴致,隔靴搔痒般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地随口问了句。
“哪儿能啊,小姐家里只是比较殷实的商贾罢了,其实他们家里也是倒霉催的,与那犯忌讳的官宦做了几笔不大不小的生意,有了些说深不深的牵连,被仇家顺手给株连,落了个连坐,否则韩妈妈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去捞人啊……”
“原来如此!”一旁的单落尘应了声,挥了挥手,小卓才一躬身退了去。
几个狐朋狗友刚刚重聚,就交头接耳地在一旁小声低语起来,准备沆瀣一气地谋划怎么坑蒙拐骗了。
盏茶功夫,众人便听到屋外传来老鸨的咒骂声:“你们几个惫懒货,早些就让你们梳洗打扮,磨蹭这么些时辰,要是怠慢了我的贵客,仔细你们的皮。”
一阵香风扑鼻,老鸨带着几个莺莺燕燕的俏娇娘便进了院子,不过身后明显跟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二八佳人。脸上虽没施以粉黛,却在一众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别人骚弄姿色,她却冷眼旁观,如一株初初淤泥的青莲。
老鸨见无道在一旁愣愣出神,故作幽怨地撇了一眼无道:“公子就不想尝尝韩姨香舌直捣黄龙的滋味。“
无道默然地回过神来,一把拍在她的丰臀上,怪笑道:“下次下次,养精蓄锐后再与韩姨大战八百回合,定要好生体会下你的十八般武艺。”
老鸨可是久经风雨场所心思玲珑剔透的主,见三位金主没有别的吩咐,连忙带着几个丫头敬了杯水酒就悄然退了出去。
无道向着单落尘使了个颜色,后者心领神会,端起酒杯向着几个在一旁故作娇羞状的放浪女子道:“来来来,大家岂能辜负这良辰美景,来,走一个。”
无道勾起左手无名指在腰带间磨蹭了几下,然后去案几端起酒杯递给几个俏丽家人,只是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几下,几缕似有似无的烟雾就飘进了几个酒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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