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很高兴祁乐愿意答应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不过就是用的这个身份寒掺了点,毕竟,太监嘛,说出去总是不好听。
祁乐给张无伤一行人在监栏苑中找了三个上等房。本来上官锦是女子,祁乐打算给她在后宫里面腾出来点地方的,但是由于上官锦一意孤行,说这样便于商讨事情和办事。同时,这就意味着查案子的这几天,上官锦都要女扮男装。
张无伤回到屋子里面后,没有睡觉,而是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方才拿出了九脉真经,进行修炼,对于张无伤来说,增长自己的功夫是最直接和有效确保自己安全的办法。
张无伤按照上官锦的手抄本边学边看,由于是初次学习,所以修炼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两个时辰才完成了一个周天,而且张无伤满头虚汗,身体感觉被掏空了一样,把九脉真经收好了之后,便虚弱的倒头就睡。
......
翌日,张无伤早早的便起了床,换上了太监装。这也可以说算是下乡体验生活吧,不过自己的富二代一天还没当够啊。
昨天晚上修炼九脉真经的时候虽然很虚弱,但是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无伤就感觉身体里面有一股清凉的气流在流动,由丹田而出,源源不断,使张无伤浑身充满了力量。
此时,上官锦和诸葛瑾也已经梳妆完毕了,张无伤盯着上官锦的胸部,琢磨道这小姑娘的那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女扮男装可以遮掩还能如此显眼。
上官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二位公子,我们虽然无太监之实,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不然就是给皇上添麻烦了。”
张无伤想了想,上官锦说的确实在理,那皇帝老儿帮自己办事,还给自己这么大的方便,没理由让他为难,就按照普通太监的做法做事即可,况且顺便还能领略领略大内的风光。
但是,事实证明,张无伤的第二个想法完全是在痴人说梦,由于他们是新入宫的太监,位处最低级,所以他们三个人只需要给他们的掌印太监明字中请安。
三人没来过大内,不知道大内的勾心斗角,就连这太监也分三六九等,如王振就是最高层。不过就算他们如何闹腾,也无法掩盖他们没把儿的事实。
三人被分配的太监部门是宫里面的尚衣监,虽然负责所有妃子,宫女的穿衣问题,但是这个部门却是最轻松的。即使三人日上三竿来的这儿,明字中还没起床。
明字中昨天收到了今天有三个新人进来的消息,所以今天也有所准备,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屏风后面的明字中突然说道:“杂家今日不太舒服,三位只要办理过登记就好了,你们直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千万不要给我惹事。”
张无伤道:“是,我等谨遵明公公教诲。”
上官锦把门带了上去后,三人便来到一个颇为僻静的地方,就近找了一个石桌坐了下去,开始抓紧时间讨论如何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诸葛瑾道:“张公公,我觉得把这个事情查出来,需要我们兵分三路,我就负责四处调取情报,从不同渠道打听消息。上官公公功夫好,就负责今天晚上潜入王爷府,去那儿看看,我总觉得事情和永乐爷脱不了干系,至于张公公你,就负责协助上官公公。”为防隔墙有耳,诸葛瑾很快便进入了角色。直接呼张无伤和上官锦为公公。
上官锦和张无伤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便被一个渐渐靠近的小黑点给吸引住了,三人顿时提高了警惕,特别是上官锦,手已经摸到了剑柄上面。但张无伤毫不惧怕,就算被查出来是假太监,那也是皇上亲口封的。
来的那个人是皇上身边的小顺子,目的是传个圣上口谕。
小顺子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方才递给了张无伤一个菱形玉佩,并且附在张无伤耳边道:“皇上让我把这个玉佩送给张公子,见此玉佩如见皇上亲临,可助张公子今晚的行动没有阻碍。”
没等张无伤反应过来,小顺子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对于小顺子刚才说的话,张无伤一头雾水,皇上是如何知道自己晚上会有所行动的?
上官锦笑着拍了拍剑鞘:“这倒好,晚上也不用偷鸡摸狗了。没想到皇上对你竟然这么好,而且看此玉晶莹,内有虹光萦绕,映的满室皆辉,是一块上佳的“虹光璃玉”,此玉磨砂成粉,同来注入灵料进法器星器能添虹光,可抵邪魔,能避瘴气。这种玉一直以来都是只要天子才能携带的,其价值不可言估。”
诸葛瑾笑着看了看上官锦道:“呦呵,没想到上官公公还对玉器有研究。”
上官锦没怎么理会,只是淡淡说了句:“家传的手艺。”
张无伤笑着看了看两位,他可认为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有两种可能,皇上才会知道自己晚上会有所行动,一是安插眼线,二是皇帝心机非吾辈所能料。
他倒希望是第一种可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从古至今,社会都是以利益至上的,没什么信任可言。
上官锦看了看小顺子的张无伤,努了努嘴,意思是今晚的行动要不要继续。
张无伤敲了敲桌子,道:“我相信皇上的为人,他应该是诚心帮助我们的,我们今晚就按照阿瑾兄弟说的办。”
与此同时,祁乐正在上早朝。君无戏言,此时此刻,祁乐正在和文武百官讨论这件事情,虽然说此举有些打草惊蛇,不过这应该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了。
祁乐道:“众位卿家对此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高见?”
这时,京兆府府尹李铁竟然站在朝堂之上,回答了皇上的这个问题:“皇上,臣以为应该是其子作恶多端,在外面惹了些仇家,寻仇所致,若非亡命之徒,又怎会招惹堂堂的大学士呢?”
祁乐道:“卿家所言不无道理,但是张公子此时此刻正在大内做客,那你说,朕是不是也算此事的并发源?”
李铁气的急忙下跪:“臣不敢,臣只是推测,更不敢谈论皇上的对错。”
此时,礼部尚书朱祁钰也跪了下来,帮助李铁求情道:“皇上,李大人也是就事论事,请皇上莫要降罪于李大人,还有,老臣也听说了张公子的一些事迹,还请皇上交友谨慎些啊!”
祁乐听后皱了皱眉头,怒道“大胆,你朱祁钰以为你是三朝元老大臣,朕就没有办法治你了吗?来啊,给朕脱下这厮的官衣,交给东厂处置!”
祁乐的这道命令一下,顿时朝中所有官员全部下跪齐声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
这时,祁乐身边的王振附在祁乐耳边道:“皇上,这朱祁钰是太后那边的人,且朱祁钰在朝中威望又高,所以,今天老奴请皇上收回成命,千万不要给太后娘娘一个二次垂帘听政的理由。”
祁乐想了想,道:“朱祁钰,李铁,今天若不是文武百官帮你们求情,朕一定办了你们。退朝!”
祁乐顿了顿,说道:“李铁,你过来朕旁边,朕有事问你。”
李铁弓着身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道:“皇上何事啊?只要是微臣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乐冷笑了声道:“不用你说那么多,我就让你记住一句话,希望你和大学士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而且张无伤火烧京兆府的事情朕也听说了,昨天朕还派人帮助张无伤,所以你最好不要有寻仇的想法,不然朕可以让你在大明成为过街老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铁一脸僵笑道:“微臣谨记皇上教诲,定不会对张公子有任何的仇恨心理。”说罢,李铁便弓着腰退出了宣政殿,刚到殿外,李铁便狠狠的往蟠龙柱上面打了一拳,这一拳,表达了李铁内心的愤怒。
三人商量好之后,便来到尚衣监大堂,大堂之内,约有百余名太监在整理和制造衣物,看起来缭乱,听管事太监讲,整个尚衣监的工作分为六个流程,分别是取布、染色、缝制、整理、发放。而张无伤三人被同时分配到了染色流程。
染色听起来没什么,但是做起来却是很讲究技巧的,不知不觉,三人就这么干了一个下午,弄得满身都是颜料。
三人到附近河边洗了洗手,接着便回到自己的住处,用了晚饭后,便开始行动了。诸葛瑾的任务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从上午任务分派好之后,诸葛瑾就开始四处打听。
而张无伤和上官锦则已经拿着玉佩驾马车出宫往王爷府方向去了,祁乐给的这个玉佩果然好用,一路上的守卫看到玉佩便像看到皇上本人一样行礼,二人不受任何阻拦,再加上马夫的御马能力强,很快,二人已经到了王爷府正门口偏西的地方。