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走到了张无伤身边:“张公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都怪那个狗杂怪谗言迷惑了我,险些让我筑下大错,为表诚意,下官愿意以500两黄金作为对张公子的补偿。”
张无伤认为,李铁的这个提议不错,虽然自己已经是富二代了,但是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金库最为踏实。不过,他要在李铁的这个提议上面稍加改动:“我知道不是李大人的错,且李大人已经做出了很正确的答案。不过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恐怕家父会担心啊!”张无伤的言外之意是让李铁加钱,非得让李铁掉点肉。
李铁看出了张无伤的心思,钱没了可以再挣,但要是得罪了张大学士家的人,就像身旁有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他咬了咬牙,伸出了一个五的手势:“张公子,让张大人担心我深感抱歉,这样吧,我愿意拿出5000两黄金来安慰公子,还望公子看在上官姑娘的薄面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张无伤也很惊讶李铁竟然出手这么大,看来这伙的身后财产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不过想来拿到5000两黄金足矣。再多的话,恐会落下话柄,说自己用背景压人。
张无伤脸上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心里却是已经兴奋:“李大人,其实这事情没有什么的。至于这家父方面嘛,只消我说贪玩即可。不过我有言在先,倘若是外面听审的百姓们走漏了什么风声的话,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李铁一脸陪笑道:“是是是,我定不会让那些个草民乱说话的。”随后便转向了京兆府门口,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冲着人群怒道:“尔等今天看的很清楚,应该怎么说或不应该说什么尔等应该不需要本官来教吧?”
张无伤道:“今天这事大人既然已经处理完毕,那本公子就先行告辞了。至于这黄金嘛,后天一早你差人送到城郊东六里的落凤坡处,那里有一间宅子,到时只需要报我的名字,自然会有人来接收。”
张无伤看了看身旁的上官锦道:“上官姑娘,我们走吧。听说京兆府前面有一家茶馆,里面的茶独具风格,咱们去看看!”
大祁皇帝祁乐优哉游哉的坐在龙椅上,手里面把玩着九龙扳指,对站在旁边的王振道:“王振,你办事朕从来放心,这次帮他张不谦的儿子出头,权当朕这么多年亏欠这个少年的吧,待会儿你备礼,替朕去学士府一趟,旁敲侧击问问他张无伤是否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皇帝突然叹了一口气,王振半倾着身子,道:“皇上,何事担忧啊?老臣可从没见过皇上为什么事情如此担忧过,那张无伤究竟是何人,竟让皇上如此重视?”
祁乐重新拿起了九龙扳指,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他张无伤和我祁乐可以说是大有渊源。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张无伤看着坐在对面的上官锦,满脸笑的开心,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可转念一想,古人将就笑不露齿,便急忙合上了嘴巴道:“上官姑娘喝些什么?”
“张公子是大家子弟,岂可和我一个无名小辈同桌而坐。传出去恐怕会玷污了张公子的眼光,晚辈先行告辞了。”上官锦道
“上官姑娘严重了,背景钱财在未有所成就之前皆受之于父母,而我们确实同样的。不能拿父母的成就来说道我们晚辈之间的差异。上官姑娘,我言尽于此,倘若你还是执意离开的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无伤就是知道上官锦不会离开,所以才这么说的。况且古代的人大多都很迂腐,没有现代人看得开,所以这个道理也是在现代才被发现。放到过去,一定能醒悟不少人。
上官锦皱了皱眉头,随后便释然了,脸上也有些笑意:“油嘴滑舌,算你说的有理。我就要一壶碧螺春即可。”
张无伤知道自己的这番小哲理击中了上官锦的软肋,打开了这道身份之间的隔阂,道:“上官姑娘,你今天这么跟京兆府明着对抗,是为了替我出头吗?”张无伤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挑逗之意。
上官锦红着脸看向茶楼外面,道:“不是,我只是看不过那龙门客栈而已,仗着自己跟李铁熟,在祁都胡作非为。要是我早知道你是张大学士的独子,就不会出手管你的。”
小二把茶送了上来。
张无伤把茶推到了上官锦的面前,道:“上官姑娘,那你不还是管了。我张无伤是有恩必报的人,你离开京兆府后肯定没地方去,干脆你就留在我身旁,做我的贴身保镖吧。名义上是保镖,其实我跟你谁跟谁啊,咱俩不分什么上下的。”
上官锦把茶又推了回去道:“天下之大,定有我上官锦的容身之地,这点就不劳烦张公子操心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公子的一番哲理,上官锦定铭记在心。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请公子不要多想,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上官锦便提剑离开了茶楼。张无伤望着上官锦纤细的腰肢,抿了一口茶。心想一切都在我张无伤意料之中,你上官锦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无人陪伴,张无伤也就没什么喝茶的兴致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京兆府事件发生后,人们都认识了张无伤,也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所以张无伤去付账的时候,那老板说什么也不收张无伤的钱。但张无伤不会贪图这点小便宜,所以他硬是往那儿扔了十两银子,随后便回家去了。
还没到家,张无伤便看到刘大山老远冲自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少爷!”
张无伤心想这伙虚伪,从头到尾也没见他搬什么救兵过来,要不是王振,自己现在估计还在京兆府里面喝茶呢。
张无伤懒得理这厮,直接问道:“我爹在家吗?”
刘大山气喘吁吁道:“少...少爷,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现在学士府里面只有管家娄福和一堆家丁。对了,还有一个宫里的人在府上做客,说是找你的。”
张无伤没想到才几个时辰没在家,家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至于这宫里面的人,张无伤隐约觉得就是王振。
一路上,刘大山不停地在唠叨自己当时是怎么想办法救张无伤的,张无伤丝毫无心听这伙的虚伪,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确定那宫里来的人是冲自己来的?”
刘大山道:“这个我倒不清楚,只知道那人是带着礼物来的。而且那人看起来很吓人。”
张无伤心想,王振的确是说过回头要带上礼物来拜访我爹,但是无伤以为那只是客套之词罢了,目的还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和王振关系很熟,好让王振把自己救出来。
老远,便能看到管家娄福站在门口,焦急的在原地等待着什么。见张无伤和刘大山走了过来,娄福急忙走了过去,深深一揖道:“少爷,东厂总督王振王大人已在前厅恭候多时了。”张无伤点了点头,便直接冲前厅走了过去。
张无伤琢磨着,可能是自己还没穿越前傻的那段时期认识的王振。
前厅之中,王振双手背后,目视着墙上的壁画,不禁啧啧称奇。张无伤道:“晚辈张无伤不知张大人在此,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王振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张无伤心想这厮的架子竟然比永乐王的架子还要大,接着道:“大人,这壁画乃是大祁第一手工工匠鲁明班耗时三个月的力作。大人若是喜欢,晚辈可奏请家父将此壁画送于大人。”张无伤心想反正这厮也不知道这壁画是谁的,自己随便扯一个名字就行。
王振这才缓缓转过了身,一脸微笑,乍一看毫无心机:“张公子严重了,壁画本就是欣赏所用的。倘若把它作为礼物来回赠人的话,那么它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已意境。”
张无伤道:“是晚辈拙见,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没关系,公子年龄尚幼,阅历尚浅。不怪不怪!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公子可以通过实践来增长见识和阅历,也好尽早继承你爹的家业。”
张无伤道:“晚辈年龄尚幼,大事方面还是要等问过家父和家母之后再做决定。”张无伤心想这厮竟然想来拉自己入朝为官。可谓是痴人说梦。自己前世那么累,这辈子说什么都要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况且他为什么要说今早继承我爹的家业。是什么意思?
王振点了点头:“也罢!是得先问过大学士和嫂子,那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差人到东厂指挥使通知我。皇上身边离不开我,我就先回去了。”
张无伤道:“多谢大人的一番美意,如果家父同意,那晚辈估计要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
张无伤心里面暗暗想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入朝为官?除非让我去做一个极穷之人,不过照自己的家世来看,这辈子估计都穷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